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你其實什麼都沒有看見。”梨晲迅速點頭,“怎麼出宮呢?”
“出宮這事情,宮中大大小小的宮人出宮事宜都必須請示副總管,或者大總管欽點出宮宣讀聖旨,其他的時間沒有兩位總管的吩咐都不得擅自出宮。”
梨晲聽完,表情嚴肅了萬分。去跟兩個死太監打交道,而且還是兩個老*的時候,她覺得她還是算了。
“不過,明日有宣讀聖旨的活兒,皇太後已經將納妃的事情張羅了下去,要太監出宮去挨家挨戶宣讀聖旨,可見此次納妃一事,太後看得格外重啊!”
梨晲撇嘴低低地說道:“能不看重嗎?自己的兒子都老大不小了,居然還孤家寡人一個,據我觀察啊,這陛下要麼就是隱疾有麼就是斷袖。不過我現在推斷,其實陛下是斷袖。”
小愣子一聽,也尤為認同似的點頭頷首:“可不是嘛,陛下一定是斷袖,兩年前白絕塵白公子來宮中提親,陛下竟然還答應了,還真是……”
“提親?這麼說,陛下還是小受啊?哎喲喂,我以為,好歹也該是個小攻吧?”
“什麼?”小愣子聽不懂了。
“沒什麼,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問。明日宣讀聖旨的事情,會不會有我們的份?”梨晲想著先寫個幾章出來,看看反響如何,若是好,她就繼續寫,若是不好,她寫下去沒人看就無趣了。
“小梨子,我們是陛下的貼身太監,宣讀聖旨的事情怎麼也輪不到我們,除非……除非是去其他宮裏宣讀聖旨。”
他這話的意思是,他們這注定不能出宮去?
梨晲鬱悶了幾分,其實要翻牆出去,或者穿著隱形衣出去,也是挺簡單的事情。不過大晚上的出門,實在沒有什麼用處。
除非……
她的眼眸一亮,除非讓那位“嬌生慣養”的皇帝陛下出宮去,帶著她一同出宮就行了。上次見麵的那位小師妹,他們不可能後期不再聯係,以她火眼金睛,必定會聯係,更何況……還要納妃。
“行了,這事情我自己想辦法。”
小愣子實在看不懂眼前梨晲的表情和想法,她這臉上一會兒高興一會兒鬱悶的,讓他都快跟不上節奏了。
小愣子送走後,梨晲就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了一番,尤其是她寫得輕輕苦苦的那麼兩章勁爆內容,一定要收好不可讓人察覺了去。
她出門剛巧就瞧見了小丫鬟手中正端著茶點往書房的方向送去,她的眼眸一閃,迅速阻擋住了這宮女。
“這是給陛下的吧,咱家送進去就可。”說著迅速奪過宮女手中的茶點。
宮女愣張著嘴,都來不及說什麼,就見梨晲迅速帶著托盤離去。不過很快她就能理解這梨晲的行為是為何了,顯然是想要討好陛下,這陛下哪有那麼好討好的?要是都能討好,這後宮又何必至今無一人?
她冷冷嘲弄一聲,轉身走了。
梨晲敲響了書房的門。
禦書房的門緊閉,她敲了第二下後,還是沒有人應答。
梨晲蹙眉,迅速扯開嗓子叫道:“陛下,送茶點的。”
這嘹亮的嗓音讓屋中的男人頓住了手中的筆,聽見梨晲的聲音,他微微蹙起了眉頭。
“進來。”兩個字,帶著隱忍。
大概是不耐煩,又或者是一種情緒的發泄。
梨晲卻渾然未曾在乎,推開了門來,將手中的茶點放下,“陛下,趁熱吃。”
花墨炎都不想理她,低頭繼續批改奏折,神情嚴肅。
見他不理會,梨晲便用爪子捏起了一塊糕點,放到了他的鼻子旁,還故意吹了吹。其實她吹完全是因為糕點太燙,也順便將這香氣吹到他的鼻子裏。
花墨炎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隻是他捏筆的手指指甲發白,泄露了他極力忍耐的情緒。
“陛下,是不是要奴才喂?唉,其實這說出來就好了嘛,奴才一定不會嫌棄的。”梨晲渾然沒把他渾身散發的隱忍怒意放在眼裏,“喏,張嘴!”
花墨炎這下終於是忍耐不住了,手中的筆“啪”地一聲響被折成了兩段。
“哎?陛下你這樣可不對,陛下可知民間有多少人連筆都買不起,你這麼折成兩半,是對百姓的勞動成果的踐踏!”
梨晲想,他這表情估計是內心很崩潰。不過她手中舉著糕點的手,依然不屈不撓地舉著,表情淡定依舊,絲毫未曾有半點波動。
“你到底想做什麼?”花墨炎真恨不能將她遞到眼前的糕點揮開去,可是奇怪的是,他在那一刻有這樣的想法劃過之後,竟然該死的是無法狠下心來做。
梨晲撇嘴,“陛下,您這是有被害妄想症吧?我這不過是給你喂個吃的,你這麼防備我做什麼?”
“你是不是下毒?”花墨炎更加警惕了。
丫的,這人實在是不知好歹,她這都這麼伺候他大爺了,他竟然還敢一副警惕的樣子,好像她才是那個小人似的?這花墨炎,平時小人的嘴臉,她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陛下,奴才怎麼會給您下毒呢?”說著還示範性的把糕點放在自己的嘴邊咬了一口,隨即又遞給了他。
看著梨晲張開嘴小咬了一口,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她那嫣紅的唇瓣給吸引了目光。不得不說,這死太監的唇瓣形狀著實好看,就像是花瓣一般。
他看得太認真,以至於讓梨晲把那咬了一口的糕點遞到了他的唇邊時,他竟然未曾思考一番,張嘴,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