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板斧丟進石澗之後,錢效峰緩步走向石橋邊,這一場戰鬥,他並沒有施展多少手段,剛開始他的確被那魁梧大漢的外表所蒙蔽了,在那魁梧大漢在圓台上吼叫的時候,錢效峰已經把他徹底看透了,一個不過煉器四階的修仙者,在等級上也不過跟自己相當,在同一個級別中,錢效峰還沒有遇到過能讓自己感到危險的對手。
“可以走了嗎?”錢效峰抬起頭,看了一眼石橋對岸的血牛衛。
“不可以!”血牛衛冷冷一笑。
“難道規矩不是勝者離開,敗者死亡嗎?”錢效峰微微皺了皺眉頭,雖然他現在的身份隻是一名囚犯,但他仍然對規則據理力爭。
“不錯,敗者的確是死亡,但勝者卻不能離開,每一名勝利的鬥士,還需要接受下一個鬥士的挑戰,連續兩場都勝利的,才能夠離開競技場。”血牛衛冷笑著,似乎眼神之中充滿了嘲弄。
錢效峰沒有說話,而是轉過身來,緩步走回圓台,這時爭辯什麼都不再有意義,在這個石牢之中,他並不是規則的製訂者。想要能夠生存下來,就要不去挑戰規則,這一點,錢效峰還是懂得的。
在錢效峰擊殺了那名魁梧大漢之後,觀眾席上先是沉寂了片刻,之後便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那名魁梧的大漢瞬間被那些觀眾所遺忘,在歡呼聲中,從甬道中,緩緩地又走出一名身材高大的鬥士。
這名鬥士披著一件精鋼製成的鎧甲,頭上同樣頂著一個精鋼的頭盔,手中握著一把雙手大劍,這種打扮,錢效峰恍惚地覺得,自己是遇到了西方劍士。
這名鬥士並沒有急於踏上石橋,而是在那血牛衛的耳邊說了幾句,那血牛衛先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之後立刻跑到石凳前的冰魄天身邊,低垂著腦袋,同樣說了幾句話。
不等冰魄天開口,那身邊坐著的暗之使者卻開口了,在吩咐了幾句之後,血牛衛領命回來,竟然躍上石台,三兩步走到錢效峰身邊。
血牛衛從腰間取出一串鑰匙,之後竟然將錢效峰手腕之上的海婁石手銬打開了,在那海婁石手銬打開得一瞬間,錢效峰差點沒有忍住出手擊殺這血牛衛。在自己被那海婁石銬住的時候,由於能力受到極大的限製,他隻能受那血牛衛的肆意淩辱,可這海婁石的手銬一打開,他即便是擊殺這血牛衛,恐怕都不是難事兒。
不過錢效峰並沒有出手,既然現在能夠把自己手腕之上的海婁石手銬打開,對方一定有將自己製服的本事兒,之所以放開自己的手銬,恐怕是這暗之使者,想要給觀眾留下最過癮的回憶,畢竟如果限製住鬥士的法技,那廝殺的精彩程度,就要大打折扣了。
“嗖!”
幾乎沒有看清那身披鎧甲的鬥士的動作,後者便躍上了圓台,之後手掌之中的巨劍猛然向前伸出,劍尖幾乎要觸到錢效峰的鼻尖了。
“叮!”又是一聲金屬的撞擊聲。
“雙手劍士,古揚!報上你的名字!”那身披鎧甲的都是,語氣中充滿了自傲。
“0726!”錢效峰的語氣冰冷。
“我是說,你的本名叫什麼?我的劍下不斬無名之人!”古揚抬高了聲音。
“南洲學院,錢效峰!”
“很好!接招吧!”古揚雙腳在圓台之上一踩,身子向後飛起,之後手掌之中的巨劍上出現一道雷光,伴隨著這道雷光的,是一聲沉悶的雷鳴。
巨劍未至,劍光已經先一步到了,這道劍光擦著錢效峰的腰間劃過,竟在那堅硬的圓台上,留下一道劍痕。
“雷電!”
錢效峰恢複了法技之後,同樣施展了禦雷術,一道大腿般粗細的閃電從空中劈下,正擊中那柄巨劍之上。
強大的電流順著巨劍傳遞到古揚手臂之上,他明顯地顫抖了一下,之後他立刻口中咒語默念,同時將手掌之中的巨劍拋向空中,這柄巨劍,竟然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空中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小子,看劍!”
古揚低吼一聲,手指上的劍訣突然一變,那巨劍陡然變大了一倍,在空中翻轉著,徑直向錢效峰刺去,這一劍,將錢效峰全身都籠罩在了劍光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