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善良的人,可沒有同情心。
更何況,這兒的哪個女人會不知道,他們的魔帝陛下都有一雙兒女了,紛紛爭著來給這一雙兒女做了繼母?更何況還是被迫無奈的情況下,這些覬覦她男人的人,她都不會給她們一個好下場。
“還愣著幹什麼,抬出去,扔出宮去!”盛晚晚見一旁的侍衛,心有餘悸地站在一旁傻愣著,她皺眉吩咐。
侍衛們沒有因為盛晚晚是名宮女的身份而有所猶豫,那一刹那,這名宮女的語氣和架勢,儼然征服了他們,讓他們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就上前把人給抬走。
看著那一邊哀嚎一邊被抬走的女子,身上的紫衣都狼狽不堪起來。
盛晚晚抱著手臂,挑眉問道:“還有哪位?”
伴隨著她的一句話,所有人都紛紛往後退避了十幾步。
“啪”地一聲書被合上的聲音,軒轅逸寒抬頭,淡淡掃了盛晚晚一眼,說:“若是無人敢,送人出宮。”
陛下此話一出,所有人簡直是如獲大赦,紛紛慶幸自己還好保住了一條小命。
“等一下!”長老們終於是看不下去了,尤其是三長老,站了出來,“陛下,選妃豈同兒戲,陛下這般行為,說出去,天下哪還有女人敢做陛下的女人?”
“三長老。”盛晚晚冷冷出聲,“若是這點膽量都沒有,有這個資格做帝後?這種膽小如鼠的女人,就是你們要選的帝後不成?”
四位長老皆是一怔,不是因為盛晚晚的話,而是因為她分明穿著宮女的服裝,那渾身的氣勢,傲然狂妄,渾然不覺得突兀。
三長老皺眉,細細打量起這宮女來,這人的身份,極為可疑!
“說的好像你有資格似的,你有資格將你的臉放進這毒池子不成?”四長老不悅地問道,尤其是這丫頭,不過已明顯小小的宮女,這麼囂張的話語,把他們帝宮都當成了什麼?
可蕊一聽,迅速跟腔道:“就是啊,你這一個小小的宮女,憑什麼在這裏指手畫腳的?你敢把臉放進這池子裏嗎?”
盛晚晚瞬間被四個長老加一個丫頭片子圍攻,可是她卻沒有一點氣急敗壞的神色。
“爺兒,可要插手?”感覺到王妃被圍攻地實在太悲催了,葉寧都想要插嘴了。
“不必。”軒轅逸寒打開杯盞的盞蓋,挑了挑眉,目光落向盛晚晚,嘴角輕輕勾起了一抹笑意,“她無需我們插手。”
葉寧暗自在心中咂舌,既然爺兒不急,他這個做下屬的就更不應該急了。
盛晚晚突然說道:“我若是安然無恙,難不成幾位長老會承認我為帝後不成?”
一語畢,四周響起了嘲弄的笑聲。
四位長老相互對視了一眼。
可蕊卻怒道:“你想都別想,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竟然……”
“這位亂叫的母狗,拜托你安靜點好不好?雖然我是個動物保護協會的人,不過對於你這種瘋狗,我照樣還是會動手打的。”盛晚晚皺眉看過去,語帶嘲諷。
盛晚晚總會蹦出一些讓他們完全聽不懂的詞語,可是不妨礙他們理解,這分明是罵人的話。
可蕊氣得都要跳腳了。
二長老沉聲道:“你若是真的有這個本事,封後又有何不可?”
盛晚晚挺詫異他的話,看向他的時候,目光都帶著幾分驚詫之色。這位二長老,平時見麵很少說話,針對她的時候也很少,都是大長老帶頭針對,這會兒……
他是在幫她?還是在害她?
她的心思開始轉著,不過很快就勾唇輕笑道:“既然如此,幾位長老可要記著你們的話,我若是安然無恙,你們可要記得剛剛承諾的哦!”
二長老剛點頭,前方傳來了倉促的腳步聲。
“我不同意!”那渾厚的聲音,盛晚晚再熟悉不過了。
這殺千刀的大長老,來了!
他受了重傷,還被她給下了毒,這會兒,恐怕早就對她厭惡至極,現在跑出來,是為了來揭穿她?
大長老隨著眾人的簇擁,緩緩走來,他的臉色還是很蒼白,連同著他的胡子都變得幹枯了幾分似的。
“此人是盛晚晚,我不同意!”他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僵硬住了。
直截了當地把盛晚晚的身份揭穿出來,大家都震驚萬分。
可蕊瞪大眼睛,看著盛晚晚。
可蕊身邊的丫鬟暗暗驚歎:“難怪啊,難怪陛下會這麼做,二人簡直是形影不離啊!”
盛晚晚抱著手臂冷笑,也不否認,坦然承認了:“大長老既然都知道了,那麼大長老也該知道,陛下的噬心蠱已經被我解了。噬心蠱這樣的蠱毒,你們在場所有用蠱的高手都無能為力解開,而我,卻解開了!你們誰不服?”
她的氣勢頗足,這麼一句話,平地一聲驚雷,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怔。
“什麼,噬心蠱是被她所解的?”
“她盛晚晚怎麼可能?”
大長老的臉上,有著濃濃的不甘心。
盛晚晚輕哼了一聲,一步步朝著大長老走去,“大長老,這初嚐這種毒藥的滋味可怎麼樣啊?此毒可是我為你量身定做的毒藥哦,你一定會覺得,格外舒服吧?”
“……”盛晚晚的笑容,陰森森的,讓大長老又忍不住覺得,昨天長出的胸毛,讓他覺得惡心到要吐了。
第一次毒發,這肮髒的毛就長在了胸上,最可惡的是,還渾身癢!他一根根拔掉的痛苦,到現在都還能記得。
大長老忽然沉默,竟是不再反駁。
盛晚晚嘴角輕勾,轉過身來,看向其餘四位長老。
“我認為,此女,最能勝任帝後。”二長老緩緩出聲,“不過盛姑娘身上帶有危險陛下之物,此物不除,一日不可封後。盛姑娘最好還是另想法子,將此物取出。”
大長老輕咳了一聲,隻好附和道:“二長老此話有理,盛晚晚,你若是能夠將身上的這東西弄走,便承認你這帝後!”
自此,魔域的女人,沒有一個敢再覬覦盛晚晚的男人。
不過,都已經把盛晚晚這個女人給傳的有多麼蛇蠍惡毒。
……
雖然今日的事情很解氣,可是那五個老頭的話,還是多多少少在盛晚晚的心中激起了不小的漣漪。
盛晚晚坐在窗邊,看著自己手腕,那兒已經沒有了絲線。
她不敢和任何一個暗夜的夥伴聯係,更不敢去找教授。
她怕,她又一次做出傷害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