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朝朝暮暮40
宋楚新租的房子是一套普通的三居室,在一個普通的小區裏,裝修亦較為簡單,和辰曦的豪宅相比,差距有點大。
鄭友桃一踏進這房子,臉色便耷拉下來了,可是又不好在宋楚麵前說什麼,坐在一邊悶悶不樂。
忽見搬家公司工作人員提了個床單裹著的長形物體進來,且不以為意,隨隨便便地甩來甩去。她一顆心驟然提到了嗓子眼,馬上奔過去,雙手抱住,“輕點兒!輕點兒!這可是我的命!”
正好宋楚進來,瞥見這一幕,好奇地問,“媽,那是什麼東西?”
“沒……沒啥……從老家帶來的東西……”鄭友桃慌慌張張地回答。
宋楚見她如此,有些起疑,不過也沒多想,把自己的東西搬進房裏。清點的時候,卻發現有一包東西不是他的,便拿去給鄭友桃。
她的房間門卻是關著的,他敲了敲,裏麵傳來她的聲音,“誰啊?”
“媽,是我!”大白天的關著門幹什麼?他狐疑。
“來了!等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鄭友桃才打開門,臉上有些汗,笑著問,“什麼事啊?”
“媽,這包東西是你的嗎?”他遞過去,好似母親並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他也就不勉強了。
“是的是的!”鄭友桃匆匆接了,要關門。
恰在此時,卻聽得裏麵傳來一聲脆響,好似什麼瓷器的東西摔到了地上。
“什麼摔了?”宋楚問。
鄭友桃竟臉色大變,“沒什麼沒什麼!你去忙你的吧!”說著竟把他往外推。
宋楚莫名有一種直覺和靈感,強行了進了房間,卻見衣櫃門開著,櫃門處碎了一地的,是古董花瓶的碎片。
他臉色唰的慘白,“媽……”
這摔碎的正是當初左思泉送給辰曦的古董花瓶……
為此,他還和辰曦吵過一架,他完全站在了母親這邊的……
“媽……六年前您不是就說這花瓶是你不小心摔碎了嗎?”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這個……是……六年前摔碎了……這個是假的……假的……”鄭友桃的謊話說得不太利索了。
宋楚痛心地看著母親。六年前他和辰曦的那一次大吵,就是因為這個花瓶。辰曦說是母親藏起來了,可母親卻說是她在抹家俱時不小心打碎了,他毫不猶豫相信了母親……
而今,是真的摔碎了……
他淒苦一笑,往外走去。
“兒子!兒子!你去哪裏?”鄭友桃心慌不已,趕緊叫住他。
他第一次沒有理會母親,頭也不回地出了家門。
門口,遭遇正抱了東西進來的宋立名和宋玉。
“這又是怎麼了?”宋立名進門來問。
鄭友桃尷尬地指了指房間裏的花瓶碎片。
“自作自受!”宋立名不耐煩地哼了一聲。
鄭友桃心痛得直跳腳,“哎喲!這花瓶!這這……我找人看過的!可真真是乾隆年間的啊!這……得多少錢啊!”她後悔不已,急著開什麼門啊!本來是想打開來好好看看是不是搬家途中有損傷,結果還沒看清楚,宋楚就來敲門了,她隻好匆匆忙忙把它往衣櫃裏藏,可匆忙之下沒擺好,衣櫃門也沒關緊,就這麼掉出來了,這一掉可就掉去了她多少萬呢!叫她怎麼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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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半天過去了。
辰曦臉色很不好。
紀子昂又來給左思泉檢查身體,辰安留他吃午飯。
辰曦很擔心,是不是爸爸的健康問題很嚴重,紀子昂的檢查太勤了。
“紀子昂,我爸爸沒事吧?”吃完飯,辰曦把紀子昂叫到一邊,背著爸爸問他。
“沒事……沒事!”紀子昂忙道,因為做賊心虛,趕緊又解釋,“主要是左伯伯最近情緒不穩定,我多來幾次看著放心些。”
“謝謝你!”辰曦鬆了一口氣。
“你還是讓老紀給你看看吧,臉色白得像鬼一樣!”不知什麼時候,辰安出現在他們身後,突然插嘴道。
“我沒事!”她隻是心病而已。離婚這件事,她還沒跟家裏人說,媽媽的事還沒解決,她不想再多增事端讓爸爸操心。離婚,無論怎麼說都是一道傷,雖然她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平複這傷痛,但要康複,還得需一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