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像蕭越寒這樣的男人,也根本不可能容許一個女人給他戴上綠帽子,不是麼?若是懲罰了芙側妃,說她與人私通,丟臉的不是別人,而是蕭越寒自己。而他,卻是很會選擇時間,也很會拿捏這些女人的嫉妒之心,借由她花想容的“手”,鏟除了芙妃肚子裏那不該出現的孩子,同時也……將毒婦的罪名蓋到了她的頭上。
花想容長歎了口氣,靜靜的站在石梯之上,等待著這場戲的正式上演。
終於來了,雖然她很不希望麵對,卻又無奈的必須麵對,誰叫她優柔寡斷到現在也沒逃跑。
不到十五分鍾的時間,在石梯下邊亂做一團的丫鬟將下體滿是血的芙側妃抬走,芙側妃那瘋女人居然在這種時候還有力氣大呼小叫著:“花想容,你還我孩子……你這個狠毒的女人,啊啊……你還我的孩子……”
花想容閉上眼,再又睜開眼,便看到了站在石梯下邊不遠處,正冷冷的看著正己的蕭越寒。
他的眼裏,沒有了她昨天找到的東西,沒溫暖,沒有相信,沒有感情,在他的眼中,倒映著的是她蒼白的臉,和她臉上的那一絲仿佛知了一切的佞笑。
她猜透了結局,卻一直沒有猜透這過程。
多好的一場戲啊,圓了他鏟除那個不貞的側妃和孩子的計劃,同時,也終於是讓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花想容一步一步走下了石梯,一步一步走到蕭越寒麵前,用著最後的一分希望,展出一絲燦爛的笑:“王爺……”
“跪下!”絕冷的聲音在蕭越寒的口中逸出。
花想容當場愣住,皺起秀眉,眼中閃動著異樣的光:“你說什麼?”
蕭越寒轉過身,冷冷道:“花想容,奸猾狡詐,恃寵生嬌,淑德敗壞,性善妒……”
“等等。”花想容沒想到今天迎接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場好戲,這理由是不是也太牽強了點?她失笑,隨即冰冷的開口:“蕭越寒,我隻想知道,你想給我的結局,有沒有讓我去死這一條,我不在意你加給我的罪名,我在意的是結局,OK?”不管他聽不聽得懂她最後的兩個字。
蕭越寒眯起眼,猛然轉身,冰冷的雙眸毫無感情的看進花想容那雙清澈的毫無一絲傷感的眼睛裏,聲音越加的冰冷:“王妃的意思是,孤王強加給你罪名?”
花想容淡笑:“哪裏哪裏,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無所謂……”她真的,可以……無所謂……她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了……
“我隻是想知道,結局,我隻要結局。”她咬牙,她恨透了這種過程。
“欲加之罪?”蕭越寒忽然冷笑,猛然上前一把抓住花想容的手腕,將她藏在衣服裏的白玉龍紋腰牌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