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蕭越寒寵愛般的將小阿靈抱了起來,將散落在地的那些紙撿起些許塞回她肉呼呼的小手裏。
小阿靈連忙拿穩手中的東西,卻小心翼翼的又將東西藏到身後。
蕭越寒對她這孩子氣的舉動更是越發的想笑,沉悶的笑了兩聲後,他忽然輕聲問:“這些佛經,是誰寫的?”
“啊?皇爹爹知道這些是佛經?”小阿靈頓時驚愕的看著他,像是看到神仙了一樣:“你怎麼知道?”
蕭越寒頓時挑眉笑了笑:“告訴父皇,你每天送來的佛經,是誰寫的?”
“不行!娘說了不可以告訴除了了凡姑姑之外的人,阿靈才不要告訴皇爹爹這些都是我阿娘寫的呢!”小阿靈撅起嘴,故做聰明的轉過頭去。
蕭越寒卻是頓時笑了,修長帶有略薄的繭的手指輕輕捏了一下小阿靈的鼻子,卻是不得不腹誹,果然是她寫的……
“皇爹爹,你放我下去,我要去送給了凡姑姑!阿娘她還……啊不對,阿靈一會兒還要回去上課呢!今天學堂的師傅說阿靈會有好多書要看,很著急呢!”
“是嗎?”蕭越寒又是挑眉笑了笑,輕輕將她放到地上:“去吧。”
“嗯嗯!”阿靈連忙抱緊手中的東西快步向裏邊跑。
卻在蕭越寒轉回身背對著她時,小阿靈忽然緩下腳步,悄悄的轉過頭,烏黑的一雙雙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兩圈。
“嘻嘻……”小阿靈忽然狡猾的一笑,抬起小手捂住小嘴,偷笑著轉身跑了。
她小阿靈才不傻呢……切……
蕭越寒從佛堂出來,正好路過離佛堂不遠的皇宮最深處的那座唯一的禁宮。
禁宮之上的天空與禁宮之外的天空一樣是湛藍湛藍的,隻是在禁宮的大院的天空上,飄起一隻不知是哪裏來的風箏。
蕭越寒頓時眯起眼,看向那似乎是由禁宮裏的人放出來的風箏。
花想容在小阿靈出去後不久,越想越難受,便抱起小阿靈拿進來的風箏,閑來無事的跑出大殿,站在她整整看了七個月的禁宮大院裏,放長了線,直到風箏緩緩飛上了湛藍的天空。
她仰起頭,看著那個風箏,忽然覺得這個風箏好幸福……可以看到禁宮外邊的一切,而她……盡管是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女人,可是她卻無法像風箏一的飛起來,或許自由和幸福於她來說,僅僅隻是奢望了。
蕭越寒靜靜的看著那翱翔天際的風箏,仿佛是隔著一道禁宮的院牆就能看到裏邊那個一向沒心沒肺的正在放風箏的女人此時笑得多麼開心。
眼中閃過一道若有若無的流光,他忽然勾唇一笑,邪佞的笑勾在嘴角,最後又看了一眼那翱翔的風箏,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