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次,血牛衛並非衝著錢效峰而來,他指了指那名中年人,道:“0168,出來!”
中年人臉色陰沉,之後從地上站起身來,在血牛衛的押解下,緩緩走出牢房。那中年人和血牛衛剛離開,錢效峰的手掌一翻,將那根白色尖骨取了出來,之後,他將白骨向身後的石壁用力一刺,那根白骨竟然順利的插了進去。
錢效峰嘴角微微翹起,看來那中年人說得沒錯,通過打暗道,的確是有機會逃離這個石牢的,隻不過,他同樣會遇到那個越獄者地問題,那便是,如何能不被看守發覺,要知道,這血牛衛,可時不時得就會走進石牢巡視。
錢效峰背靠著石壁,眉頭微微皺起,腦海中不斷地出現一個設想,可隨即,這個設想就被自己否定了,如此反複,不知過了多久,他的眉頭終於悄然舒展,之後,錢效峰手掌一翻,竟從容戒之中取出幾塊鐵胚來。
他站起身來,在石牢最裏麵的石壁上用那根白色尖骨畫了一個兩尺寬的方塊,之後,利用那幾塊鐵胚,打造了一塊同那個方塊大小相同的鐵板。
錢效峰拿起那塊鐵板在石壁上比試了一番,之後將刮下來的石壁粉末放置在鐵板之上,用壇青火在下麵烘烤,那塊鐵板受熱後,將那些石粉緊緊地吸附在鐵板表層,原本的鐵板,如今從正麵看起來,居然同石壁一般無二。
製作好這塊鐵板,錢效峰並沒有繼續進行,他擔心這時那中年人會被血牛衛押解回來,如果這時被那可惡的血牛衛發覺,那就前功盡棄了。
不多時,那條狹窄的道路上,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錢效峰微微皺了皺眉頭,從那腳步聲聽起來,竟然似乎隻有一個人。
正在疑惑間,那血牛衛出現在石牢之外,錢效峰抬起頭,冷冷地看著血牛衛。那名中年人卻沒有同時出現,錢效峰臉色微變,之後歎息了一聲。
那名中年人最終沒有堅持到最後,剛才那一去,竟然成了永別,錢效峰冷冷地問道:“誰殺了他?”
血牛衛輕蔑地笑了笑,道:“怎麼?難不成還想替你的獄友複仇?”
錢效峰道:“我對複仇沒有興趣,我隻是不想重蹈他的覆轍。”
血牛衛放肆地笑起來,他看著錢效峰,之後道:“先活過下一輪再說吧!”
等到血牛衛離開之後,錢效峰快速走到石牢最裏麵的石壁處,血牛衛帶來的這個消息,在某種程度上,對於錢效峰來說,反而是件好事情,如今這石牢之中隻剩下他一個人,至少在短時間內,不會有新的囚徒關押進來,這樣,他便有機會挖掘地道。
在確定沒有守衛出現在附近之後,錢效峰開始迅速地挖掘地道,那根白色的尖骨很容易便在石壁之上掏出一個洞來,被挖掘出來的石塊,全被錢效峰丟盡了容戒,此刻他慶幸手指上的容戒沒有被血牛衛收走,否則,單是這石塊他都不好處理。
如此挖掘了將近一個時辰,錢效峰竟然在石壁之上,挖掘了一條數十米的通道,這個通道通向何方,他並不清楚,不過這並不重要,對於他來說,隻要能離開這該死的石牢,無論哪裏都是天堂。
又過了半個時辰,錢效峰便停止了挖掘,縱身返回到石牢之中,用那塊鐵板將洞口封好,之後盤膝坐在地洞口的對角。
這一點,錢效峰很明智,如果他可以坐在地洞口,企圖用身體擋住那地洞口的話,反而會引起注意,而坐在地洞的對角,即便是那血牛衛進入牢房之中,也不會留意在這石牢之中,竟然開鑿了一條暗道。
就在錢效峰坐下之後不久,那血牛衛便巡視到了石牢門口,他隔著柵欄向裏麵張望了一眼,看到錢效峰盤膝坐在牢房之中,同時緊緊地閉著眼睛,他冷哼一聲,便又向另一件石牢走去。
聽到血牛衛離開,錢效峰並沒有再次進入那暗道之中,盡管他心中對逃離這石牢,迫不及待,可他清楚,越獄這種事情,一定不能操之過急,沉住氣,才能夠順利達到目的,盡管剛剛在開鑿地洞時,他刻意放輕了動作,可難保沒有人會有所察覺,他可不想變成第二個被淩遲處死的倒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