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兩天她那種惡心的喂藥方式,從中午給他喂過一次藥時就發現他已經可以緩緩自己自己吞咽了,但卻沒有醒,整張臉依然蒼白的嚇人,但是那被海水泡過的浮腫已經完全消失,皮膚也恢複了本來的顏色,隻是帶了點點的憔悴蒼白。
她小心的端著碗,扶著蕭越寒靠在自己懷裏,輕輕的將有些燙的粥吹得溫熱,然後放到他嘴邊,喂進去後,怕他不能咽,手下又輕輕的撫他的胸前,幫他輕輕的順著,在感覺到他咽進去後,她忽然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勝利的曙光或者什麼什麼無法形容的欣喜一樣,笑得滿臉開懷。
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自己與這個男人之間所有所有的芥蒂,一時間,仿佛這整個世界都隻有他們兩個人互相依偎著。,她喂著他一口一口的喝著藥,就像感覺到他在自己懷裏,一點一點的恢複了生命。
蕭越寒的頭部後邊的那個腫塊已經消失了,隻是當花想容喂完粥,扶著他躺回去時,手下輕輕觸到他的頭部,感覺那已經消腫了的地方的頭皮下似乎是有一些殘餘的血塊。
花想容皺起秀眉,希望這血塊對他的腦子沒有什麼危害,手下輕輕的將她扶著躺下,轉身收拾了一下碗,又回來幫他換藥。
這幾天的日子,也同樣是日複一日的過著。
其實花想容現在的家裏隻有兩張床。
一張大床是在主屋,現在由蕭越寒睡著,另一張小床是小阿靈的。因為花想容覺得孩子長大了,有時候也應該鍛煉著自己睡,雖然每天晚上小阿靈總是睡著睡著就忽然跑到她的床-上鑽進她懷裏,但是至少有了這麼一張床,能讓她休息。
三天,整整三天沒睡。
今天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雖然一閉上眼睛就睡著了,可是她卻連著做了整整一夜的夢。
夢裏,是那些她曾經用了一年半的時間刻意去遺忘的事情。
夢裏,有個冰冷無情的妖孽男,臉上那冰冷無情的表情漸漸破碎,漸漸一片模糊……直到消失不見……
夢裏,她想要抓住那一抹破碎了的表情,卻忽然眼前閃出一個人影。
那個人,一身白衣,站在桃花飄香的院落當中,對著她淡淡笑著:“容兒……”
不……我不是容兒……不是……我不是你的容兒……對不起,你認錯人了……我一直都不是你的容兒……對不起……我不是她……
眼前忽然又模糊了一片。
夢裏,她隻感覺四周空白的嚇,腦中一場一場的回憶侵襲而來,她刻意遺忘在心底的東西,漸漸都開始複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