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男人的走火入魔,根本沒有解決?
她湊近幾分,看見盛晚晚竟然在花墨炎的身上施針,還是心疼。
“他的脈象很亂,身體裏兩股氣相互碰撞,應當是這兩股氣相互碰撞,致使血氣上湧吐出的血。”盛晚晚隨口說道,施針後站起身,淡聲吩咐,“一個時辰後再拔下。”
梨晲想開口問呢,可是又不好在這麼多人的麵前出聲,萬一又嚇到人可咋辦?
“小寒寒,我們走。”盛晚晚看了一眼梨晲所站的位置,那一個眼神,意味深長。
軒轅逸寒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平淡嗯了一聲,親昵的挽住了愛妻的腰際往外走。
見二人走,梨晲當即追上了盛晚晚的腳步,“晚晚,你就這麼走了?”雖然沒有把隱形衣扯掉,可是她知道,盛晚晚一定知道她的方位。
盛晚晚頓了頓腳步,說:“小梨子,我們在如月樓,有事如月樓找我們。”她說的是“我們”?
梨晲頓了頓,明顯有些疑惑,難不成她男人也有話對自己說?
“好。”她隻說了一個好字,便轉身入了殿內。
……
靈霄宮的變化很大,過去她在這宮內種植了不少的植物,全部被拔除了,尤其是梨樹,全部都被拔除了。
這男人心中對她恐怕是有恨意的吧?
她要是說,她是不小心按錯了三年,他會相信她?
走入寢殿,寧妃已經摒退了左右,隻餘下了她一人。
寧妃看著榻上俊美的年輕帝王,心中一股邪念突生,四下觀望一番後,起身把門給上鎖了。
她陪著這皇帝三年了,可是三年來,這個皇帝竟然碰都不碰她一下,外人都覺得這位年輕的帝王對她*愛有加,每天都賞賜各種上等珠寶首飾,寶貝從來沒有斷過,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這分明就是做給外人看的。
陛下應當是為了做給某個人看,為了刺激某個人,刺激她出現罷了,卻不想,三年了,都未曾出現過。
寧妃一想到那個可惡的女人,就氣憤的伸手開始脫自己的衣裳,脫到隻剩下了肚兜,又開始脫花墨炎的衣裳。
梨晲一直穿著隱形衣站在這兒,瞧見寧妃這動作和行為,那好不容易壓製下去的怒火,又開始蹦跳了出來。她忽然上前走到寧妃的身邊,又是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
這脫衣裳的手頓住,忍不住驚叫連連:“啊啊啊!疼!”
刺耳的聲音,足以穿破耳膜,致使原本昏迷的花墨炎驀地睜開了雙眸來。
那一眼,淩厲,嗜血,攝魂!
寧妃被嚇了個半死,猛地往後退,不小心踩到了被脫在地上的衣裳,狠狠摔在了地上,讓她禁不住痛呼出聲。
花墨炎坐起身,就瞧見了脫了幹幹淨淨的女人,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他皺眉,眸中染上濃濃的厭惡之色!
“驚雷。”
門口聽見了聲音的驚雷應了一聲,想推開門,奈何門是上鎖的,裏麵根本進不去。
“陛下……”門口的驚雷有些無語。
“自己解決。”花墨炎明顯不耐煩,隨手扔了一把刀在地上,“朕怕髒了手。”
寧妃被嚇得身子猛地一抖,連忙跪著爬過去,臉上的妝容都已經哭花了:“陛下饒命,陛下饒命,臣妾都是無意之舉……陛下……啊!”
她的吵鬧,顯然不能惹來花墨炎任何的同情。
一掌,將女人的聲音徹底擊碎。
女人驚恐的睜大眼睛倒地而亡,因為這一掌擊在腦門上,以至於她的臉都變得扭曲萬分。
這死的可真是夠慘的。
梨晲瞧著,不免唏噓,正要轉身開門走人,身後卻傳來了男人低沉的嗓音。
“晲兒,你以為你還能走?”這語氣之中,帶著幾分隱忍。
梨晲的手剛剛觸碰到門。
“……”這男人,難不成有火眼金睛不成,竟然知道她在這裏?還是剛剛她拉扯寧妃的時候,他就知道了,所以故意裝著不知情?
“給朕一個解釋。”身後的男人又說了一句話。
解釋?梨晲頓覺幾分好笑,該給解釋的,難道不該是他?她憑毛線要給他解釋,分明這一切早就的不就是當初的他?
一聲不吭的就開始替她做出決定,她按照她的決定做了,他現在反倒是來怪她了?
梨晲心中冒火,猛地拉開了門就走。
說她不能走,她偏要走!
門突然在眼前打開了,驚雷被嚇了一跳,趕緊探進個頭去,奈何屋內的光線黑沉一片,他也捕捉不到他家陛下的神情,心中暗暗想著,陛下這是怎麼了?
“驚雷,把屍體處理了。”花墨炎忽然仰躺而下,自嘲一笑。
驚雷發現今日的陛下格外奇怪,可是又不敢多問,難不成真的是梨晲出現了?但是出現了怎麼也不來見一見陛下,陛下這三年被折磨的可真是……
之前陛下還在嘲笑人家琅月國的攝政王,說人家攝政王連妻兒都找不到,被折騰了四五年,結果這話剛說完就遭報應了吧,自己也受了一番這樣的折騰。
……
如月樓,如今早已開遍三國,有如月樓代表著一個地方的經濟繁華。
梨晲取了隱形衣,抬頭看了一眼牌匾,抬步走入。
她現在有些亂,是繼續,還是不繼續?
“客官,今日小店被包下……”小二剛要拒絕,忽然頓了頓,開始四處打量了一下梨晲,恍然想著,這是不是老板娘吩咐的那位姑娘呢?
“我約了人在這裏。”梨晲也不等小二說話,直接上二樓。
每家如月樓,必備一間最好的雅房,專門給他們背後那位神秘的老板居住,而她對此再熟悉不過。
小二愣了一下,趕忙要追上她的腳步想要阻止她,“客官,這個時辰,實在不方便……”
梨晲沒理會,直直走向了那間相對隱蔽的雅房,完全不需要帶路。
她如此熟門熟路知道這條通往雅房的路,小二都震驚了,可心中更害怕,待會兒打擾到他們家老板的好事,會不會被弄死?
梨晲剛要抬手,就聽見了屋內傳來的*聲音。
一聲聲*的嚶嚀聲,聽得店小二麵紅耳赤。
梨晲暗暗咽了一口口水,心知若是這個手敲下去,那肯定死定了。盛晚晚的男人,很恐怖,讓她覺得驚駭萬分……
她又默默收回了手,她還是乖乖等到他們做完再來打擾吧?
“那個……麻煩安排一個離得近的房間。”
她就等著他們做完,然後第一時間衝過來敲門就好。
店小二弱弱的出聲問:“額,姑娘,您,您當真確定嗎?”這要是離得近,那該是多折磨人?
暫且不說能夠忍受得了他們老板娘的叫.*聲,光這*折騰下來都要死了。
“確定!”梨晲深呼吸一口氣,萬分肯定地點頭,她就不信,他們兩個可以戰到天亮。至少在她的認知裏,應該是不可能有這種情況的,所以她一口就這麼出聲了。
可是這個決定,真是要她的命。
如她所聽,真的就是整整*,被弄得渾然睡不著就算了,還時不時被盛晚晚的叫聲給驚得魂都要被嚇飛了去。
第二天一大早,梨晲頂著兩隻黑眼圈開門,正巧隔了兩間的雅房門也開了。
盛晚晚扶著腰罵:“老娘這腰要被壓斷了!老混蛋,王八蛋,可惡!”邊罵邊準備走,目光忽然落在了探出個腦袋的梨晲臉上。
“小梨子,你沒睡好啊,這黑眼圈,嘖嘖!”盛晚晚相當沒懂情況似的嘖嘖歎息搖頭。
“……”梨晲的嘴角狠狠抽動了兩下。
為毛她覺得,盛晚晚現在的嘴臉這麼讓她想讓揍人?
瞧瞧這死女人的“賤”相,她被塞得滿嘴的狗糧夠嗆。
“哦,對了,你找我是有事嗎?”盛晚晚壓根忘記了昨天花墨炎的事情。
“晚晚,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來我房間說。”梨晲招了招手。
盛晚晚這才做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這才想起昨天的事情。
……
“你昨天給花墨炎診脈了,他的身體到底怎樣了?他之前練的一直是魔功,我離開那會兒,他就是走火入魔第二階了。”
“他的身子啊,他身子裏應該是有兩股氣相互衝突,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我問過小寒寒,他跟我說,花墨炎應當是後來又練了一種功夫,因此把身體裏的那股魔氣給壓製住了,因此一直沒有進入第三階,但是這也會給身體造成很大的負擔,一旦魔氣勝過另一股氣,那他進階到第三階的危險就會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