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做過刊物的人都知道，上世紀80年代辦刊物很順利，到了90年代就比較困難了。雖然雜誌社對外宣傳這兩年雜誌每期的銷量在五十萬冊左右，可這有太多的水分。
事實上，這隻是雜誌社最巔峰時期的銷量。而進入90年代之後，銷量已經在逐年下降。在去年的第五期，也就是9月份的那一期，《今古傳奇》雜誌的刊印量已經降到0萬冊。而經過市場調查，這0萬冊還有不少沒有賣出去，堆積在書商那裏。也就是在後來11月那一期，因為《搜神記》的出現，雜誌才出現了銷量的增長。
這裏有一個大環境的影響，但蘇少華認為，刊物下滑的根本原因是沒有好作品。雜誌早期一大批非常優秀的作品如《玉蛟龍》、《國寶》等，都是粉碎“四人幫”之後問世的，時很多作家被關在牛棚裏時放不下自己的文學情懷，就在80年代紛紛出來發表作品。90年代以後老作家很少寫了，新人又跟不上來，就出現了通俗文學的斷代期。
在今年情況特別嚴重，就在剛剛刊印的199年第一期的《今古傳奇》中，除了曾煒的《搜神記》之外，實在難以找出第二篇高質量的作品了。
如果曾煒停止向雜誌社供稿，那雜誌社別謀劃將雙月刊變為月刊了，恐怕銷量還將持續斷崖式下跌。
蘇少華有些緊張的道：“三少，你剛剛不是漫要價就地還錢嘛，你這都不等我還價，算怎麼回事啊！”
見對方的緊張表現，曾煒心中更有底氣了。對於《今古傳奇》的現狀，曾煒是有所了解的。他前世曾經看過一個關於蘇少華的采訪，裏麵提到，從90年代開始，《今古傳奇》進入了一個低潮時期，特別是199年，年發行量更是暴跌到80萬冊，並且在隨後又持續了長時間的緩慢下滑。一直到1997年，雜誌社想了一個辦法，懸賞0萬元征集優秀作品。通過這個活動，《今古傳奇》雜誌才算是打了一個翻身仗，並且在1999年恢複元氣，由雙月刊改為月刊。
曾煒笑著道：“那蘇先生你，你給我的還價是多少？我洗耳恭聽。”
蘇少華遲疑了很久，才道：“千字八十元……”
這個價格是雜誌社的高層在會議上商量的結果，在來古丹之前，蘇少華覺得這個價格應該能夠讓《搜神記》的作者滿意了，但是經過剛才的事情，蘇少華就完全沒有底氣了。
果然，曾煒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笑容，道：“蘇先生，這就是你所謂的誠意？我可完全沒看出誠意在哪裏啊。”
蘇少華隻能是苦笑，半晌後才道：“三少，那你你的真實條件吧，千字00元的稿酬，我們是不可能接受的。”
曾煒點點頭，沉吟道：“這樣吧，我給你三個方案，你回頭跟你們領導請示一下，如何？”
蘇少華點頭答應下來。
曾煒伸出一根食指，道：“第一個方案，按照我之前的千字00元的稿酬標準，但是我附送一個運營策劃，別的不敢，讓你們雜誌社在目前的銷量的基礎上，就算是變雙月刊為月刊，銷量也至少翻一番。”
蘇少華沒有話，但是麵露不以為然的神色。
曾煒自然看見了蘇少華的表情，他也沒多什麼，繼續出自己的第二個方案：“第二個方案，就是直接買斷我這部《搜神記》。”
蘇少華麵露意動之色，道：“三少，你仔細。”
曾煒點點頭，道：“這部《搜神記》，總字數在160萬字左右，除去已經連載的兩章，以及下一期將連載的兩章，還有155萬字左右。咱們來個一口價，千字10元，總共是186000元。”
蘇少華沉吟了一下，道：“第三個方案呢，三少一起。”
曾煒道：“第三個方案算是一個對賭方案。我們以你們雜誌社開出的稿酬為基礎，從下一期開始，《今古傳奇》雜誌的銷量每提高1萬冊，我的稿酬就上漲一塊錢。對了，你估計這一期你們的雜誌，銷量能夠達到多少？”
蘇少華猶豫了一下，道：“應該有100萬冊的樣子。”
曾煒就道：“那我們這樣定，從下一期開始，如果你們雜誌的銷量不足100萬冊，我的稿酬都維持在千字80元。但如果超出100萬冊，每超出1萬冊給我按照千字漲一塊錢的稿酬來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