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太強烈,完全左右住了她。
她的刀,又一次舉起,朝著葉寧而去。
葉寧一心護主,心急如焚,忽然瞧見盛晚晚拿著匕首一步步朝他走來,他暗道一聲不好,一掌擊中了盛晚晚的肩膀。
肩膀遭受了一陣重重的擊打,盛晚晚一口血吐了出來。
匕首“哐當”一聲落地。
“怎麼回事?”閻澤聽見了聲響,也跟著入了屋子裏,目光中劃過了一抹震驚。
屋子裏的情形,不單單隻是驚動了他一人,玉蓮也跟著出去把所有人都叫了進來,一邊嚷著,“女人殺爺,哦不對,是殺主人,殺主人了!”
玉蓮的聲音還在外麵叫嚷著,很快一群侍衛立刻就跟著入了屋子裏。
幾人最快將盛晚晚給鉗製住,將盛晚晚的手別在身後,牢牢握住。
葉寧整個人都很震驚,看著盛晚晚,臉上的表情漸漸冷卻下去,“她傷了王爺,關押下去再說!”
閻澤愣了很久,直到發現葉寧的表情是真的冷,冷的和平日裏完全不一樣,他這才驚回神來。
盛晚晚就這麼木訥地被帶走,目光中沒有一點波動和光芒,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前方。
……
屋門外,葉寧和閻澤在原地來回踱步,兩人的神情顯得有些焦灼。
“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怎麼好端端的就……”閻澤話還沒有問完,屋門就被打開了。
炎羅走出來的時候,兩人都迎了上去。
“怎樣怎樣?”閻澤急切地問道。
“對啊,爺兒如何了?”葉寧也急迫地催促著。
看著炎羅的表情,兩人的心有些止不住地緊張和擔憂。王爺總是這樣,再強大的人也是有軟肋,因為太相信太後,所以對太後沒有任何的防備。
葉寧的臉上覆著一層冰霜。
“這是削骨散,沒想到……太後竟然會親自給王爺服用。”炎羅蹙著眉頭,想起那日容月被賜死的事情,不也正是因為這個毒藥嗎,為何現在太後竟然親自動手給王爺喂用?
看著炎羅那皺著眉頭深思的樣子,葉寧心驚了一下,問道:“這是什麼毒?”
“使人武功盡失,內力盡毀的毒藥。”
“……那王爺……”閻澤也因為你這話,心狠狠震了一下。
所有人都不會想到,有朝一日,他們的王爺竟是被太後給傷了下毒了。
“王爺隻是外傷,腹部中了一刀,這藥應當是沒有被服下就被王爺給阻止了。”
閻澤和葉寧聽到這句話後,都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兩人其實心中真的是大大地緊張害怕,這要是讓王爺失了武功沒了內力,這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了!
“傷口已經包紮了,其他傷害並沒有。”
“二位進屋吧,王爺有話吩咐。”炎羅輕歎,轉身入了屋子裏。
屋子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味,閻澤和葉寧候在*畔,等待著王爺的吩咐。
“太後若問起,就說,本王中毒了。”*榻上的男人睜開紫眸,語氣很平淡。
兩人皆是一愣,相互對視了一眼,沒有明白過來。
“外人若是問起,你們都該知道。本王未中毒的事情,不可告訴第五個人。”
閻澤和炎羅沒有問什麼,王爺大概有自己的考慮,他們也不好再問什麼。倒是葉寧,一手握拳敲在另一隻手手掌心中,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來。
“屬下明白了,王爺這是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葉寧這沒頭沒腦的話,讓閻澤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著他。
軒轅逸寒目光落向葉寧那一臉恍然大悟的臉上,挑眉。這小子倒是能猜到他的心思。
“不過爺兒,太後該如何處置?”葉寧想到還關押著的太後,他就隱約覺得,王府的日子又將不得安寧了。
提到太後二字時,他們都清晰地瞧見了王爺的眼中冷芒一閃而過,很快歸於平靜。
……
攝政王府關押犯人的地方比大理寺的天牢要顯得幹淨很多。
盛晚晚被關押這這兒之後,眼前一黑就昏睡過去了,她醒來的時候,感覺胸口有股脹痛感。她捂著胸口的位置,坐起身來,這種刺刺的疼,無法用言語形容。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想起昨天的事情,心一驚,忍著心髒部位的那股抽痛感,起身要出門。
“喂喂,開門啊!”她拉動了一下門,發現門是在外麵鎖著的,而且這還是鐵門。
“王爺有令,太後不得擅自離開。”
“你們家王爺沒事吧?”盛晚晚心中載滿了擔憂。
她努力回憶了一下昨天的事情,忽然覺得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她顯然是被人給控製住了,而且還是完全不由自主,她根本沒有辦法左右自己的動作和行為,想想都讓她感覺到一陣後怕。
她捏住拳頭,把所有和自己接觸過的人都數了一遍,能夠通過心髒部位的芯片控製她,這是所有暗夜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他們以為,這芯片隻是給他們賦予了特殊的能力,隻是給他們一種強大的後盾,原來……這芯片還能夠完全控製他們!
肖澈是早就知道了吧?所以……
她的心中怒火騰升,一股暴怒都要把她的理智吞沒了。
她再用力拍打了一陣門,“回答我問題啊,你們王爺到底怎麼樣了?”
可惜門口把守的侍衛沒有一個人回答她。
盛晚晚感覺有些無法平靜下來,她靠著門緩緩蹲坐下來。她記得那藥是什麼藥,她更知道,那是上次容月下的毒藥,這種毒藥,一旦入口,兩個時辰內必定武功盡毀,內力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