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了陳田,君晟才牽著他的手走到陳家人麵前。

陳老太太滿麵笑容,許氏卻已經哭腫了眼睛,陳森一手扶著老娘,一手扶著媳婦,已經年過五旬的漢子眼角也是一片溼潤。

“奶奶,爹,娘,你們就放心的把田田交給我吧。”君晟見陳田不敢開口,深躬一揖到底,將稱呼都改了過來。

“我娃都是好孩子。”陳老太太掙開陳森的手,把高出她一頭的君晟和陳田一起摟住,將他倆的手放在一起拍了拍道:“以後好好過日子,別吵架,長長久久的。”

君晟看著終於哭出來的陳田,攬著陳老太太,就將陳田往陳森和許氏那邊推去,陳田怯怯地邁出一步,就被許氏摟住,許氏哽咽道:“我兒終於苦盡甘來了。”

許氏說的很小聲,陳田卻聽得一清二楚,他本以為這些年報喜不報憂,娘早該放心了,原來她一直都在記掛著自己沒名沒分地跟著君晟,隨時擔憂著自己會被拋棄,可憐天下父母心,陳田跪在地上痛哭道:“兒不孝,讓娘憂心了!”

“快起來,大喜的日子不要哭,你就當娘在給你哭嫁,讓娘自己哭就好,娘高興,娘替我兒高興。”許氏拉起陳田,也拿出一個荷包塞給陳田,有些羞赫道:“這是你的嫁妝。”

“娘,不是田田嫁給我,我們倆都是男子,婚契是平等的,我們是伴侶,不是夫妻,沒有誰娶誰嫁,我們是一樣的,不過既然是娘給田田的私房錢,你就揣著吧,我這麼敗家,說不定哪天就要靠你來養,你得多攢點錢。”君晟給陳田擦掉眼淚,小聲的打趣道。

龐皇後走過來拉起許氏的手也跟著笑道:“親家可能不知道,國師府真的是盈嘉在養,我兒隻會伸手要錢,也就盈嘉慣著他,任他大手大腳的花。”

兩家長輩笑談了幾句,都喝過了二人奉的茶,小道童將空茶盞捧下去,風玄子又走了回來,一揮拂塵高呼一聲道:“禮成!”

祭天台太高,台下的百姓可聽不到他們在台上說了什麼,隻能聽到禮官傳出來的隻言片語,模模糊糊看到國師和陳苑監拜了兩家父母,待得一聲“禮成”傳來,百姓們才從看到布告之後的不可置信中,變為徹徹底底的震驚。

國師真的昭告上天,娶了一個男媳婦!直到儀仗從祭天台轉去了皇宮,圍在祭天台的百姓們還是久久沒有散去。皇宮門口的廣場上擺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陳家人也被接進了宮裏一起參加宮宴。

祭天台那一出,君晟生怕哪個不開眼的會滿嘴放屁惹了陳田不高興,索性一個官員沒放進去觀禮,全權委托了隔壁山頭道觀的觀主當司儀,這晚上宮宴,百官們看著一對新人,不懷好意摩拳擦掌了,不是不讓看嗎,國師你還能把陳苑監藏一輩子不放出來?逮著機會了吧!酒滿上,來來來幹一杯!

君晟有空間作弊,敬酒的是來者不拒,大不了含在嘴裏就轉移進空間,頂多沾個滿嘴酒味兒,是一滴都沒下肚,陳田可就苦逼了,雖然君晟替他百般推擋,到底還是沒堅持到晚宴結束,就被灌倒了。

皇帝皇後和陳家人坐的特別近,拉著家常看熱鬧,鴻德皇帝聽到陳家人描述的田園風光,心中十分羨慕,當夜散席回到寢宮後,就問龐皇後道:“梓童,朕在這深宮出生長大,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避暑行宮和獵場,這天下雖然是朕的,朕卻沒有看到過,太子如今已堪大任,朕想禪位,梓童你可願陪朕出去走走看看?”

“陛下的心願就是臣妾的心願,晟兒不是說新婚後要去度什麼月,要不咱們讓他等等,與他結伴同行如何?”

“也好,有晟兒那車子,梓童路上也少些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