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越寒頓時垂下眼瞄了她一眼,見她故意擒著一絲笑意,不由得無奈抬起手將她攬了過來,收進懷裏。
被他這忽然親密的一抱,花想容著實有些不習慣,卻還是仰起小臉笑眯眯的看著他:“你可要搞清楚,本姑娘還沒嫌棄你老呢,你居然就因為我一根白頭發就這麼認真的研究起來了!你要是怕我老啊,那你就多娶些漂亮的小姑娘養著,一年娶一個,等你老了的時候,估計你身邊漂亮的小姑娘還是一大群呢……”
“說什麼傻話。”蕭越寒歎息著輕拍著她的頭,目光卻是又掃了一下她頭上那一根從頭到尾都白的嚇人的銀絲,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曾經他似乎是在哪裏聽說過一種事情,但卻模糊不清的不太記得,隻是莫名奇妙的心裏的不安擴大,隻能本能的忽然摟緊她的身子,俯下頭在她發際輕輕一吻:“沒事了,聽寧兒說你一整天沒吃東西,走吧,隨朕去用晚膳。”
見他麵色恢複正常,花想容卻是呆呆的看著他,任由他拉著自己向前邊走。
她有些失神,前一天兩人包括宮裏的一切還處在水深火熱中,大前天她還在天牢裏等著審判,上個月她還在受著德妃的折磨,而此時,仿佛像是做夢一般……
怎麼,怎麼忽然幸福那麼的不真實呢?還是她已經習慣了在水深火熱中的活著的方式?
還是,隻是因為她自己覺得不夠踏實?
花想容忽然停下腳步,雙手抬起緊緊反握住蕭越寒的胳膊,抬起眼深深的看著他,卻是一句話都不說。
蕭越寒停下身,轉身看向她的異樣:“怎麼?”
“蕭越寒,已經四年多了,是不是,真的已經一切都安定了?會不會,中途再發生什麼事?會不會,你又一次的再也不理我,會不會……我們又要開始互相折磨?”
蕭越寒頓時轉過身看著她。
她似乎是已經真的怕了,不過,她也確實是該怕了。
蕭越寒扯了扯唇,曾經那張讓她一次一次唾棄的妖孽臉上帶著這四年中不曾變過的沉沉笑意,隻是手下反握了回去,不容她拒絕的一把將她扯進懷裏,俯下頭貼在她白晰的耳邊曖昧的低語:“隻要,你別再給我弄出那些不好收拾的亂子,我想,我應該不會再允許誰傷害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