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位小姐,你難道…”閆慧像是意識到些什麼,追問著黃衣衣。
“閆慧大哥,事情有些複雜,以後再說,還請閆慧大哥繼續剛才的話題。”秦仁瞥了眼一旁的黃衣衣,眼底多著幾分質疑。確實,黃衣衣要找的柏特思似乎就是出現在龍虎賭場的那一名西洋麵具之人,同時,也是公主口中和錄像中的“點石成金”之人。
為何黃衣衣要找的人出現在了龍虎的賭場?這是巧合?還是偶然?還是說,這柏特思根本就不是那一位戴著西洋麵具之人?
公主或許也想到了秦仁的想法一般,手托著下巴,沉默不語。
閆慧像是感覺到了事情的微妙之處。既然這秦仁不願意讓黃衣衣將事情說來,那麼他也不便繼續追究,而是接著之前的話題道來:“這龍虎的賭場,自從出現這位西洋麵具的人之後,就出了幾種新奇的賭博方式。凡是想見上龍虎或進去賭場的人,必須與該賭場的賭客進行賭博,然後賭贏。”
“隻是這賭法實在太過,這讓很多想進賭場的人,都為之變色,避而遠之。”閆慧話到這裏,微微一皺眉,停住了嘴,轉而將眼神放在了秦仁的身上,兩粒黑眸之中多出幾分期待。
“哦?閆慧大哥所說的賭法,籌碼不會是人命吧?”秦仁像是猜到了閆慧的想法一般,眼中之中多著幾分嚴肅。要說這世間,讓人為之驚容的,不過是自己的性命了。
“如你所說,秦仁兄弟,你可有這膽?”閆慧將眼神凝聚在了秦仁的身上,就秦仁之前那般,被槍頂著腦門,還能保持一副從容的樣子,再一次的在他的腦海裏浮現,或者就是欣賞秦仁的膽量,閆慧他才會將事情道來給秦仁聽。
“能拿走我秦仁性命之人,可是不曾有過!”不得不說,秦仁說出這一句話完全是吹牛,但是正因為他有著“九條命”的能力,才能把牛吹得如此之大,才有資格抬著頭,毫無遮掩的吹牛!賭博這種東西,無非是靠著百分之九十九的運氣和百分之一的風水。如果說還有百分之一的概率是對方在出老千,那麼在秦仁他獨具的感官能力的麵前,隻會是當場落敗。
雖然說,秦仁不曾玩過賭博之類的東西,但對於那些所謂的賭博高手,他還是有所了解的。所謂的賭博高手不過是出老千這一行當幹得比較隱秘,不被別人發現罷了。
“好!秦仁兄弟,我閆慧果然沒看錯你。”閆慧臉上露出幾分讚賞之色。能像秦仁這般有膽量又或是不懼死亡的自信之人,可是非常少見的。像是認為這次定能夠借著秦仁的膽量進去龍虎的賭場,他興奮的將杯中茶一飲而盡,接著說著,“秦仁兄弟,不瞞你說,我初次去的龍虎的賭場之時,就遇到了非常棘手的事情。”
“記得當時賭場門口,攔著三三四四的十幾個人,像是賭場的治安人員一般。按照這些人的要求,我派出了一名手下,進去賭場與人賭博,可是結果出來的卻是,我那名手下的屍體。還有一張如同賣身契般的條子,上麵寫著,賭命一般的合同。”
閆慧的臉上多著幾分憤恨。當時他見得自己的手下被人幹掉,還多著一張不平等的合同,說是他的手下同意用性命賭博,賭輸了才會死亡,而且是屬於自殺。他非常氣憤,於是便要求親自進去賭博,不過被他的一名手足兄弟給攔下了。這一名手足兄弟的結局也如同之前那一位一般,出來的隻是被治安人員拎著的屍體。
要說閆慧為何最終忍住了為兄弟報仇的心理,而選擇離開,實則是因為突然恰巧碰見了彪哥。彪哥在被治安人員扔出賭場之時,閆慧的心中實則充滿著質疑和怒氣。要不是彪哥將事情解釋清楚,當初閆慧就直接手刃彪哥為手下報仇了。
當彪哥聽說閆慧的手下被人帶進去賭博,結果都是躺著出來這一點,他實則非常驚訝。畢竟,當他硬闖進賭場之時,並沒有治安人員的強製阻攔又或是直接將他擊斃。或許就是這一點,彪哥隱隱約約的意識到,龍虎似乎並沒有殺他之心,對他這位老友或許還存在著感情,又或是,龍虎被那位西洋麵具之人給控製了。至此,彪哥選擇了聯合閆慧,且找到秦仁幫忙。
“閆慧大哥,可否將事情說得具體一點呢?難道當初你就同意你的手下單槍匹馬的進入賭場,卻是關於賭博的方式,沒有任何的了解嗎?”
確實,秦仁的這一點質疑有著一定的道理。就如閆慧所說的,讓手下單槍匹馬的進入賭場賭博,這一點是不合常理的。所謂一旦進入了對方的地盤,那麼一切的主張都隻能聽從對方的了,就算是賭贏了,對方用耍賴來置之於死地,待於門外的閆慧,又豈能得知。
“秦仁兄弟,我手下的兄弟,都是非常專業的高手,無論是賭,又或是手腳上的功夫。”
閆慧又豈是那種輕易被糊弄之人,他當時就抱有秦仁那般的想法,可能是對方做了手腳,又或是打著賭博的名義,將他手下的兩位兄弟給胡亂殺了。所以,他當時仔仔細細的在兩名手下的屍體以及“賣身契”上,尋找著些蛛絲馬跡。不過這結果,讓他非常失望。他的兩名手下身上毫無與對方搏鬥的痕跡,除了被一把水果刀捅·進胸口以外。從水果刀紮在胸口的位置和深度來判斷,確實是不可能被對方所殺,而是純粹的屬於自殺。至於同時扔在屍體上的兩封“賣身契”,也都是親筆署名,不存在任何偽造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