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放下茶杯,告誡道:“現在隻是開始,以後咱們的一舉一動肯定備受矚目,不光是咱們,就連我那些老朋友也會被牽連其中,所以必須三思而後行。”
淩天成點頭同意,老爺子不容易,一輩子專心學術研究,從未涉足商業,現在不隻是天成,就連父親的聲望和臉麵也被他孤注一擲,成為豪賭的籌碼。
這場仗,隻能勝,不可敗!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打量身邊淡定的蘇淵,全部希望都壓在這裏家夥身上,想想對方的神奇,信心大振,正色道:“老爺子放心,這次咱們穩紮穩打,不會急於求成的四麵樹敵!”
“我邀請同行吃飯,放出合作的善意,不少人基本接受,畢竟多個朋友多條路,隻要不擋別人財路,麵上都能過的去。”
“咱們最大敵人應該就是匡氏的董國強!”淩天成麵沉似水道:“我聽說費胖子偷偷跑來京城,為了就是跟董國強通風報信,那個叛徒,暗中盯著咱們,哼,早知如此上次的事我就不該心慈手軟!”
淩君生擺擺手,反駁道:“這種話多說無益,費胖子深耕中原這麼多年,也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打倒的人物。這樣也好,敵人早點蹦出來,跳到台麵上,總比躲在暗處強。”
蘇淵點頭同意,老爺子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將,能明刀明槍的反而都是君子,商場如戰場,有本事堂堂正正較量。就怕腹黑小人,暗地作祟,令人不恥。
現在自己是天成大股東,無論利益還是人情都密不可分,這場仗必須贏的漂亮,現在隻是一個匡氏,保力佳德兩大龍頭樂的坐山觀虎鬥,更不用說虎視眈眈的佳實德和蘇福比!
天成仿佛成為漩渦的中心,瞬間打破京城看似平靜的格局,這點也正常,淩天成和董國強都是年富力強之輩,無論名望還是人脈都是同輩翹楚,早就暗自被人比較多年,現在終於有機會正麵對抗,看看誰才是真正強者!
淩君生暗自歎氣,內心不想讓淩家卷入紛爭,可現在騎虎難下,趁著自己還有點作用,最後一搏,也算是送淩雨馨最後一步。
“明天咱們去拜訪戴月軒,老戴為人低調,可人脈深厚,就算他不出手相助,你們也能留條後路,全身而退。”
戴月軒?蘇淵早有耳聞,始建於1916年九月。其創始人姓戴,名斌,字月軒,自幼精通湖筆製作,技藝超群,戴月軒是琉璃廠唯一用人名為店名的老字號。
製作一支湖筆要經過多道工序,每道工序都要認真製作,嚴格把關,所以所製之筆都能達到內優外美、筆頭尖、齊、圓、健四大特點,支支有筆鋒,深受書法家和畫家的信賴。
淩君生看著蘇淵,笑道:“現在的戴月軒可不隻是靠毛筆,業務擴大到文房四寶,筆墨紙硯都有涉獵。跟西林印社關係莫逆,背景深厚,不可小覷。”
“你雖然不專攻古玩鑒定,可天賦異稟,所謂藝不壓身,多學點沒錯。加上香道師身份,跟我們這些老家夥多多走動,吃不了虧!”
蘇淵笑著點頭,老爺子對自己鍾愛有佳,這些人脈都是頂級關係,隨便一條都令人羨慕,琉璃廠那是什麼地方?古玩的窩子,能在那裏屹立百年,豈是浪得虛名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