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晚皺眉,對自己的女兒再了解不過了,若是不在這裏,又會去了哪兒?
“我上樓看看!”
“不信本王?”男人低沉開口,那雙紫眸中的目光,還是那般魄人。
這樣的目光逼視下,盛晚晚卻渾然未覺似的,“不信!”她說完,迅速繞過軒轅逸寒,上樓去。
隻是二樓的房間太多,她根本不確定到底是哪一間,她隻能一間挨著一間找,率先推開了一間,屋子裏渾然沒有人影,剛準備轉身去另一間,結果那人卻跟著入了屋子裏。
門被他給關上了。後路迅速被他給堵死。
“攝政王是何意?”盛晚晚蹙眉。
突然之間,隻有他們兩個人,讓她……心慌到不行。
她這個時候,最害怕和他獨處,這樣的獨處,讓她感覺到不安。
軒轅逸寒仿佛沒有聽見她的問題似的,一步步朝著她而來。
那腳步,沉穩至極,一步步,向著她逼近。
前方的路就這麼被他堵死了,盛晚晚確定,自己根本逃不掉,一步步往後退去,心簡直要跳到了嗓子眼處。然而,屋子就這麼大,很快就被他逼到了退無可退的位置,背脊貼上了冰涼的牆壁,再也沒有退路了。
突然縮短的距離,讓盛晚晚一時之間也感覺不到身後牆壁的涼意了!
男人迫近,如若再往前一步,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的距離了。
“你,你幹嘛?”盛晚晚說話都開始結巴。她完全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的眼神和靠近,讓她有些惶恐不安。
下巴忽然被一雙手指給捏住,他的手指的溫度亦如往常帶著涼意,可是……
受著他手指的逼迫,不得不抬頭看他。
一直逃避的不敢看他的這雙紫眸,卻偏偏在抬首的刹那,對視上,避無可避!
她暗自吞了一口唾沫,緊張感在臉上一覽無遺。即便這張臉隻是易容的。
“盛晚晚。”男人形狀完美的薄唇,輕輕吐出了三個字,這三個字,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他也沒有耐心再繼續和她演戲下去,更不想再假裝下去。對盛晚晚,他是最沒有耐心。
這突然被叫出的名字,讓盛晚晚的心猛地震了一下。
再震驚,她的臉上還是鎮定自若的表情,說:“嗬嗬……攝政王是不是瞎了,盛晚晚?盛晚晚是誰?”
她罵他瞎了,他也不惱,他忽然又往前了一步,縮短了彼此之間最後那段距離,胸膛相貼,清冷淡雅的氣息襲來,一切都是久違的熟悉感!
盛晚晚懷疑,他們相貼的胸膛,他能夠感覺到她心跳的狂烈震動。她輕輕咬住下唇,卻還要繼續假裝地說:“攝,攝政王難道是斷袖……”
“我是瞎了。”他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手已經伸出開始摸上她的臉。
這突然的動作,讓盛晚晚大驚了一下,下意識就出手截住了他的手。她的手心,竟然有一絲絲薄薄的冷汗。
“你,你幹嘛!我告訴你啊,我們都是男人,你這樣做,我就傳出去,讓你身敗名裂!”
男人壓根沒有理她,眼眸微沉,那是一種堅決的態度,恨不能馬上看到答案。
雖然,已經確定了這眼前的人兒,可是不親眼所見,他不會罷休。
“你大可試試。”他說罷,迅速鉗製住她的手腕。
畢竟男人的力氣格外大,盛晚晚這種力氣簡直不堪一擊,他的大手,幾乎是迅速就握住了她的兩隻手手腕,還將她的手給舉高至頭頂。
“尼瑪,軒轅逸寒,你個王八蛋!放開我!”盛晚晚被惹炸毛了,裝什麼鎮定,此刻被他逼得,所有鎮定都是浮雲。
看來,這丫的是故意的,等著她隨便走入一間房間,好來個甕中捉鱉!
呸,她怎麼把自己說成是鱉了?
去他大爺的,簡直是讓她要發瘋了!
然而,她的怒吼,對男人沒有任何的影響。她氣惱地伸腳就要踹過去,結果男人的長腿逼近,迅速製壓住了她的動作。
“放手!”盛晚晚還是那兩個字。
軒轅逸寒沒理會她的叫聲,空出的手摸上她的臉頰,迅速摸上了她的易容縫隙。
熟練如他,即便是時隔五年,這麼長的時間,他都不曾忘記她的易容的方式,不曾有任何的改變。
對於盛晚晚的一切,仿佛是刻入了骨髓之中一般,深刻到永遠沒法選擇遺忘。
“你,等一下!”盛晚晚見狀,知道自己這樣負隅頑抗,已經沒有用了,提高了幾分音量,試圖阻止他的動作。
他就不理她,手微微一用力,“撕拉”一聲,動作說粗暴又不算太粗暴,可是卻也一點都不溫柔。
易容麵具薄薄的一層,被他撕下扔在了地上,他的眼眸之中,卻閃過了一抹意外之色。
眼前的這張臉,讓他每每都會在想,在勾勒,一遍遍,一次次。從來沒有消停過。隻是……除了她這臉上顆顆冒出的紅疹子。
盛晚晚瞪著他,差點沒罵人。
“晚晚。”他低聲喃喃出這兩個字。
這突然的兩個字,溫柔繾綣,好像隔著遙遠的距離飄來,帶著一種讓人抵抗不了的穿透力,直擊她心底最深處,讓她整顆心都震動著,這樣不規律的跳動,讓她覺得久違。
她抬眸,忽然就安靜了。
他……為什麼還要用這麼溫柔的聲音叫她?和她預想的不一樣啊,他難道不該是罵她?哪怕說她沒良心……
他若是罵她,她或許心裏還會覺得好受一些。
被他的目光吸引著,半晌都逃脫不出來。
“為什麼?”他的眼眸,巡視在她的臉頰上。
他之所以意外,是看見了盛晚晚的臉頰上,原本白希的臉頰上出現了星星點點的紅疹子。可是,這並不能影響什麼,他的指腹,摩挲在她的臉頰處,本來帶著薄繭,這會兒摩挲在疹子處,更是癢癢的。
若是他不動手,她或許還沒有感覺,可是現在他摩挲著,癢的讓她皺眉。
“先放開我。”她的手,還被他舉著。
盛晚晚猜測著,應該是自己的臉過敏了,長期戴著易容麵具,而且自從回到琅月後,她就再也沒有取下過這麵具,她是太擔憂,又太害怕被人察覺出來。
這分明就是心虛的表現了啊,早知道就沒必要這麼閃閃躲躲,她怎麼就不能坦率一點呢?
不過看來,她這簡直是作死!
這丫的,到底是怎麼來的?又是在什麼時候察覺出來她就是盛晚晚的?
她的手,還被他高舉著,讓她有些不爽的又皺眉。
他沒打算放開,俯下頭來,驀然靠近。
呼吸輕拂而來,盛晚晚就更緊張了。
他們之間,分開了這麼長時間,他突然這麼靠近,讓她既興奮又緊張,既開心又害怕。
“不放。”語畢,他就再也沒有給她一絲一毫躲避的機會,唇,迅速覆下。
“唔!”滿滿的都是他的氣息,影響著她。
她想轉頭躲避,可是心底又有個渴望,意念仿佛在控製她,讓她不準閃躲,被這樣的強大的意念控製著,她被迫仰著頭,回應他的吻。
這簡直就是一場暴風疾雨,迅速能夠將她吞滅。
兩人的高度差太多,她仰著頭很辛苦,而且他丫的吻得也粗暴不已。
她感覺嘴疼,就像是被暴風雨給席卷了一般,嘴都要麻了。
最過分的是,他還啃咬起來,粗魯地齧咬,讓她禁不住輕嚀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