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不算是撿到了一個特大號便宜?
梨晲握著茶盞的手頓了頓,饒有幾分深意地看著郝方大叔,隨即點點頭:“既然老板您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客氣了。等花城這邊的事情解決了,我就去看看您的店鋪。”
好歹這些錢都是向花墨炎借的,借條可都還在呢。
雖然不知道花墨炎那廝到底想要做什麼,不過她還是要把這些錢好好發揮一下。
而今日特地交出去的兩本書,專門用來揭露嚴魄李天平兩人狼狽為殲的基情……不過有些重口味而已。
“也好也好,聽聞前不久陛下遇刺,不知道刺客查的如何了?”
“刺客已經知道是誰了,郝老板,你還關心陛下了?”
“哎,這陛下可是我們故事中的男主,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
“哦對了,郝大叔,麻煩你再幫我辦一件事情。”梨晲忽然將一遝錢交至了他的麵前,“幫我去物色一個和我身形差不多的太監,這容易辦不?”
“這個啊,容易辦容易辦!我有親戚在宮裏,可以替公子去找。”
梨晲聽他這麼說,隻是輕輕頷首,便起身告辭了。
以防萬一,萬一花墨炎突然說要來親自驗身的時候,她躲得過初一,卻逃不過十五。
……
“陛下,陛下,不好了!”
書房的門被桃花給撞開了,桃花這幾日都跟隨在太後的身邊,突然出現在此處,必定是有什麼事情。
花墨炎劍眉蹙起,周身似乎又散發著一股陰森的黑氣,他冷聲問道:“出了何事?”
“太後不見了,劫持太後的人還留下了一封信。”桃花被花墨炎那陰鷙的目光看著,低著頭不敢抬頭。雖然她是個丫鬟,可是卻沒有好好守在太後的身邊,難辭其咎。
她顫顫巍巍地將手中的信呈上,咽了咽口水,說:“不知道是何人所為。”
花墨炎看著手中的信內容,隻有兩個字,梅莊。
他皺眉問道:“嚴魄呢?”嚴魄此人雖為宦官,可他武功高強,守在太後的身邊怎麼可能會讓人給劫持了?除非……
“這……嚴公公也不知去了何處。”桃花至始至終都未曾抬頭來,心中一陣害怕緊張。她最怕死了,更不知道這樣的閃失,會不會掉腦袋。
花墨炎終於是沒什麼耐心了,忽然站起來往外走去。
經過桃花的時候,並未多看她一眼。
守在門邊地驚雷早已聽見了,見陛下走出,迎上去詢問:“陛下,這……”
“去梅莊。”三個字飽含著濃烈的殺氣。
桃花跪在書房內,單單隻是聽著這樣的三個字,都忍不住抖了抖肩膀。她覺得她當真是要死定了。
梨晲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將近了黃昏,卻隻瞧見了跪在書房裏的桃花。
“桃花姐,你跪在這裏做什麼?”
“嗚嗚……小梨子,我,我可能要死了。”桃花聽見了梨晲的聲音,匆匆站起身來,可她跪在書房跪的時間有些長了,膝蓋一軟,摔在了地上。
梨晲看著突然匍匐在自己腳下的女人,愣了一下。
“我,我不識字,你幫我寫一封遺書,寄回去到我老家好不好?”桃花哭的是稀裏嘩啦,手摸著梨晲的靴子,那小臉的妝容都花了。
在她的臉上清晰可見恐懼之色。
梨晲嫌棄地摸摸抽回了自己的腳。
這個女人,總是莫名其妙,這次不知道又受到了什麼刺激。
“發生了什麼事情?陛下呢?”看這情況,應當是出事了。
梨晲皺眉問出這個問題,目光落向了桌上。
“太後,太後不見了,陛下帶著驚雷侍衛去找人去了。”
“……”梨晲看了一眼桃花,隨即走至桌邊,將桌上的那張寫著“梅莊”二字的信拿起。梅莊是什麼地方,她並不知道,可她確定,花墨炎應當是去了這個地方。
“你說,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桃花此刻有些坐立難安。她走至梨晲的身邊,伸手拉著梨晲的衣袖,表情楚楚可憐,可她的妝容花了之後,這表情反倒是襯得越發猙獰了。
梨晲的眼中不易察覺地劃過了一抹嫌棄的光,不動聲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不必了,靜靜等著吧,他既然沒有吩咐,你就在這裏等著。”
這是花墨炎的事情,她並不打算去過問,更何況按照花墨炎的性子,恐怕也不稀罕她這樣的一名太監來過問這些事情。
“可是……”桃花的臉上依然還帶著幾分不安。
看了一眼她的神情,梨晲很不給麵子地白了她一眼,身為宮廷中貼身伺候皇帝的婢女,卻一點魄力都不曾有,她忽然深刻同情起花墨炎來。
皇宮中的這些仆人,大內總管是個吃裏扒外的,驚雷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就連這身邊貼身照顧的婢女也是個無勇無謀沒有任何心機之人。
桃花這樣的人,如今能夠在皇宮之中生存,也多虧花墨炎的後宮一直空置,並無人,否則……
“沒有可是了。桃花姐,你還是回去休息吧,瞧瞧你這張臉,待會兒陛下要是回來了,你打算用這張臉來見他不成?”
桃花一聽,頓時掩麵跑了出去。
看著她衝出去的身影,梨晲朝天翻了一個極大的白眼,這事情讓她很無語。
待桃花跑出去沒多久,門就被敲響了。
“梨公公在啊!”
聽見聲音,梨晲看了過去,微微揚了揚眉:“族長,是找陛下嗎?”
族長淡淡搖頭笑著說:“不是,我是找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