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上,夜婉雲有些坐立不安地四處看看,她真想親自去瞧瞧派出去的那些人事情都辦的如何了。時不時將目光落向軒轅逸寒,那人平靜地坐在高位上,沒人看得見男人的紫眸中的波瀾起伏。
不過一會兒,那剛剛把太後架走的女侍衛上前了幾步,對著高位上的攝政王說了幾句話。
攝政王緩緩放下了茶盞,挑了挑眉梢。
瞧見這般神色,夜婉雲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帶著得意之色。這次,不信弄不死她夜傾城,攝政王若是瞧見這樣被人玷汙過的女人,他還會想要?
就等著這樣的時機,隻要她夜婉雲得不到的,她夜傾城也休想得到。
不過一會兒,攝政王起身離去了。夜婉雲在心中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她就等著去看好戲,她輕輕撫著額際說道:“爹爹,女兒的頭也有些疼,女兒也先行告退了。”
看著夜婉雲的神情,夜太傅並沒有懷疑,頷首同意了。
此刻軒轅逸寒朝著盛晚晚的宮殿走去,離宮殿還差這麼十步之遙的距離就聽見了宮殿內傳來的殺豬般的嚎叫聲。
葉寧跟在軒轅逸寒的身後,聽這聲音,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恐的表情,“太後這是折磨誰呢,把人給折磨成這樣?”
軒轅逸寒輕輕挑眉,表情也略微帶著一絲好奇。
季晴語覺得,作為暗夜的人,真是無比丟人。盛晚晚這死丫頭,就不能矜持點?
他們入了盛晚晚的寢宮,發現寢宮中的情況相當之……慘烈?
那堆成山的黑衣人就不說了,還有一名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乞丐,正中規中矩地睡在盛晚晚的*榻上。
盛晚晚的衣衫有些不整,乞丐的衣裳卻是被扒了個幹淨,幸好有被褥遮擋,沒有讓人看見太過羞恥的畫麵。
但是……
看向那堆成山的黑衣人,目光再落向那一臉還猶自帶著醉意的少女,叉著腰,怒氣衝衝地罵道:“你們這些人,真以為老娘不認得你們嗎?夜府的人,竟然敢算計我?”
夜府的人?
軒轅逸寒挑眉看過去,那一群黑衣人以疊羅漢的姿態狼狽摔在地上。他的那雙瀲灩的紫眸中,殺氣騰起。
“葉寧。”他緩緩出聲。
魔魅的聲線打破了屋子裏的氣氛,讓疊羅漢的眾人仿佛是看見了救星一般,不住地求饒:“攝政王,求您快殺了我們吧!”
也不知道被盛晚晚怎麼折磨了,竟是急於求死。
“想死?沒那麼容易!哼,我是喝醉了,可是我還沒有傻到這種地步!”盛晚晚氣怒地撈起袖子,作勢還準備再做下一步,卻被一隻大手握住了手腕。
疊羅漢的眾人痛苦地哀嚎著,可是盛晚晚分明什麼都沒有做。
這時候葉寧看見了這群人,不免心驚地往後退了兩步。
這些人的身上爬滿了蟲,這蟲類的數量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本是小蟲,可是噬咬在皮膚上,這滋味可真是非常不好受。
場景太觸目驚心,讓人不敢再看。
軒轅逸寒這才明白,為何這些人急於求死了。
“葉寧,解決了這些人。”軒轅逸寒淡淡吩咐,看了一眼*榻上的乞丐,蹙眉,“他哪隻手摸過你?”
盛晚晚晃了晃腦袋,搖頭,“沒……”
“乞丐扔出去。”
“是,屬下這就去辦。”葉寧頗為同情地看了一眼那地上的人,被太後折磨完了還要被王爺折磨,兩人可都是小人……原諒他把自己的主人形容成小人。
男人的嗓音很冷,比往日更冷了幾分,隻是這樣的冷聲比起盛晚晚的折磨要讓人好受一些。
“我,我頭暈,腳軟,小寒寒,扶我一把。”盛晚晚故意晃了一下身子,靠在了軒轅逸寒的身上,那語氣帶著難得的嬌軟。她其實已經酒醒了大半,但是這個時候,她心中那股邪念又突然來了。
她很想和他有更實質性的下一步……
她溫軟的身子忽然貼了過來,軒轅逸寒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就伸手接住了她。
“讓你逞能。”他的語氣帶著一絲無奈。
她靠在他的懷中,咯咯嬌笑著,“我就喜歡逞能,嘻嘻……”笑著還故意伸出小手輕輕在他的胸前畫著圈圈。
軒轅逸寒將她打橫抱起,給了葉寧一個眼神,抬步往外走。
看著王爺把人往外抱走,葉寧暗自嘟噥:“今日要是再不把太後幹掉,我都要懷疑咱家爺兒是不是不舉了?”
“什麼?”季晴語聽見他的小聲嘟噥,用懷疑的語氣再次問了一聲。
“沒事,嗬嗬。”葉寧忙搖頭,自己在背後說王爺的壞話,要是讓王爺知道了,日後他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呀!
……
王府內的熱水都已經備好。
盛晚晚被強行剝落衣裳,再被扔進了熱水中。
等她想要說什麼的時候,那粗魯把她扔進池子裏的男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就這麼,走了?
盛晚晚低頭環顧了一眼自己的身材,她覺得自己還是身材挺好的,為毛線每次都勾-引失敗?
難道真的,他是不舉呀?
她糾結著眉毛,歪著頭使勁地想,不太可能啊。每次他們在一起太動情的時候,她分明感覺到他的反應,還有最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眼眸深處隱忍的光。
她的眼底小小地劃過了一抹失落,趴在池子邊緣,輕聲歎息了一聲。
一隻圓溜溜的東西蹦躂到了她的麵前,和她大眼瞪小眼。
“女人,吃主人。”玉蓮說著不是人話的人話。
吃主人三個字,讓盛晚晚的內心有一種叫渴望的東西越來越明確了。她抬眸,看見玉蓮的時候,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小東西,幫我個忙,我請你吃好吃的。”
“哼,小爺,不罕稀才!”玉蓮拽拽地撇開它圓溜溜的腦袋。
“不稀罕啊?那我隻好把東西給別人了。”盛晚晚笑米米的,一副端著像是大灰狼哄騙小紅帽的笑容。
玉蓮的小內心開始掙紮了一會兒,終於是有些按耐不住,終於是故作傲嬌地說:“哼,快說!”
“這才乖啊!”看著這小東西有趣的神色,盛晚晚的眼中滿滿都是殲計得逞的笑容來。
……
書房的門忽然被一隻圓滾滾的白色東西給撞開了。
軒轅逸寒低下頭卻仿佛沒察覺到似的,繼續翻閱著手中的奏折。
“主人,主人,女人,女人,不見了!”玉蓮結結巴巴地叫著,眨巴著它豆大的眼睛,學著人的表情做出一副大事不好的樣子。
翻閱奏折的手驀地一頓,軒轅逸寒抬眸來,眼中顯然帶著一絲懷疑。
對於自己養的*物,他還是非常清楚這家夥的,從來不會說謊……
軒轅逸寒也就信以為真,扔了手中的奏折抬步往隔壁的房間走去。
葉寧瞧見正批改著奏折的王爺突然走向了隔壁,之前還想著怎麼勸說王爺不要猶豫,趕緊讓太後成為爺兒的女人,這會兒看來不需要他多勸說了。
玉蓮跳上葉寧的肩上,一臉得意的小神情,“葉子,學著點!”
“……”這隻小胖墩,也不知道它到底在得瑟個什麼勁?
屋子門被推開。
軒轅逸寒環顧了一番池中,確實沒有人。隻是,屋子裏有人的氣息,他習武還是能敏銳察覺到。
他緩緩將門關上,關上的刹那,一雙手從他的身後環住。
熟悉的身子貼上他的背脊,讓他的身子在刹那間,僵住。
“小寒寒。”盛晚晚抱住他,臉蹭著他寬闊的背脊。
她隻能夠感覺到男人僵硬的背脊,卻沒見他有任何的下一步動作,這讓盛晚晚心中有些小小的不爽。但是兩人高度相差甚遠。她幹脆整個人都攀上他,微微跳了一下,雙腳攀住了男人的腰,雙手就成功環住了對方的脖子。
她朝著他的耳朵輕輕吹氣,“你不會真的不舉吧?”
男人的表情,她看不見,隻有感覺到他的僵硬。
顯然,他在忍耐。
“晚晚,別鬧。”往常魔魅的聲線,此刻暗啞了幾分。
盛晚晚覺得他現在很有趣,忽然側首就咬住了他的耳垂。
其實她內心裏真的住著一個很瘋狂的色女,在之前可能還會矜持,可是他們都走到這一步了,尤其是肖澈的事情對她的影響真的太大了,她沒有辦法再保持著原來的矜持。
她的內心的渴望很強,想要成為他的女人,這樣的意識太強烈了!
玉臂繞過他的脖子,整個人都攀在了他的背上。她這麼咬下來,就像是火苗,點燃了他心中最深處最渴望的那股衝動!
盛晚晚見他還是沒有反應,開始啃他脖子,她完全都是在用牙齒!她的手也完全不聽使喚探入他的衣襟。
嗯哼,平時吃他的豆腐也不少了,可是這個時候,酒精催促著她,所有的理智全部都被她給拋到了九霄雲外去,她整個人都隻有一個強烈的意識,就是——霸占他!
“晚晚……”他的內心很掙紮。
盛晚晚卻沒有給他任何掙紮的機會,啃得更起勁。
心中仿佛是被無數隻手撓著,癢的讓他崩潰!
下一刻,盛晚晚就感覺自己的身子就被人給扒拉了下來,然後被人狠狠抵在了門上,凶猛的吻猶如洪水一般覆下,將她徹底湮沒。
他的吻,比任何時候都瘋狂,掠奪性十足;比任何時候都洶湧,占有姿態明顯。
她以為她成功了,小手揪住他的衣襟,正要下一步,結果他忽然分開了。
他的呼吸極重,那雙紫眸的顏色更是暗沉,那暗沉的色澤還夾雜著一種屬於獸-性掠奪的渴望光芒,但是,他卻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