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等的有些焦急了,夜太傅也有些等不及了,率先站出來拱手道:“攝政王,要不,老臣去把傾城給叫來?”
“嗯。”高位上的男人這才睜開雙眸,輕輕蹙了蹙眉。
傅燁的雙眸也露出了一絲擔憂之色,平日裏的盛晚晚再胡鬧,也絕對不會拿上朝開玩笑。
“派人去催。”軒轅逸寒終於是有些不耐了。
大家心中有些緊張,顯然已經感覺到大殿內漸漸四散的冷氣,讓人有些心驚膽戰。
很快,那負責催促的宮人心驚膽戰地入了宮中,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高位上的男人,聲音也低了幾分:“回,回稟攝政王,太後她,她失蹤了!”
一句話,讓殿內的人炸開了鍋,開始議論起來。
軒轅逸寒的紫眸中冷芒一閃而逝,沉聲問道:“怎麼失蹤?”
“聽聞太後宮中的宮女和太監都說,太後昨晚上就不見了,也不知太後去了何處。”
昨晚上……
那丫頭去過攝政王府後就離開了,去了哪裏?
軒轅逸寒的眸中覆蓋上了一層冷霜,沉聲道:“派人去查!”他忽然起身走了出去。
眾臣麵麵相覷,猜測著應當是有人對這夜家小姐別有企圖,而最大的企圖便是用來威脅攝政王了?
出了軒轅殿,葉寧立即迎上,輕聲問道:“爺兒,可要派人去查?”
“查,查不到都提頭來見本王!”軒轅逸寒說到這裏,眉間折痕越發深了幾許。他心中滿滿的都是不安,若是她真的消失不見了,他……想都不敢想。
……
一盆冷水兜頭澆下,驚醒了昏迷中的盛晚晚。
她一個激靈,猛地睜開雙眸來,眼中戾氣滿滿!
昨晚上的事情她是記得清清楚楚,居然有人敢趁著這會兒偷襲她,簡直是不想活了!
“醒了?”熟悉的女音,帶著一絲得意。
瞧見楊錦兒,盛晚晚沒有任何的驚訝,冷冷勾唇:“楊錦兒,嗬嗬。”
她四處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處境,此刻她的處境似乎挺不好的,身子是被吊在半空中,低下頭去看,下麵放著一塊鐵板,鐵板上全是細密的針,這要是摔下去,那細密的針紮進去,恐怕滋味不好受……
“宮主,太後已經醒來。”楊錦兒唇角笑意越發得意,轉身朝著那坐在遠處的黑袍男人道。
不遠處一張椅子上坐著一位戴著銀製麵具的男人,正翹著腳喝茶,目光凜然掃視著那被吊在半空中的少女。
“夜傾城,你說,用你來威脅他,他是不是就會對本宮百依百順了?”
盛晚晚還沒有反應過來這男人口中說的夜傾城指的是誰,低下頭細細盤算著待會兒怎麼逃出去,她現在應當是身處在無花宮了。
沒瞧見她有任何的反應,無花宮宮主心底有股怒,第一次被人給華麗麗地忽略了!
“夜傾城,宮主在跟你說話!”楊錦兒見狀,也是被盛晚晚的態度給激得有些發瘋了。這死丫頭,在無花宮宮主麵前也敢如此囂張,真是不想活了。
這時候盛晚晚才意識到他們叫的是自己,她抬眸,看向遠處坐著的男人,“我說無花宮宮主,你抓我頂個毛用啊,我和那男人現在是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你覺得他會為了我而來?嗬嗬,身為一無花宮宮主,連這點基本常識都沒有嗎?哦也對,這也不是什麼常識,你身為宮主,都不關注一下實事嗎?”
一旁的無花宮宮人低著頭,嘴角抽筋。
這太後,是不是真的嫌命太長了?第一次瞧見有人被抓來還能這麼無所謂的神情,著實不怕死!
“嗬,他軒轅逸寒的弱點隻有你。”
這話,如若平時聽到肯定讓她覺得很舒心,她會為此感到格外驕傲。可是此情此景下,盛晚晚卻在心中把軒轅逸寒那死丫的從頭罵到腳,都分手了,這破事兒還來攤上她,她這走的什麼狗屎運!
“我說,你們真的誤會了,我在他心中的位置真的不高,真的呀!”
“通知了他沒有?”這位宮主似乎不想再多說,對著另外一人問道。
那位宮人輕輕頷首,說道:“已經通知過去了,說不定這攝政王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無花宮在天下各地皆有宮殿,勢力遍布,此刻這所在之地便是在琅月王朝皇城內,也無人知此地就是無花宮。
他知道,抓了這太後,便是要犧牲此處,軒轅逸寒肯定會讓人將這無花宮給端了,憑他那嗜血的本性。不過,犧牲一處無花宮又如何,隻要能夠達到目的就可。
想到這裏,他看向盛晚晚的目光越發詭譎。
“看好她。”他起身,看了盛晚晚一眼,露在麵具之外的紅唇勾起了一抹妖嬈的笑意,抬步就往外走去。眾人趕忙跟上宮主的腳步,楊錦兒不免回頭看了一眼盛晚晚。
她還特意叮囑了負責看守盛晚晚的幾個宮人道:“看好了,若是出了任何差池,唯你們是問!”
看著一行人走出了視線,盛晚晚冷冷勾唇。
她掃了一眼地麵,把這裏的所有布置都瞧在了眼中。
她雙眸微微閃爍了一下,出聲道:“兩位大俠,我想如廁咋辦?”
聽見她的聲音,守在外麵的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冷聲道:“憋著!”
盛晚晚低低地應了一聲,忽然哎呀了一聲,“有人來了!”
此刻外麵確實是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哢擦哢擦”響聲讓兩人的心中提高了幾分警惕。
“你去瞧瞧,我在這兒盯著她。”兩人分工好,其中一人走了出去。
盛晚晚趁著這個時候,腳下繡花鞋就飛了過去。
本來這鞋子並沒有任何的攻擊性,但是鞋底沾了毒。
負責看守盛晚晚的人聽見聲音,剛回頭來,一隻繡花鞋就朝著他腦門砸了過來,猝不及防!
“啪”地一聲響,鞋子順著他的額際滑落下來,他盯著那懸在高空中的盛晚晚,慢半拍似的捂著腦袋開始痛苦的嚎叫起來。額際上那股被萬蟻細細密密啃咬般的痛苦,讓他痛到在地上翻滾。
聽見屋子裏的動靜,門外的那人也跟著入了屋子裏,問道:“怎麼了?”
話音剛落,一隻銀蛇忽然就勒住了他的脖子。
兩人解決後,從盛晚晚的衣袖中爬出了一隻蠍子,盛晚晚命令道:“等一下,姐姐叫你剪你再剪……”
結果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這隻蠍子就已經爬上去,隻聽得哢擦一聲,用它的鉗子把繩索更剪斷了!
盛晚晚暗道一聲糟糕,整個人都往下墜落,“艾瑪,我的屁股!”剛好是一屁股坐在了那滿是銀針的鐵板上,痛的她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