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柔的笑著,溫柔的仿佛能化解一切,又溫柔的牽住花想容冰冷異常的手,仿佛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現一樣,牽著花想容被動的跟著他走。
在走回到宴席中那片熱鬧的人群之外時,花想容忽然停下了腳步。
蕭越寒感覺到她的停下,也同時停了下來,緩緩轉過身淡笑著看著她:“今天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
是啊,她的身體非常不舒服!是五髒六腑都不舒服!
“我沒事,隻是可能是有了身孕,不太適合這種太熱鬧的場所,我想回去,我先回王府可以麼?”
“我們可以早些回去,但是,現在不行。”蕭越寒淡淡一笑,妖孽的臉上笑得暖如春風。
為什麼現在不行?花想容沒問出口,隻是隱約的知道,後邊,還有事情在等著他們,等著她去聽……
蕭越寒,你以感情為武器,報複了花謹庭,也同時徹底傷害了我,這也太殘忍了,不是麼?
花想容垂下眼,很努力的控製住自己的顫抖,她說過,她不是萬能的,她也同樣有脆弱的時候,一如……此時……
花想容坐在蕭越寒的懷裏,微笑著給蕭越寒倒了一杯酒去敬他,忽然有侍衛來報。
“稟報王爺,左丞相花謹庭午時已斬首示眾,已按幾日前皇上的旨意將花謹庭的頭顱掛在宮門之外,警告所有百姓通敵判國的下場。現在百姓都已經聚集在宮門之外……王爺您……”
“啪——”玻璃酒杯的碎裂聲響徹全場,花想容垂下眼看著從自己手中滑落的酒杯,感受到四周傳來的一不樣的視線,包括蕭越寒仿佛是很不希望她聽到一樣的那種緊張的模樣。
嗬,蕭越寒的演戲挺好的嗬!竟然在這種時候還能裝成是關心她?怕她難過?那侍衛說的是皇上下旨讓把花謹庭斬首後將頭顱掛在宮門之外,仿佛一切都不是他造成的。
那她呢……她現在這個做為花謹庭的女兒,又做為堂堂錦王王妃的女人,現在應該有什麼反映。
“爹~~~~!!!!”花想容忽然滿眼是淚,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哀聲痛呼,隨即身子一軟,暈在了蕭越寒的懷裏。
蕭越寒猛然按住她的肩,將她緊緊摟住,裝暈的花想容明顯的聽到了他輕微的歎息聲,仿佛一切已成定局了一般,不知道他究竟是歎息,還是在鬆了一口氣。
之後,蕭越寒命那侍衛離開,又借以王妃暈倒為由提前離席,抱著絕美卻看起來淒然的花想容走出了皇宮。
在出了皇宮門前時,他頭也沒回,沒去看向那邊血淋淋的頭顱。
沒有人知道那個花謹庭當年對他的母妃有多殘忍,母妃臨死前唯一的遺願他達到了,可是懷中這個精靈般的女子……他卻即將徹底的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