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晚被嚇了一跳,迅速抱住了他的脖子,深怕他會突然把她給掉下去,將臉埋在他的肩膀上,小聲低喃:“還以為日後,你都不能抱我了。”
這話中,帶著一點她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失落和埋怨。
失落的是,這藥隻是壓製而非完全能夠解蠱,埋怨的是當時若是他躲過去了,也許現在就不是這樣的結果了。
他頓了頓,將她放置了榻上,隨即覆上她的身。
“日後,每天都抱。”
她撇嘴,“別說這麼早的大話,萬一你做不到呢?哼!”
他聽見她最後那一句語氣助詞,忽然覺得好笑。
“接下來,要怎麼做?”她抬眸看他,手,猶豫了一下,還是覆上了他受傷的位置,隔著薄薄的衣料,輕輕撫弄。她知道,以她現在的能力,恐怕根本敵不過那五位老狐狸長老,可是不對抗,就永遠沒有辦法。
“剩下的事情,你無需多慮。”他的吻,印上她的眼眸。
她看不見他的眼底波動的情緒,隻因為他的吻忽然落下,遮蓋了她的眼。
她沒有太強求,唯一的念頭隻有一個,就是讓他安然無恙,讓他能夠像過去那樣強大到,無人敢違抗忤逆。現在這些老狐狸敢這麼明目張膽,可不就是因為她嗎?
盛晚晚閉著眼睛輕輕笑著,手揪住了他的衣襟,“接下來,最應該做的事情,是盡快把蠱蟲引出來,事情不能太過耽誤。我對引蠱這樣的事情不是很懂,先跟阿炎……唔?”
他不等她說完,低首迅速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現在,最該做的事情,是這樣。”他一字一句送進她的嘴裏,語氣輕柔。
盛晚晚不滿他這樣,他的態度,顯然是在表達,他其實並不想讓她來作為承載噬心蠱的宿主,隻是若是不引在她的身上,又能引到誰的身上?
她的思緒飄遠,卻惹來他的不滿。
漸漸加深的吻,讓她再也無暇去細想,接下來該要怎麼做。
蠱蟲不一定非要引到她的身上,但是按照那張老大說法,也隻有她這樣特殊的體質,才能有利於引出噬心蠱,所以,她隻能這麼做。
她亂七八糟地想著,又不敢做出其他的動作來,她怕她會讓他的傷口牽動,進而有崩裂。
“等,等一下。”她微喘著躲開,“你有傷,別亂動。而且,而且你現在成了我前夫了,前夫能做的事情是什麼知道嗎?前夫能做的,可不是吃我。”
前夫兩個字,刺的男人蹙眉。
那雙隱在暗黑的幽深紫瞳,定定地落在她的臉上。
“好。”他說了一個好字。
盛晚晚以為他總算是明白過來了,慶幸著的下一刻,結果她和他就翻轉了一個位置,變成了她在上。
“前夫做不了,你能做。”
“……”盛晚晚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這種無恥至極的話,竟然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的!哦不,她實在是不能這麼說,她難道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他這種無恥的行徑嗎?
“為什麼我能做?”盛晚晚覺得,這話毫無邏輯可言。
“對我,你不是最擅長霸王硬上弓?”他挑眉,語氣帶著幾分戲謔之色。
盛晚晚的表情愣了一下,因為這話,讓她想起了過去的種種美好。她忽然覺得,那時候,她真的應該矜持一些。哎,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要不是因為這樣,她也不會被這丫的給吃的死死的。
“上來,自己動。”他似乎當真是打算把主動權交給了她。
可是這話,還真是容易讓盛晚晚的臉上劃過了一抹很可疑的紅暈。
他挑著好看的眉,看著她,似乎真的打算躺著享受。
盛晚晚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給他寬衣。
好吧,其實……這感覺還真的有點像*。
……
大長老看著自己的院子,負手而立,可是臉上是濃濃的怒意。
“這是怎麼回事?”看著後院這般淩亂的地兒,他第一時間就是想到可能遭賊了。
一旁負責看守這個院子的宮人迅速上前,看了一眼那各種植物都少了一小塊的地兒,心下狠狠抖了兩下,知道這下可就麻煩了。這院子是他負責看守的,他鐵定會被處罰了。
“這……奴才也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何事。”他的聲音都跟著顫抖了幾分。
大長老走至一從被踩踏的地方蹲下,看著上麵出現的腳印,蹙眉:“何人來過,你都不清楚?”
這語氣中帶著強勢,氣勢幾乎瞬間就能夠把人給壓製住。
大長老的語氣讓小廝縮了縮脖子,不敢多說話,知道是自己的失職,他忙不迭地解釋道:“不,長老,奴才一直都在院子裏,未曾離開過半步,更不知到底是何人入過院子,未曾見過一個人影入過院子。”
大長老那臉上原本醞釀的怒意,因為他的話,漸漸平複了下去。他隱約猜測到了,可能誰來過了。
“盛晚晚!”他的嘴角挑起了一抹弧度。他可以猜測到盛晚晚來這裏是為了什麼,顯然是想要找到解噬心蠱的藥。這個叫盛晚晚的丫頭,還真是有幾分意思,要不是因為她身上的芯片,其實一開始,他真的並不反對他們在一起。
可惜了……
……
天色尚早的時候,盛晚晚在榻上翻了一個身,卻差點翻身掉下了*去,才發現身邊根本沒有了人影。
她坐起身來,要不是身上星星點點的印記,她還真的懷疑,昨晚上隻是做了一場夢。
她以指梳理一下頭發,坐起身來,拿過衣裳穿上,再對著鏡子把易容麵具貼上,一切都做好後,她這才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