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思緒飄飛,手指都掐進了手心中,刺刺的疼。
……
晚宴,太後也出現在了宴會上。
為了早點能夠看見自己的兒子娶媳婦生孩子,皇太後可謂是費盡了心思。這個時候看見殷夜雪坐在花墨炎的身邊,原本掛著的笑意,卻又漸漸平淡了下去。
太後忽然嘖了兩聲。
聽見太後的聲音,一旁的小愣子不解問道:“太後,這是怎麼了?是菜不合胃口嗎?”瞧瞧太後,臉上一副嫌棄之色,極有可能是覺得這菜非常不合胃口。
可是太後卻搖頭出聲說:“小愣子,你瞧瞧,這皇上和身邊這個夜雪丫頭坐在一塊兒,一點都不配!”
小愣子一愣,目光落向那方,忽然也覺得太後說的的確是這樣,可真是一點都不配。
而且皇帝陛下,冷著一張臉,一點高興的情緒都沒有。
他四處尋找了一番,也沒有瞧見梨晲的身影,他咦了一聲。
不知道梨晲去了何處。
“不知道小梨子去了何處。”小愣子低聲喃喃,不知道怎麼的,這個問題禁不住問出了口來。
太後聽見小梨子這三個字,忍不住輕歎:“可惜啊,要是小梨子是個姑娘家該多好啊,和我兒一定配!”
是個女子?
四個字,讓小愣子又傻愣住了。
那頭的花墨炎終於是忍耐不住了,忽然起身就走。
“皇上去哪兒?”太後疑惑。
“母後,兒臣身體抱恙,先回宮了。”花墨炎淡淡說道,撇了一眼那一直坐在他身邊的殷夜雪,眼中明顯閃過一抹厭惡之色。
好像,腦子裏隻有那一個女人的身影。
他的腳步極快地往外走去,並不想多看其他的女人一眼。
這些女人,似乎隻有讓他極度的厭惡。
他的腳步匆匆,殷夜雪撇嘴,也不說什麼,拿起桌上的水果往嘴裏塞去。
太後輕輕蹙眉,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今天皇帝的失態,太奇怪了。
……
梨晲在院子裏,踱步來,踱步去。
忽然聽見了腳步聲,她驀地抬頭,瞧見了一身黑衣的男人,腳步生風似的走來。
她心中咯噔了一下。
男人的黑眸,一入院中就極快的鎖定在了她的身上,頓時無法挪動分毫。
他的注目,讓梨晲的心跳奇怪的漏跳了一拍。
不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麼開口說話,該用什麼語氣來說話。
花墨炎卻抬步朝著她走來,高大的身軀落下的陰影將她籠罩住。
“你,怎麼回來了……唔?”梨晲一抬頭,腰際就被他給握住了,他的氣息,頓時鋪天蓋地而下,將她的聲音徹底封住。
此刻,男人的眼底,強烈的掠奪之意很明顯。
他恨不能立刻把這個女人給占為己有。
兩人貼的很近,近到梨晲能夠感覺到他胸腔之中強有力的心跳,震得她頭暈目眩。
她伸手試圖推開他,然而這個男人的身軀,高大著,如高山一般巋然不動,根本推不動。
她的力氣也沒有辦法大到可以把他給徹底推開。
她放棄了,想用別的法子。
正腦子混沌間,他的大手直接攔腰抱起了她,朝著寢殿而去。
“喂喂,你想幹嘛?”她驚叫。
這突然雙腳離地,這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強占的氣息。
她的心,跳的更厲害了。
手推拒著,腦子裏轉的飛快,在想自己該如何反抗。
她可不想在這樣不明不白的情況下,就把自己的楨襙給丟了。
花墨炎卻不給她一點解釋的理由,將她扔在了他的龍榻之上,翻身覆上她。
洶湧的吻,迅速落下,將她徹底湮滅。
梨晲幾近崩潰,意識也要崩塌。
她覺得,這個男人一定是吃錯了藥。
哦不,或者是自己吃錯了藥。
這個時候,非但不覺得有多麼的討厭,反而更多的是喜歡?
她抓住他的手臂,狠狠揪住了他的手臂,指甲幾近陷入了他的肌肉之中。
“花……花墨炎,你……你發什麼瘋?”趁著這狂亂的吻的空隙中,她氣喘籲籲的警告,“快,快放開我!”
明明知道這樣的情況下,她是不可能反抗的。
花墨炎偏偏在最後的關頭停下了。
看著身下的她,眸中似倒映著醉意,唇瓣更是紅如血,臉蛋上還漾開著一絲絲的紅暈,這樣迷離的眼神注視著他,讓他的理智在崩塌。
他盯著她,目光中好似有兩簇火焰在閃動。
他還覆在她的身上,沒有要動的意思。
梨晲又說了一聲:“放,放開我。”
“鳳袍已經做好了。”他忽然說道。
梨晲啊了一聲,顯然跟不上他的節奏。不太明白,他說的鳳袍,指的是什麼,這鳳袍要做好了,也不是她的,是殷夜雪的鳳袍啊。
“要不要試一試?”他又問道,語氣變得萬分輕柔。
他這聲音,就像是誘哄似的,當她是小孩子嗎?
梨晲撇開了視線,不再看他這張妖冶的俊臉,隻覺得這樣的臉配上這樣魅惑的表情,完全就是讓她丟失理智的罪魁禍首。
“我,我不用試,這衣裳不是我的。”
“試一試。”他的語氣,明明是輕柔,可是又偏偏透著霸道。
梨晲很想一腳踹飛他去。她說了不試就不試啊,這男人以為是皇帝就了不起嗎?
她的眼中蹦跳出了幾縷叛逆的光。
“乖,幫她試一試而已。”
幫她試一試?
“……”梨晲的內心狂湧起一股酸酸的怒意,但是嘴上還是答應了。
該死的,她現在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