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大臣在心中早已暗自罵著,太後實在是太荒誕了!
簾紗後,盛晚晚確實是坐在她家男人的腿上,手撐著下巴,正帶著幾分深意地看著外麵,她能夠把所有人的神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小寒寒,他們一定是在想,你是個禍水,竟然把我這麼一位偉大的太後給迷住了!”
“偉大的太後?”男人聽著她這厚臉皮的話,頗有幾分好笑。伸手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以此確定她是不是真的臉皮厚到了一定程度。
殿內的大臣們安靜了好一會兒。
忽然一人,從群臣中站出,跪在了殿中央,“太後,最近太後做的事情實在荒誕,這讓百姓們如何想?”
他的聲音,在這樣寂靜的大殿內顯得擲地有聲。
一句話,讓一雙雙目光紛紛落向他。
“哦?陸大人對哀家的感情也挺關心的呀?”簾後的女子出聲,清脆的嗓音,卻分明帶著十足的壓迫性,“哀家的感情,還輪不到陸大人來議論。”
四周因為盛晚晚的話,而紛紛開始議論起來。
伴隨著一人跪下,群臣也紛紛跪下,“求太後檢點!”
“噗——”盛晚晚一口茶就噴了出去。
啥玩意兒,求太後檢點?這是不是在說她不知廉恥呢?
媽蛋,這些人沒有了軒轅逸寒在,所以現在對她的態度都特別的……不好!
她剛噴完茶,抱著他的男人卻是怡然自得地伸出帕子來,輕輕擦拭著她嘴角的茶漬,“茶水這麼燙,不是讓你小心一些?”
“……”茶水燙?盛晚晚掃了一眼這桌上的茶盞,抖了抖嘴角,這茶水可是一點都不燙。
“太後,您要找男人,下官並無意阻止,可也該為皇家留點顏麵啊,畢竟這事情傳出去,可真是不好。”
“是啊,更何況太後還以身孕為由來招男人入宮,這……這像話嗎?”
“夜太傅這教女也實在無方啊,這般行徑著實丟人!”說著說著,眾人的矛頭瞬間就對上了夜太傅身上。
夜太傅老臉也扛不住,夜傾城素來胡鬧,可是自從軒轅逸寒死後,這丫頭胡鬧地更厲害了。他其實挺心疼自己的女兒的,畢竟他深知女兒對那攝政王是動了真情,可是那攝政王先是娶了王妃,後是死了,這般打擊下,也難怪她會做出這些荒唐的事情了。
一時間,夜太傅也因為護女心切,立刻挺了挺背脊,反駁回去:“各位大人,太後的私事又豈能輪得到各位來議論?”
“夜太傅,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不能因為她是你女兒,你就要護著。”
“放肆!怎麼跟哀家爹說話的?”盛晚晚一聲低喝聲,瞬間喝住了殿內的議論。
“哀家這的確是喜脈,既然哀家有喜了,難道還不準找個男人照顧嗎?再說了,你們這些男人不都是這副德性,吃了不認賬。”
“喜脈?”這兩個字,簡直是劈得殿內的人外焦裏嫩的!
盛晚晚在簾子後攤攤手,“可不是嘛,還不是某王爺惹的禍。”說話間,眼神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軒轅逸寒,對上男人含笑的眼眸,盛晚晚的內心忽然覺得還是挺甜的。
“對了,剛剛是誰說哀家不知檢點?來人,拖出去斬了!”
“太後饒命,太後饒命!”一聽,眾人的臉色都煞白了幾分。
誰也不敢再過問盛晚晚和她的新男寵之間的那點事情了。
自此,太後多了一名新*,而且聽聞此人是和太後雙雙出入,形影不離,都未曾分開過,哪怕是上朝時,此人都伴在太後的左右。
“宮主可知此人是何來頭?”軒轅俊耀輕輕問道,語氣中顯示出了一絲焦灼之氣。
他最近的日子,覺得過得實在太痛苦了,最近盛晚晚的手段越來越厲害了,把他逼得有些沉不住氣了。好像就是從盛晚晚多了一名男*開始,盛晚晚出的招數,那是招招逼他犯險。
軒轅俊耀,必定是有人在背後指點她盛晚晚!
花墨炎輕鬆地玩弄著杯盞,瞟了一眼對麵有些著急的男人,妖冶的薄唇挽起了好看的弧度,“耀王覺得,是這麼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給太後出的主意?”
“難道不是?”軒轅俊耀俊眉微皺,顯得有些不安。
花墨炎放下茶盞,心中忍不住冷嗤了一聲,“耀王若對此人有顧忌,殺了便是。”
一個被盛晚晚用來玩弄的男人,還能夠成什麼多大的氣候?更何況,他也並不打算真的要幫軒轅俊耀這樣的人,幫耀王,還不如幫盛晚晚。
“宮主此意……”軒轅俊耀一怔,驀地抬頭來。
花墨炎黑瞳微沉,“本宮一直覺得耀王是個聰明人,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本王明白了。”軒轅俊耀緩緩吐出了一口氣,臉上也漸漸閃過了一抹笑意。
既然覺得礙事,殺了便沒事了?
……
盛晚晚最近心情頗好,決定趁著這樣美好的天氣,去遊湖。
“瞧這天氣,應當是要轉涼了。”一旁的小葉子伺候在旁,小聲地囑咐著,“太後可要帶件衣裳?”
“給太後備著。”盛晚晚都還沒有說話,另一道魔魅的嗓音傳來,已然替盛晚晚做了決定。
小葉子聽見這樣的語氣,那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讓他沒有任何的質疑,他趕忙點頭入屋去拿,等入屋拿外衣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真是奇怪,他怎麼就這麼聽話呢?剛剛那人不過就是一個太後的男寵而已,論身份的話,比他這太監的身份還低了不知道多少等,可是為什麼他就這麼乖乖聽話了?
剛剛那聲音,讓他恍然覺得是攝政王……
盛晚晚轉過身來,看著步出的高大男人,她抬著頭,笑米米地看著他,“小寒寒,陪我去遊湖唄,整天待在皇宮裏好無聊,這樣對養胎不好。”
軒轅逸寒*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好。”語氣溫柔無比。
這要是在旁人看來,隻覺得這兩人是如此地登對,猶如夫妻一般。
實際上,他們本就是夫妻,隻是奇怪的是,軒轅逸寒死後,卻沒人過問盛晚晚這個人的下落。
不過民間已經把盛晚晚的名聲給傳的很臭了,不過再臭也比夜傾城這個太後的名聲好。
湖邊的船隻都已經被租完了,今日大抵是因為天氣極好,所以大家都不約而同出來遊湖了。
“主子,船都被租下了,恐怕……”小葉子去與老板交涉了半天,這才慌慌張張走回來,語氣帶著一絲絲的小小的愧疚。早知道這樣,早該派人出門來給太後訂好的。
盛晚晚剛想說什麼的時候,一道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可真巧。”三個字,來自隔壁的船上。
盛晚晚一抬頭,就看見了隔壁的船隻上探出的軒轅俊耀的臉,臉上還漾著溫淡的笑意。
“嗬嗬,耀王,可真是巧。”盛晚晚臉上的笑容斂去了幾分。本來還挺好的心情,瞧見軒轅俊耀後,心情就沒了。
軒轅俊耀並不在意盛晚晚那副嫌棄的神色,目光有意無意地掃向了盛晚晚身邊那陌生的男人,隻是他一抬頭,就對上了男人那迫人的視線,讓他的內心震動了一下,這個男人的眼眸,竟然是紫色的!
因為這雙瞳眸,越發讓他確定要把這人給殺了。
“若是太後不介意,可與本王一同遊湖。”軒轅俊耀微笑著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那動作,那神態,仿佛是萬分確定盛晚晚會入船艙。
盛晚晚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再傻的人不會傻到在這裏對她動心思,這麼多人都瞧著。
但是,她分明在軒轅俊耀的眼眸中瞧出了殺氣。
盛晚晚沒說什麼,挽住了軒轅逸寒的手臂,挑眉,不動聲色地道:“既然如此,那就坐耀王的船也無妨,自家人,不用客氣。”
“自家人?”身邊的男人古怪地重複著盛晚晚這三個字。
這語氣帶著一抹讓人意味不明的危險,盛晚晚歪著頭看他,臉上出現了一絲懵懂的神色來,“我說的錯了嗎?”
“……”莫名的,這個紫眸的陌生男人身上散發著一股冷冽之氣,極為迫人。震懾著軒轅俊耀,讓軒轅俊耀恨不能馬上搖頭反駁,他和太後什麼關係都沒有,比珍珠還真!
轉念一想又不太對,他怕這麼一個男寵做什麼?
盛晚晚眨了眨眼眸,卻沒有再多言,挽住了軒轅逸寒的手臂入了船艙裏,看了一眼這頗為寬敞的船。
軒轅俊耀這丫的,看上去像是提前備有一手,故意在這裏等待著。
四周的船隻,若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軒轅俊耀的人。
盛晚晚已經猜測出了幾分,看了軒轅逸寒那平靜的側臉,似乎沒有一絲波動起伏。她是不是該放心下來?畢竟他都沒有反應,那說明他肯定是有安排的?
“這位公子,似乎不愛說話。”軒轅俊耀語氣帶著試探。
“你幹嘛,看上哀家的男人?”盛晚晚一個目光逼來,壓迫性十足,“哀家可告訴你哦,別想打哀家男人的主意,哀家的男人,可不是你能肖想的!”
“……”軒轅俊耀的嘴角抽動了兩下,盛晚晚的腦子裏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嗬嗬……幾位客官,今日的北城名妓已經到了,爺兒可要開始?”一旁的下屬,低聲地說道。
軒轅俊耀輕輕頷首,目光有意無意地掃向了軒轅逸寒。他不信,這男人不會因為這樣的美人無動於衷。
讓這男人死在溫柔鄉裏,也算是他仁慈了。
“開始。”軒轅俊耀若無其事地頷首,給了這下屬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