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淚水,委屈的像是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但那時的她連該向誰流淚都不知道。
然後某一天,她突然離開了這個家,不留一言
仆人亂成一團,而他卻沒有派人去找。
然後躲在後院的她,夜裏悄悄的跑了出來,在院裏的合歡樹下哭了一場後,再也沒有回來。而他當時就站在落地窗邊,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不發一語。
作為派遣科的精英住進了外備的公寓,再不喊自己一聲父親。
豔麗的臉和那肆意的性格總讓他想起自己那愛之入骨,又恨的銘心的妻子……
他明明深愛那美麗的戀人,愛她所有的錯,卻對這個孩子感到無端的厭惡。
然後政治的聯姻,她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孩子。
男孩子有著歐洲人特有的深邃的五官,碧色的眼睛清澈有神,板著一張臉,像極了年輕時的自己,而男孩一邊,被他小心拉著的女孩則如她的母親一般,連幼年的性格都是極像的,不屬於死神的水紅色的眸子,蒼白瘦弱,帶著亞洲人五官的柔美和哥哥沒有共同之處。
女人對自己的女兒極好,看著和自己容顏幾乎完全一致的女兒的眼神,就像是看著當年自己的投影,女人盡了力的給她一個美好的童年,疼她愛她正如,她當年所想要的。
而他,這時,自私的他才相信自己早逝的妻子並沒有背叛自己,她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多年來不信任的高牆轟然倒地,連帶著從胸口撕下血淋淋的一片,等他悔悟時她卻扔下了孩子再次獨自離開,他連道歉都不及。
我是想道歉的,他這麼想著,我是如此的悔恨……
愛女的葬禮上,他低垂著頭,別人眼中是如此的悲涼。
而墓園裏草地的集水坑,反射著他的每一個表情。
解脫的笑,那是他真正的表情。
這個英俊而不老的強大死神,一夜間花白了頭發。
那年冬天埋葬了他的所有,冷霜中把他的孫子與孫女接回了家。
來訪銀發的同事任身邊事件不斷,依舊是滿不在乎的樣子。
“哦啦哦啦~孫子孫女叫什麼呢~”
“男孩叫威廉·T·史皮爾斯,女孩……多蘿西……”他沉吟的回答。
“哦~沒給她姓氏麼,你還真是不喜歡這孩子呢~”
“……”
他看著孫女那和自己離去的女兒幾乎一摸一樣的臉,沉默著沒有回答。
同事用袖子掩著唇,低低笑了幾聲後懶懶的靠在椅子上,玩自己黑色的長指甲。
“給小生一個極品的笑話吧~”。
“哦不~這孩子本身就是你們史皮爾斯家的一個天大笑話了,正如同她的母親一樣。”
銀發的男人笑得漫不經心。
作者有話要說:
瑪格 麗特
那是你的夢,
裏麵有流光旋轉,
紫色絲絨和芭蕾的提琴。
舞蹈的天鵝停止G大調的憂傷,
在風中靜立,
片片飄走的白雲。
隨著魯賓遜漂流,
假麵騎士和茶花女讚頌,
與帶煙鬥的兔子,
夢想最藍的眼睛,
直至接近黎明,
奔向下一場盛裝的熄滅。
請讓我做夜生的精靈,
交付在白晝裏幹涸的靈魂。
請讓我為你狂歡,
在這醉人的,繚亂的天堂。
後記
“我給你家,我給你所有。”
若你渴望的是這份比蜜糖比香料更為甜膩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