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悻悻一禮,“小弟口無遮攔,鳳熙哥哥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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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人果然不可深信。公子將你我兄弟全都召集來了草原,為的就是要襄助女真,可是他們的二少爺還對公子這樣不客氣!”從大木房出來,丁正鬆忍不住私下裏與竇如海抱怨,“真是恩將仇報,不知好歹!”
竇如海也點頭冷笑,“少不得你我兄弟要多加防備些。公子一門心思對他們好,恐怕他們反倒狗咬呂洞賓!”
“我也正想說這句話。”丁正鬆咬牙,“胡人就是胡人,哪裏有我漢家禮數!”
“我倒是想知道……”竇如海笑笑望丁正鬆。
“竇大哥有話便直說吧。你我兄弟打小一起在侯府長大,都是誓死追隨公子的人,還有什麼話說不得?”
竇如海點頭,“我隻是想知道,這位旻少爺怎地會突然對公子出言不遜?之前的日子,兩人可是相談甚歡。正鬆你可也該知道,他們倆還曾徹夜把酒暢談,許多事情上脾氣很是相投。”
“兄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丁正鬆也點頭。
“問題便出在那女人身上。”竇如海眯起了眼睛,“旻少爺便是因提及了那女人,才與公子起了齟齬。不知為何,我隻覺那旻二少爺似乎也對那女人頗多在意……”
“竇大哥說的是!”丁正鬆也豁然開朗。
“果然是青樓裏出來的女人。”竇如海鄙視一哂,“水性楊花,朝三暮四!你我兄弟要多勸著公子些,可別讓這女人再讓公子傷了心!”
丁正鬆也皺眉,“好,你我兄弟一並用心,千萬防著那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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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爺,今日在大木房中,何苦這樣與那鳳熙公子頂撞?此時我們正倚仗於他,怎麼值得為了一個女人與他爭吵?”
大寨外的山坡上,旻不甘心地咬著草棍兒。旻的貼身近衛鐵骨勸著。
旻腰間鹿皮囊裏的貓兒仿佛也查知了主子的不快,從鹿皮囊裏鑽出來,伸出爪子,瞪圓了貓眼,低低嘶叫了一聲。
“好了我沒事。”旻難壓心中煩躁,吩咐鐵骨回大寨去,“我帶著靈犀去逛逛,你莫跟著我了。”
鐵骨自小護衛在旻身畔,自然知道主子的性子。就宛如那貓兒靈犀,主子也是偶爾喜歡獨自離開人群的人。每當此時便是他細細尋思要事,不喜被人打擾之時。
鐵骨便告退,天高雲淡,偌大的天地便隻剩下旻與貓兒靈犀。
“原來它叫靈犀?”山坡密草裏,冷不防揚起一線聲音。饒是旻,也不由得被驚得直直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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