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的臉色微變,她冷冷地看著錢效峰,似乎用目光就能將眼前這個男子殺死一般,在朱雀冷冷的目光中,錢效峰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道:“我是說,朱雀阿姨一定耗費了很多精力,需要回到暗之燃修養一下。”
朱雀冷哼一聲,之後轉過頭去,道:“有些時候,話還是少一點為好,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錢效峰幹咳一聲,之後搓了搓手,看向青瑤,後者此刻也看向他,眼神中顯露著一絲不舍,但剛剛錢效峰和朱雀的對話,她已經明白了,想必剛剛在地牢之中,朱雀已經身受重傷,隻不過礙於臉麵,沒有表現出來罷了,於是她輕輕拽了拽朱雀的衣袖,道:“朱雀阿姨,那我跟你回暗之燃,正好我也有段時間,沒有見到青龍伯伯他們了。”
朱雀點了點頭,之後緩緩走向錢效峰,嘴唇微微一動,便將聲音傳進了錢效峰的耳朵,這種傳音之法,旁人即使站得再近,也無法聽到內容,但錢效峰聽完之後,心中卻是緊張起來,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於是愣在了原處。
“我們走!”
朱雀握住青瑤的手臂,腳下一縱,帶著青瑤化為一道青光,向天空中射去。一陣風吹過,錢效峰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剛剛朱雀在他耳邊說得是:小子,青瑤的身子給了你,你敢負了她,就等著暗之燃永無止境地追殺吧!
對於朱雀的威脅,錢效峰現在不得不重視,他很清楚現在自己的實力在暗之燃麵前算什麼,先不說那三個還沒有謀麵的暗之燃護衛,就是眼前這個朱雀,一口氣就能把自己吹死,何況,在暗之燃裏還有那個野蠻霸道的右使白無法。
看來,自己的實力如果不快速提升上來,就是連自己的感情都無法自己掌控了,當然,他又不自覺地回憶起和青瑤在石洞之中生活的日子,那柔柔軟軟的嘴唇,還有指尖上餘下的溫柔,想到此,錢效峰的臉上又出現一絲微笑。
朱雀和青瑤離開之後,錢效峰晃了晃腦袋,返身向那血壇石牢走去,冰魄天一死,餘下的血牛衛都紛紛逃之夭夭了,如今這石牢之中,已經完全沒有了防守,錢效峰走在這石牢之中,完全沒有一點擔憂。
盡管那些關押在血壇石牢的囚徒同錢效峰並沒有什麼交情,甚至在某種程度來說,差一點便會成為以命相博的對手,但錢效峰明白,即使以命相博,也非這些囚徒的初心,大家的目的都是為了能夠活下來,如今血壇石牢的看守已空,這些修仙者即使自己不去解救,也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想辦法逃脫,但這麼大的一個人情債,錢效峰自然沒有不去放的道理,何況,他還想借助此事,將禍水引到炎火的火雲穀。
這些囚徒的實力雖然根本威脅不到火雲穀,但這些人的背後,無一不是有著強大的靠山,依靠這些人背後的靠山,錢效峰有信心能夠給火雲穀造成巨大的麻煩。
於是,錢效峰進入血壇石牢之後,陸續將各個石牢的牢門打開,將其中的囚徒們盡數解救,在剛剛朱雀和炎火的對決中,一些實力稍差的囚徒直接遭到殃及,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但大部分的囚徒,依然能夠存活下來。
這時候錢效峰的出現,立刻成為了中囚徒的英雄,上千名的囚徒此刻都將錢效峰視為恩公,而錢效峰也借機將元凶指向了火雲穀,說這一切,都是火雲穀在背後操縱,甚至將那些巫山中的獸變,都栽贓給了火雲穀,一時間,火雲穀成了眾矢之的,這些人咬牙切齒地要回去找火雲穀報複。
做完這些事情,錢效峰便沒有繼續在巫山中停留,而是帶領著眾人向山下走去,這上千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橫穿了整個巫山,一路下來,自然也沒有遭受到巫山中獸族的襲擊,想想也是,上千人的隊伍,即便是隊伍之中的修仙者不過煉器層級,可蟻多還能咬死象,這些已經有了靈智的獸族,自然不會輕易招惹這些修仙者。
等他們出了巫山,這些修仙者紛紛向錢效峰告辭,錢效峰一個簡單的舉手之勞,就讓他贏得了這些人的感恩,這對於錢效峰來說,自然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和眾人分別之後,錢效峰便沒有繼續在外麵逗留,而是直接回到了南洲學院,剛進學院大門,程不滅便趕了過來,錢效峰立刻躬身行禮,而程不滅趕忙將錢效峰攙扶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之前聽公孫茂他們說,你被困在巫山之內,而跟你一樣,也有不少學院的學生同困巫山,學院中已經派出不少長老前去探查,可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你們的下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