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被人擄走的嗎?”盛晚晚沉默了一會兒後,問道。這才剛成親呢,就這麼給她添堵。而且夜傾城要是找不到,她又得繼續頂替夜傾城的位置。
做太後也沒啥了,反正現在太皇太後和楊錦兒對她的威脅不大。
隻是,盛晚晚很不甘心,昨晚上的洞房讓她很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這一想著都覺得,她實在是太不夠霸氣了,想想身為一個22世紀的女人,怎麼最後是被臣服,而不是讓他臣服?
盛晚晚的眉毛已經糾結在了一塊兒,她開始往別的方向想了,徹底把夜傾城被擄走的消息給忽略了。
看著盛晚晚這糾結的神色,梨晲以為她是擔心夜傾城的狀況,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別太著急了,我和季姐姐先去找一找,一切消息我聯係你。”
“好吧,你們小心。”盛晚晚蹙眉,“那我要回去做太後了。”
軒轅逸寒的目光落向盛晚晚,挑眉問道:“做太後不好?”這丫頭,不做太後恐怕不行吧?一邊是他軒轅逸寒的妻子,一邊又是琅月王朝的太後,雙重的身份下,她會不會……
龍脈在盛晚晚的手中見光,這天下,注定要在盛晚晚的手中改變。
他的目光深邃了幾分,卻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做太後有什麼好呢,怎麼,剛成親你就想和我分房睡?”盛晚晚抱著手臂,抬著下巴,那神情帶著幾分審判官的樣子,這口氣,儼然已經是作為一位妻子的口氣。
“我怎麼舍得自己的新婚愛妃,我去宮中陪你睡。”男人麵不改色地說罷,身後攬住了她的腰際,將她帶入懷中,也不顧這外人在場。
葉寧和閻澤默默地裝傻裝作沒聽見,這日後,他們隱約覺得,日子似乎並不怎麼好過呢?看著王爺和這位太後……額不,應該說王妃,兩人要是合夥整起人來,那可真是要命。
盛晚晚聽他這麼說,那雙眼眸大亮,臉上也漾開了笑容來,“這還差不多。”
“嘖嘖,瞧瞧他兩,花式秀恩愛,虐死人了。”梨晲涼涼地看著那黏在一起的兩人,那表情帶著濃濃的鄙夷,“季姐姐,我們快走吧,看看這兩人,我都受不了了。”
“咳,我們就先去找人了。”季晴語也略微尷尬地輕咳了一聲,看著這兩人,她都覺得他們在這裏是多麼的多餘。
“你們小心點哦。”盛晚晚點點頭。
人走了,她在軒轅逸寒的懷中轉了一個身,掀開了他的衣襟,那若隱若現的指甲劃痕還在,她的唇角輕輕勾起了一抹弧度,“小寒寒,我感覺我在做夢。”
“是嗎?”他淡淡一笑,握住了她的手,執起她的手印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看著他溫柔的神色,盛晚晚覺得她的整顆心都要融化了,他抬眸的刹那,那雙攝魂奪魄的紫眸就已經足以讓她整顆心都為之傾倒。不管是天堂也好,地獄也罷,她盛晚晚終究是選了這麼一條路,陪他一直往下走。
“走吧,去給長輩敬茶。”他執起她的手,拉著她往廳堂的方向走去。
兩人渾然沒把四周的人當回事,那甜蜜感滿滿的。眾下屬卻早已習以為常,已經算不上什麼稀奇事了!
看著王爺環著盛晚晚走向廳堂,葉寧這才抬頭來伸手撞了撞閻澤的腰部,“你說,王爺是如何打算的?”
閻澤的臉上帶著一絲懷疑,“什麼怎麼打算?”
“你傻啊,夜傾城都活了,這太後可是讓龍脈見光的人,你說會怎麼樣?”
“這沒啥呀,你想啊,王妃做王妃也可以幫王爺一統天下啊,做太後也一樣呀,現在整個琅月都是王爺和太後的,誰又能夠左右?”
“說是這麼說了,可是我總覺得王爺自從那天把太皇太後打暈後,總有些心事似的,隻是都不說。而且琅月現在的形勢不穩,王爺又把武功盡失的消息傳出去了,是想對那些覷覦皇位的人一網打盡。”葉寧提到這個,神情變得有些嚴肅。
這是一招險棋,可能一個不甚就會導致出錯。不過他們常年跟在王爺的身邊,深知,沒有把握的事情,王爺是萬萬不會這麼做的。
廳堂裏,白瑤翹著腿,磕著瓜子兒,那神情悠哉不已。
聽見腳步聲,她扔了手中的瓜子殼兒,端出一副長輩的樣子來,“咳,來敬茶?”
“嗯,白瑤,你是不是應該有些長輩的樣子?”軒轅逸寒掃了一眼滿地的瓜子殼兒,再看向這位不靠譜的小姨,那嘴角邊還有一些瓜子殘漬,他都不願意承認這是他親戚。
“小寒寒,別這麼和小姨說話。”盛晚晚給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還是晚晚懂事,我喜歡死晚晚了。”白瑤的臉上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好了,咱們也別浪費時間了,攝政王殿下國事繁忙,不能因為敬茶的事情而耽誤了處理國事呀!”
盛晚晚一臉認同地點頭,拉著軒轅逸寒跪下,舉著茶遞上去,“小姨在上,受晚晚一拜。”
“撲哧!”白瑤被盛晚晚的話給逗地噴笑了,“這丫頭太有趣了。”說話間已經伸手接過了盛晚晚手中遞出的茶盞,喝了一口。
軒轅逸寒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弧度,拉著盛晚晚起身,“茶也敬了,本王有一件事需要你說清楚。本王是不是還有一個弟弟?”
這個問題問的很突兀,讓人猝不及防。
剛剛還很歡樂的氣氛,這會兒竟是沉重了下來。
白瑤舉著茶盞的手僵硬住,她抬眸,“你怎麼會知道……”
“果真有?”軒轅逸寒的眼神含著一股逼迫的意味,他盯住白瑤,那眼神壓迫性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