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瞬間,我的呼吸被奪取,炙熱的氣息撲麵而來,溫潤熾熱的唇緊緊壓迫我,輾轉廝磨尋找出口,我根本沒想到他會忽然吻我,頓時有些愣住了……
緩過神來的刹那,暗中掙紮用力,卻發現他的臂力驚人,我根本動彈不得。
倏地,他的右手掌猛地托住我的後腦,左手攔腰擁住我,將我死死壓在門上,唇舌柔韌而極具占有欲,竟……
還有些淡淡的甜味。
我在他的吻中沉淪,他卻在刹那間,鬆開了我,直徑走到了窗前,似乎是想走。
我直接愣在了原地,呆呆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他卻忽然停下腳,仰起頭,與我對視。
目光相接的刹那,我猶如五雷轟頂般不可思議的望著他……
他,真是鬼?
月光灑在他的身上,為他添了幾分朦朧,卻恰好讓我看清了他的臉,膚色白皙的猶如一汪明月,目光孤傲深邃,帶著幾分狂傲不羈,五官猶如精心雕刻般毫無缺陷,卻有種讓人沉迷的魅力。
邪魅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邪笑,留下一句:“你別想逃。”隨後轉身,朝著窗外一躍而下,留我一人站在原地晃神,久久反應不過來。
直到冷風一吹,我打了個激靈,連忙拿出手機,給霍然打了個電話,說了剛才的事情。
從那神秘男子的話中,不難聽出,他最早是通過我枕頭底下的紙人才找到我的,不用猜都能知道他是陳浩引來的,可我和霍然無論怎麼猜都猜不出陳浩為什麼這麼做。
霍然卻在這時,告訴我說,雖然我身上有那鬼物留下的印記,卻好在不足七日,隻要刻下紙人的人,親手將那燒的隻剩下一半的紙人毀掉,就還有救。
說來說去,我想逃出那男鬼的束縛,隻能去找陳浩了。
我頓時倒吸一口氣,問霍然:“可這紙人就是陳浩藏在我枕頭底下的,要我去找他?得怎麼找啊!”
霍然沒說話,這顯然是唯一的辦法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剛一睜眼,就看見陳浩站在我床前一臉笑意的盯著我,我被嚇的頭皮瞬間發麻,隻感覺在背地裏害我的陳浩,比那纏著我的男鬼還要可怕。
見我醒了,陳浩笑吟吟的拉我起來,為我倒好了漱口水擰好了毛巾,還十分貼心的牽著我的手下樓吃飯。
客廳空蕩蕩的,他爸媽不在家,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他忽然這麼反常的對我,我莫名的有些心慌,坐在他邊上吃飯如同嚼蠟。
一頓飯下來,好幾次我想開口問他紙人的事情,都咽了回去,直到吃完了早飯,他這才道明來意似的問我:“結婚的事情你想的怎麼樣了?”
我緊張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正想找個理由推脫,話到嘴邊,靈機一動的叉開了話題:“結婚的事情,我家裏人已經在商量了。不過陳浩,你真的確定我脖子上那三個吻痕是你咬的嗎?我怎麼感覺晚上的你和白天的你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話音剛落,陳浩的臉色瞬間一僵,強忍著僵笑問我:“怎麼不一樣了?”
我本就沒想直接拆穿,隨即白了他一眼,語氣曖昧的不行:“白天說著不要,晚上卻偷偷爬上我的床,你說怎麼一樣了?”
這下,陳浩已經不是強忍著笑了,頭上就像頂了一片草原似得,額角的青筋微微暴起,卻要裝作一副特別開心的樣子,臉上發出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是嗎?那你喜歡我這樣嗎?”
我的臉色頓時揚起了幾分嬌羞:“喜歡……”
這句話剛一說完,我頓了頓,隨即開口道:“可是陳浩,你現在這麼喜歡我,要是以後我和別人上床了,你會不會離開我?”
陳浩的臉,徹底綠了,語氣激動的不行:“你開什麼玩笑?你生是我陳家的人,死是我陳家的鬼,無論你以後變成怎樣,我都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