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緩緩抬起手,咧開嘴,好想打他一拳,可是手剛剛抬到半空中,她忽然有一種真的要死了的感覺,雙眼圓睜,瞳孔瞬間擴散,她低喘一下,忽然無力的一笑,胳膊緩緩落下。
好黑啊……原來這就是死亡的感覺……
在蕭越寒抱著花想容跑進乾天宮,將她放到床上的那一刻,宮裏的十幾名太醫也全都齊齊趕到。
“無憂!”蕭越寒垂下眼,看著毫無生氣的人兒,心下猛然一驚,抬起手想放到她的鼻端下探一探,卻遲疑了一下。
可他卻發他這是他平生第二次沒有勇氣……
第一次,是十歲那年,眼看著親生母親被毒死,小小的他坐在母親的屍體旁邊不敢去探她的鼻息。
第二次,就是現在……
他隻能將花想容重新從床上抱了起來,讓她靠坐在他的懷裏,手放在她的背上徒勞著送著真氣,卻感覺到她完全不能吸收。
太醫小心的走上前,在花想容蒼白的手腕上墊上一層薄紗,然後才隔著薄紗去探脈。
在感覺到那根本就毫無生命的波動時,太醫臉色一緊,汗煞時從額上冒了下來。
手下顫抖的抬起,輕輕撥開花想容的雙眼,又探向她的鼻息。
一看到太醫的神色,蕭越寒不等太醫出口,冷聲道:“重新探!”
“是……”
眼看著太醫又過來把脈,蕭越寒手下有些顫抖,摟在毫無知覺的花想容腰上的手越來越緊。
“你要是敢死,我就是把珠兒和寧兒還有你坤水宮裏的人全都殺了!”他忽然俯下頭,在花想容耳邊低語。
可卻還是感覺不到她有任何的反映和生命的波動。
蕭越寒雖沒習過醫,但畢竟學過武,現在想要給她送真氣來維持生命,可是她的身體裏很靜,毫無反映。
蕭越寒咬牙,手下繼續送著徒勞的真氣……
“皇上,貴妃娘娘她……歸天了……”老太醫顫抖的開口,隨即連忙跪了下去,後邊的十幾個太醫院的太醫同時連忙跪了下去。
沒有想像中的暴怒,沒有想像中被遷怒的滅頂之災,四周忽然變的好安靜,連一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蕭越寒緊緊抱著懷中了無生氣已經開始漸漸冰涼的人兒,眼神冰冷空寂。
“柳無憂……這就是,你想給我的懲罰嗎?”聲音隱隱有著幾分不該屬於他的顫抖……
“我告訴你,你做到了……”
“可是,誰準你死了?”
……
“皇上,娘娘芳魂已然歸天,請皇上節哀順便……保重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