鳳婧衣臉上的笑容垮了下去,她馬不停蹄地趕來了,在後麵喊得嗓子都啞了他沒聽見,這會兒倒全都成她的錯了。
怎麼突然有點錯覺,自己一心來找他,就是來找罵的嗎?
“我到白玉關的時候,你從白玉關走了,我到大夏軍營外的時候還被人當瘋子給趕走了,你自己窩在營裏幾天不出來,我在外麵等了整整三天,一早你們從營裏出來了,我在後麵一直追著叫你,你耳朵聾了?”
夏侯徹皺了皺眉,這麼說來錯是在他了。
“早知道你現在這副德行,我還……唔!”她沒說話,便已被告吻封緘。
夏侯徹吻住她微微幹裂的唇,不想這久別的重逢,卻是以他們又一次的互相指責開場。
其實,他們也都知道不是彼此的錯,他們都是太想早點看到對方了。
雖然幾經周折,但總算是相逢了。
也不知道守營的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三天前都來了,他竟然都不知道,回去揪出來定要好好收拾了。
半晌,夏侯徹鬆開她的唇,緊緊地將她摟在懷中,低聲喃道,“我想你,每天都發瘋一天地在想你……”
從他醒來,腦子就是她的影子,隻是那個時候自己重傷未愈不能行動,隻能幹等著,哪知這一等最後竟是等來那樣的消息。
雖然他一直口口聲聲地說著不信她死了,可是心裏的恐懼卻在悄然蔓延,讓他不知所措。
鳳婧衣臉貼著胸前緊硬的鎧甲,探手也擁住了他,柔聲道,“我也在想你,每一天都在想來找你。”
當南唐長公的主身份卸去,她才知道這份心動的牽念,遠比自己所想象的還要深。
自豐都來這裏,一路上她一步也不敢停歇,隻要早一點來見到他。
一別近三年,她沒有他的一絲訊息,也不知那一別之後他變成了什麼樣,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他完好的模樣。
夏侯徹低頭吻著她頭頂的發,激動的心情依舊難以平複,“他們都說你死了,朕怎麼都不願信的,可朕還是害怕……”
“我知道。”她柔聲說道。
正是因為他會害怕,所以才會馬不停蹄地來找他,不敢有一刻停留。
明明一直以來有著千言萬語想要說,可現在真的見了,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了,但她知道她想說的,他都懂。
而他心中所想的,她也懂。
“不要再離開朕了,永遠都不要。”夏侯徹深深地歎息道。
他們之間,每一次的離別,都讓人痛苦萬分,那樣的分別他再也不想承受了。
鳳婧衣被手臂收緊的力道勒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踢了他踢他的腳,“想勒死人啊。”
夏侯徹這才鬆開了手,看著脹紅的麵色漸漸恢了些,拉著她在草地坐了下來。
“他把你關在鳳凰台,傷了你了?”
“你以為誰都你一樣,喜歡對人動鞭子。”鳳婧衣瞥了他一眼哼道。
夏侯徹一聽便沉下臉來,他好心好意問了,倒還遭埋怨了。
“對,姓蕭的千好萬好,你還找朕來幹什麼?”
鳳婧衣擰眉看著一臉醋意的男人,實在有點想不通,自己怎麼那麼想不通對這麼一個蠻不講理的男人念念不忘的。
隻是,看著他明顯比以前清瘦的臉龐又忍不住地心疼起來。
“你在雪域的時候,怎麼從湖裏脫身的?那時候傷得重嗎?現在可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