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蕭越寒忽然眯起眼,無力的低歎。
“你……你是東尋國的什麼人?”花想容忽然回過神來,故意傻問。
蕭越寒的神色微微一凜,隨即淡淡一笑:“與其他人一樣,一個普通的士兵罷了。”
“是嗎?”花想容忽然用力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我的衣服呢?”蕭越寒忽然摸了摸身上的粗布衣裳,然後轉眼“看”向花想容,淡淡的問。
“啊……衣服?”花想容一愣,想起上邊繡著的金龍,果然看到蕭越寒的眼中有著一絲懷疑。
差一點就露出馬腳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花想容連忙笑著解釋:“我可沒貪拿你的衣服哦,那天救你回來時,你身上的衣服幾乎都碎掉了,衣不蔽體!那衣服根本就是爛掉了,所以才給你拿了我自己做的衣服讓你穿上的!”
蕭越寒勾了勾唇:“是這樣?”
“當然是這樣!”花想容不滿的大叫,卻也小心翼翼。
她道蕭越寒是個聰明人,而且是個腹黑極的聰明人。一看到他勾唇笑著問,就知道他根本就是在懷疑。
幸虧她有夠了解他,否則恐怕現在真就著了他的道兒了!花想容撇嘴,忽然大叫:“怎麼著?你嫌棄我給你做的衣服不夠好啊?那你要是不喜歡的話,你脫下來呀!脫下來呀!”
“你做的衣服?”他忽然又問。
“廢話,不是我做的,難道還是你做的啊?”花想容翻了個白眼。
蕭越寒卻是反而笑了出來,笑得有著淡淡的無奈。
“你不僅聲音像,連脾氣也像極了她。”他道,聲音暗啞。
花想容微微一愣,呆愣的看著他筆直“看”過來的雙眼。
“若不是你有一個那麼大的女兒,若不是你會做衣服,恐怕你就真的是她了。”這句話,他說的時候聲音極小,似乎並沒有想讓她聽清。
可是花想容卻還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花想容咬唇,從床邊緩緩的站起身,猶疑的看著他虛弱的臉上泛出的一絲無奈,看著他若有若無的歎息。
她忽然慶幸,慶幸自己滿身的魚腥味遮蓋住了身上那因為寒毒而讓血液與身體上飄散的異香,也忽然慶幸自己學到了曾經太多不會的東西,更慶幸身邊有個阿靈。
否則恐怕,像蕭越寒這樣奸滑的絕對不容易騙過的人,肯定早就知道她是誰了。
他當真這麼了解她麼?
花想容忽然轉過臉,鼻尖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