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你放手!”
“小舟既小,重心自然不穩;若你再掙紮,船便翻了。此處又是湖心,距離四岸皆遠,無人來救……我自顧不及,便恐怕也救不得你……”
“你!”清笛窘迫。雖然出生在江南,又在杭州呆過多年,可是她竟是不習水性的。倘若這船真的傾覆,水下又有蓮根盤繞,那她真的凶多吉少了!
“乖乖在我懷裏。”他貼著她頸側,低聲呢喃,“我必不強迫於你,隻要你在我懷中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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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驟然於心底炸開,清笛隻覺心疼如絞。
“你我都是男子,這般相擁,定會惹人閑話。”清笛隻能按捺著疼痛,盡力掙遠。
“要我證明你不是男子麼?”他語聲苦澀,卻該死地夾著邪佞。
“你!”清笛驚得不敢再動。
頸後仿佛有輕輕笑聲,“你頸子上的肌.膚細致柔嫩,你身上的氣息妙如蓮花,你的發絲柔若青絲……這樣的人,怎麼會是男子?”
“或者你以為,我會對你做其它的事情,來證實你不是男子?”他的笑意仿佛又加深,“若你默許,我自不會推辭……”
原本是他在戲謔,可是他自己的呼吸反倒先粗濁起來。擁住她嬌軀的手指輕輕顫抖,仿佛在——努力壓抑著渴望。
清笛更是驚惶如白兔,在他懷中瑟瑟輕顫。那努力隱藏了三年的渴望,忽如野草瘋長,點點纏緊她四肢百骸,再難掙脫。
終究是嚐過男女之事的,終究食髓知味,所以這般的女子再難真正做到矜持。身子的渴望會跳過心智,自然蘇醒。
她也許能掙脫他的手臂,卻躲不掉他的氣息;她或許能怒目相向,可是她的身子卻在渴望……
“你好熱。”那個家夥竟然毫不留情地戳穿她,“而且,全身都柔軟如綿;你在主動貼著我,勾人魂的小東西……”
“酒!”清笛隻能抓緊救命稻草一般低叫。
他粗濁地喘息,滾燙的唇幾乎貼上她頸側嫩膚,嗬氣灼熱如火,“你醉了……還沒喝蓬萊春,便已經醉了;所以,何必還要喝?”
“你膽敢騙我?”清笛強撐冷硬,“你根本沒有蓬萊春?”
“自然有。”他嗓音越發沙啞,“真的要喝?”
“要!”清笛咬牙轉頭,盯著他鬥笠下的紅唇,“給我!”
“是你要的……”漁夫邪肆而笑,伸手從兜囊裏果然掏出一個銀酒壺來。紅塞輕啟,登時酒香撲鼻而來,正是清笛日思夜想的蓬萊春!
“給我!”清笛歡叫,便想來搶。
卻隻見他邪魅挑唇,繼而仰頭將壺中酒傾入口中,繼而——鬆開手指,任憑白銀酒壺落進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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