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一點都不像是花墨炎的作風呢。
梨晲微微一怔,看向花墨炎。
這麼快,就處理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把我家小梨子交給你了。你們炎曜娶媳婦是怎麼娶的呢啊,是照常拜堂呢,還是怎樣?”盛晚晚站起身來,將梨晲牽起,牽到了花墨炎的麵前。
今天如此心平氣和的花墨炎,還真是讓盛晚晚有些不習慣了。按照平常來說,這個男人早就暴跳而起殺人了。
梨晲的手被盛晚晚遞出去。花墨炎垂眸,握住了她的手。
兩人相互對視刹那,四周的人好似都已經不存在了一般。
“拜堂成親。”花墨炎薄唇中緩緩吐出四個字,那幽深如墨的黑眸中,映照的滿滿都是梨晲的樣子。
他等這一天,等了太多年,所以到了現在,他的心情頗為激動。
表麵上故作的冷靜,卻依然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
雖然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但卻沒有真正拜堂成親,多少還是會有些不對勁。
“看在你這個份上,那我就同意把小梨子給你了。”盛晚晚彎唇一笑,“至於調理你身體的藥,具體的方位等我家小寒寒查出來,就告訴你們。成親那日,別忘了請我們喝喜酒。”
喝喜酒啊,終於要輪到盛晚晚她們來喝她的喜酒了。
梨晲感歎的想,她梨晲終於也有嫁出去的時候了!
“靈堯大叔不回來喝喜酒嗎?”盛晚晚忽然問了一句話。
花墨炎那原本和顏悅色的容顏,瞬間冷卻下去,冰冷的說:“管不著他。”
瞧瞧這父子兩,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呢?
梨晲感受到盛晚晚的眼神,隻是無奈的攤手,表情上略帶幾分無奈。
她待在花墨炎身邊這麼長時間都未見靈堯大叔回宮見他一麵,她也能夠理解,他們之間的感情,恐怕非常淡薄,或者應該說,有些矛盾?
天色漸漸暗下來。
花墨炎住在了攝政王府。
盛晚晚本是打算給花墨炎重新安排一間房,不過花墨炎卻說不必了,意思很明顯。
身後的兩個小破孩跟在了梨晲的身後,看著兩人親密的依偎著朝著客房走去,軒轅芸芸眨巴著圓溜溜的大眼睛。
走到了門口,花墨炎發現盛晚晚的這對兒女還跟著自己,劍眉蹙了蹙,明顯不悅。
“你們有事?”語氣中不滿。
“這個蜀黍好凶哦。”軒轅芸芸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暗暗扯了扯軒轅辰炎的衣袖,小聲說,“還是爹爹比較溫油。”
軒轅辰炎瞪她一眼,一副認識她很丟人的模樣。
“你們兩,有事?”梨晲也轉過身來,見二人還站在門口,不解詢問。
軒轅辰炎依然用那雙澄亮的紫眸看著他們兩人,那表情上掛著的興奮和好奇之色,完全不著掩飾。
而軒轅芸芸,是個比較粗線條的人,直接就開口說:“沒事沒事,我們就隻是想看看你們滾*單,看看你們激烈一點,還是我們爹娘激烈一點。”
這麼話一出,氣氛頓時尷尬了。
梨晲:“……”盛晚晚這死女人,怎麼教導孩子的?
花墨炎的嘴角更是幾不可見的抽了抽。
這孩子,果然很有盛晚晚風範。
“臥槽,一大碗,你在幹什麼!”不遠處,盛晚晚暴怒的聲音立時傳來。
軒轅芸芸反倒是不懼不怕,挺了挺自己的小身板,相當認真的說:“看,我娘都躲在一旁準備偷看呢,她肯定也是在對比,你們兩和他們兩,誰……唔唔唔!”話來不及說完,盛晚晚一個箭步衝過來,直接捂住了軒轅芸芸的嘴巴。
盛晚晚笑的有些尷尬:“嗬嗬,嗬嗬,別聽小孩胡說八道,走!”然後揪著軒轅芸芸的耳朵就走。
走遠了還能夠聽見他們讓人啼笑皆非的對話。
“啊啊,娘,你不要揪我的耳朵,我會變成豬八戒!”
“少囉嗦,不揪耳朵就打你腦袋!”
“不要啊,打我腦袋,我的頭發會跟著掉完的,我不想變光頭。”
軒轅辰炎沉默的跟在她們母女兩後,但是時不時朝天翻了一個大白眼,忍住想解釋說不認識她們兩人的衝動。
人被拉走了,這喧鬧聲頓時也消散而去。
梨晲的眼神卻帶著幾分複雜。
花墨炎盯著那漸漸遠去的身影,眼神中有一股光在波動。
“花花,你在看什麼?”梨晲輕輕推了推他,小聲問道。
“羨慕嗎?”花墨炎挽住了她的腰際,輕聲問道。
梨晲卻因為他這話,心中咯噔了一下,因為這三個字,讓她的心沉甸甸的。
羨慕?當然羨慕!
她當然也想要一個和他的孩子,能夠夠上一個家。
可是,她發現她遠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幸運。
“怎麼了?你怎麼不高興?”花墨炎察覺到梨晲的表情,並沒有他所想像的那麼開心。
“沒有啊,我很開心呢。”梨晲的眼神忽閃了一下,推開了門,兩人一同入了屋子。
花墨炎看著她的表情,眼神微微深邃了幾分,可是並沒有多問,畢竟聽母後說過,女人成親前總會有些焦慮症?
……
成親當日,炎曜帝都熱鬧非凡。
整個皇城響起無數的鞭炮聲,聲聲響徹整條街道。
因為這樣的聲音,讓整個皇城都添上了喜色。
送親的隊伍一路行至皇宮,那巍峨輝煌的皇宮,在這樣的喜慶襯托下,也變得格外喜悅。
花轎裏的梨晲偷偷掀開蓋頭的一角,悄悄地看了看外麵的景色,默默的咂舌。
沒想到啊沒想到,看熱鬧的這麼多人,顯然大家都在好奇她這個人。
又等了一會兒後,花轎停下了。
按照他們的禮儀,要去拜堂成親。
剛下花轎,卻聽得那方傳來了一聲尖利的叫聲。
花轎應該是停在了宮門口。
“等一下,這個是個妖女,專門禍國殃民的,你們怎麼能夠允許她入宮?”有人大聲的叫了起來。
這道聲音,有些耳熟,聽著像是……
梨晲掀開轎簾往外看,明顯瞧見了琴妃,如今的琴妃褪去了身上的宮裝,所有華貴的修飾都從身上退開,那張秀氣的臉龐上帶著幾絲憤怒的意思。
瞧著她,梨晲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來。
“一個被驅逐出宮的女人,還敢來這裏氣勢洶洶怒吼,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這張臉?”花轎裏,響起梨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