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軍營,她又被重重守衛看押在了王帳,夏候徹又去與眾將領商議戰略計劃去了,直到日暮黃昏才回來。
她正在給手上的傷口換藥包紮,抬眼看了一眼回來的人,垂下頭繼續忙活自己的。
夏候徹坐回桌後,看著她上完藥,又是用手又是用嘴別扭的打結卻結終沒有起身過去幫忙。
晚膳過後,玉霞關外又傳來昨夜一樣的笛聲,夏候徹手中的筆傾刻的折為兩斷,沉聲喝道,“來人!”
王帳外的侍衛,聞聲連忙趕了進來,扶劍跪地道,“皇上有何吩咐?”
“帶箭機營的人出關,朕不想再聽到這聲音。”夏候徹麵目冷沉地喝道。
“是。”侍衛領命,連忙退出了王帳前去箭機營傳令。
鳳婧衣不由震了震,拿著書的手不安地顫了顫,卻始終沉默著沒有說話。
她當然相信,憑箭機營的人過去根本奈何不了蕭昱,可是此刻夏候徹的神情和反應卻讓她有些害怕。
“你在擔心什麼,擔心你的舊情人?”夏候徹冷笑問道。
鳳婧衣垂下眼簾,並沒有跟他搭話。
過了不多久,笛聲止了。
侍衛和箭機營的統領在夏候徹就寢前在帳外回報,道,“稟皇上,末將等無能,未能伏誅吹笛的人。”
“下去吧。”夏候徹並沒有怪罪,他自己也知道憑他們的本事根本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帳外的兩人跪安離去,帳內又是死一般的沉寂。
夏候徹望著對麵椅子上心緒難寧的人,起身走了過去站在她麵前,緩緩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微微眯著地眼睛打量著她,冷笑哼道,“長公主真是魅力不淺,如今殘花敗柳之軀竟還能讓鴻宣太子這般情深難舍。”
鳳婧衣靜靜望著他,知道他現在又是火氣上來了,所以懶得跟他頂嘴自找苦頭。
夏候徹一揮袖滅了帳內的燈火,低眉緩緩地解開她的衣帶,聲音冷冽,“隻可惜,他現在再心心念念,你也隻能在朕的床上。”
衣衫滑落,她不由縮了縮肩膀,緊緊咬著唇沒有出聲。
莫說她現在內力被他封住動不了手,便是她內力還在,動起手來也不是他的對手,在他動怒的時候還要和他對著來,那苦頭她已經吃過無數回了。
黑暗中,她隻感覺自己被抱著放上了榻,男人強健的身體壓了上來,開始了整整一夜的索歡。
原本前一天夜裏就沒合眼,加之又被他折騰了一晚上,天快亮的時候才睡覺,一覺便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夏候徹還是一如前兩日帶著她去了周圍巡視,連明哨暗哨的地方都帶她去看過,可是她越是看得多,心卻越來越沉重,她不得不佩服這個人以及他手下的一幹將領在軍事方麵的才能。
她越是了解,就越是覺得自己要逃走的勝算渺小。
再回到王帳之時,又是天黑了。
回去的路上與公子宸碰上麵了,也悄然交換了消息,隻是一想到明天可能會發生的動/亂,又是一夜都難以入眠。
夜裏夏候徹並沒有放過她,似乎又回歸到了宗人府地牢裏,他夜夜過來強占她的身體的日子……
就算他已經倒在身邊睡著了,她也是睜著眼睛難以入眠,腦子裏一遍一遍地想著公子宸她們動手的每一步,每一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