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部分就相當於花妖身體內部,連念初五髒六腑都癢癢的,恨不能伸手到腔子裏抓抓才舒服。在這種令人煩亂的感覺下,他也顧不得嶽青峰高興不高興,斷然把花收回自己體內,深深吸氣,平複體內的異變。

嶽青峰把他的手抵在自己胸`前,輕笑道:“阿初,你不舒服嗎?”

是啊!不舒服!說好了要當一家人的,哪有突然就要吃人家花蕊的!連念初一麵調息一麵忿忿地想著,嶽青峰卻笑著親上了他,在他唇齒間嗡聲道:“你不是不舒服,隻是不懂罷了。化形成人之後就該像人類那樣享受生活,不隻是聊天、幹活,別的也讓我來教教你吧……”

他的唇順著連念初的下巴滑下來,咬住領口的扣子慢慢解開,發髻側麵蹭在連念初的下巴上,蹭得癢癢的。

剛才被人吃了花蜜時的感覺漸漸又從連念初心底湧了起來,可這時候沒有本體被吃的危機感,這種隱隱約約的變化倒顯得有些趣味。他伸手抽掉嶽青峰的發帶,捋順了他的頭發,低啞地問:“你這樣解是不是太慢了,我幫你?”

一出聲,他就發現自己聲音緊繃,口腔和喉嚨都有些發澀,呼吸時胸膛起伏得厲害,像是剛跑了兩千米回來。嶽青峰咬著雪白的樹脂紐扣,搖了搖頭,將柔軟的長發蹭到他胸口:“不要動,你還什麼都不懂呢,就是慢慢來才不會嚇到你。”

其實我也看過那種圓光,大體步驟我都是懂的……隻不過親自體驗和觀影時的心態還是有點區別。他腿上不知怎麼又蹭到了那塊不知是山骨還是山峰的東西,這回嶽青峰卻是不再解釋什麼,而是咬著唇笑道:“方才我差點嚇著你,要麼也拿我最脆弱、最要緊的地方做賠,任你擺弄?我的誠意在這裏,隨便你怎麼樣,隻要你消氣就行。”

連念初實在無處下手——隻要那東西稍微一動,他眼前就浮現出嶽青峰融合山穀後地麵隆起,湖水滿溢的模樣。

湖水上麵還飄著一片載沉載浮的白蓮花。

不管那塊是不是山骨,要是驚動了他們的小蓮花怎麼辦!連念初驀地警醒過來,抵著他的胸口說:“不行,嶽兄,滿衣還在……”

↓思↓兔↓在↓線↓閱↓讀↓

“滿衣在外麵,看不見洞府裏的事。”嶽青峰的聲音在他耳邊低低響起,帶著幾分嗔怪之意:“當初你為了要有緣人的信仰,叫了我不知多少聲青峰,如今回到山上,沒有外人了,就又跟我疏遠起來。你先別管滿衣,也想想她爸爸,隻要你叫我一聲青峰,我就幫你看女兒怎麼樣。”

哪有這麼耍賴的!連念初瞟了他一眼,平常清正的眼眸卻沾染了欲·望,神情脈脈,像含了千萬縷細絲繞到嶽青峰心裏。

嶽青峰全身血脈都已被這場漫長又甜美的教學燒沸了,真元滾滾奔流,汗水順著鬢角滑落。本體青山下深藏的地火熔岩亦是同樣起伏波蕩,靈機汩汩散出,空氣清靈,滿山花木也被無形之力一同催開。

就在靈氣濃厚欲滴之際,一道嬰兒的清啼忽然破空而出!湖上原有的三十朵白蓮收得幹幹淨淨,僅有一片碩大的荷葉舉出湖麵,葉中心躺著一名胖乎乎、白嫩嫩的嬰兒。

嶽青峰身形微頓,不敢置信地放出神識看了幾回,嘴角慢慢拉出了上翹的弧線:“阿初,我們的女兒化形了!滿衣化形了!”

雖然化形的時間挑得實在尷尬,兩個父親正衣冠不整地幹著不能給女兒知道的事,可是小蓮花化形是堪比誕生的大事,可遠比這種隨時都能再來的□□重要!

連念初連忙起身,想要重新穿上衣服,又發現剛脫下那身已皺得不像樣了,連忙取出湖水沐浴,換了新衣裳。嶽青峰也借著湖水洗去了一身花木清氣,飛快地更衣之後便拄了雙拐踏上平衡車。

幾秒之後,兩人就飛到湖邊,看到了正握著小拳頭啼哭的滿衣。

連念初的心“唰”地就涼了:“怎麼竟是個這麼小的嬰兒?我化形時就已經是一米八的大個子了,後來也沒怎麼再長,這孩子現在還不到半米呢吧?得長多少年才能長到一米七?”

他再怎麼傷心,也不能讓女兒就躺在蓮葉上吹風,連忙跳下去跪在寬圓的蓮葉上,給她換上花托煉成的小衣服,托著她的背抱了起來。

腳下那片蓮葉也慢慢收小,變成一條小手鏈綴在滿衣腕上,其上花葉分明,跟連念初自己本體化成的腳鏈相似。有所不同的是連念初其餘的花都未開,像點綴鏈子的小珠一樣綴纏在花葉間;而滿衣的三十朵花都是開著的,鏈子上花葉相間,更熱鬧好看。

她的皮膚也更偏冷白,不像連念初那樣總帶著絲暖紅色,五官秀氣精致,眼睛閉著,一時也看不出像誰。

不過連念初有信心,既然孩子本體像他,化成人之後肯定也像他。

雖然小了點兒……可是這孩子真可愛,越看越好看,哭起來“啊啊”的聲音也比人類的孩子好聽!他按著滿衣光滑的臉頰,柔軟地對嶽青峰笑了笑:“這孩子真像咱倆,青峰,你要不要抱抱她?”

嶽青峰兩腋架著拐,手臂動起來有限製,怕自己失手摔著、或是抱得她不舒服,便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