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聲音花想容早已聽不真切,隻是耳邊嗡嗡做響,心口疼得她無力的跌坐在門邊,蜷縮起顫抖的身子。
“這是怎麼了?”溫柔的聲音忽然飄至耳邊,走回殿裏一眼就看到蜷縮在門邊的花想容,忙俯下身扶著她起身,卻見她滿眼是淚,緊按著心口:“姑娘?你……”
“我沒事。”花想容明白這叫什麼痛,這絕對與寒毒無關。這隻是一種失去了一切時,那種徹心徹骨的痛而己,也許,這就叫痛到深處時,而不小心而引發的心疾。
墨離卻不容分說的忽然將手搭在她的脈上。
花想容一愣,忍住難受的感覺,軟軟的靠在他懷裏,抬眼看向他微微蹙起的眉:“你會探脈?”
他沒有將以前會的東西忘記嗎?
墨離淡淡一笑,算是應了,見她並無大礙,隻是似乎是受了什麼刺激,這才放心了下來。伸手在她手上微微輸送了些內息幫她調節了一下,見她呼吸已經順暢了過來,便扶著她站起身,溫柔的淡笑著:“記住,以後心要放寬些,別讓自己多想,以後便不會再發作這些了。隻是……”
墨離隱約中感覺到她體內有些奇怪的毒素,但是他卻不知道這是什麼毒。哎,忘了太多的事情了……
見他忽然有些懊惱的擰了擰眉,花想容連忙將手從他手中抽了出來,忍住哭笑不得的衝動,忍住受了這麼久的委屈好想撲進他懷裏大哭的衝動,她忽然逼著自己咧開嘴,卻是笑得有些牽強:“我沒事了,謝謝你……長……陛、陛下……”說完,她連忙轉身就向外跑,根本顧不得什麼君臣禮節,而且她清楚,他也並不在意這些。
“你叫什麼?”在她剛跑出殿門時,墨離忽然淡淡的問了出來。
花想容腳步一頓,微微側過頭,卻不敢看向他那陌生的雙眼:“我……我叫……”
墨離淡笑著看著她:“不好說嗎?”
花想咬唇,忽然扯出一絲苦澀的笑,卻沒有讓他看見:“我叫容兒。”
容兒?墨離忽然皺起眉,腦中一瞬間閃過了些什麼,卻雙一時間被一陣頭痛代替,緩緩抬起手,按了按額頭,卻聽見那個名叫容兒的奇怪丫頭在忽然跑離之時扔下了一句話。
“生日快樂,長卿!”
墨離眯起眼,靜靜的看向那個快速的向遠處跑去的女子,嘴裏若有若無的喃喃:“容兒?長卿……?”
好熟悉的名子。
難道這個女子,應該是在他那些所失去的記憶中,應該存在的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