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南洲學院篇 第二百二十三章 暗之使者(2 / 2)

“剛剛,那三名暗之使者是見到過我們的,如果明天使者大人點名要我們戰鬥,你現在殺了我們,恐怕你也會受到處罰吧!”

錢效峰冷冷地看著血牛衛,他猜對了,那血牛衛聽完之後,果然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鼻子冷冷哼了一聲,之後一把提起兩人手銬之中的鎖鏈,用力一扯,便把兩個人扯到了跟前。

“好,你們給老子等著,老子不會放過你們兩個的!在這血壇石牢,有的是時間陪你們玩兒,希望你們兩個能夠都多活一陣。”

威脅完兩個人,血牛衛驅趕著兩個人走下石橋,之後將他們逐一押回石牢。錢效峰回到石牢之後,緩步走到石牢的一側牆壁處,之後運行起身體之中的聚氣,剛剛被那頭血牛衛擊中一掌,雖然內髒並沒有傷到,但那股巨大的力量,幾乎讓他五髒六腑擰成了一團。

“該為你慶幸,你還活著!”和錢效峰一同關押著的中年人緩緩開口道。

錢效峰此刻已經驅動著身體之中的聚氣,在周身遊走了一個周天,之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他轉過頭去,看向那中年人。

“大叔,你在這石牢多久了?”錢效峰開口問道。

“差不多一年了!”那中年人歎了口氣。

“那大叔也殺了不少人吧,能在每次廝殺中活下來,也不容易啊!”此刻錢效峰已經明白了這血壇石牢的生存法則,每一個在石牢之中的囚徒,其實都是暗之燃組織裏高層們觀賞的鬥寵而已,錢效峰突然感到十分悲哀,想不到自己竟會淪落為別人的鬥寵,就像一隻鬥犬,鬥雞一樣,隻是被人拿來作樂的。

剛剛在那圓台之上,他已經明白了。在這個血壇石牢關押的所有修仙者,都是一個命運,唯一不同的,就是活下去的長久,在這瘋狂的血牢之中,隻有不斷地殺戮,才能夠生存下去。

“大叔,是否有一天,我們會同時出現在那圓台之上,成為角逐生死的對手?”錢效峰歎了口氣。

“或許吧,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們之間也會變成你死我活的對手,所以,趁著現在我們還不是對手,多聊幾句吧!不過你倒不用擔心你我會很快交手,在這該死的血牢之中,一個牢房的人,在最初時不可能遭遇的。”中年人側臥在石牢的地板上,懶洋洋地回答錢效峰的問題。

又和那中年人聊了幾句,錢效峰對這個血壇石牢又了解了幾分,果然和自己所料的差不多,這個血壇石牢,並非僅僅是關押修仙者的地方,在這血壇石牢,最重要的作用,便是提供給暗之燃高層觀賞娛樂的。

每一個石牢之中,都關押著從各地抓進來的修仙者,之後,這個血壇石牢的獄長便根據牢房號碼和囚徒號碼,排列出爭鬥的序號,每天兩兩相殺,供那些觀眾娛樂。

剛剛自己被血牛衛帶出去,和那萬刀交手,恐怕並沒有按照暗之燃的規矩來進行,就看剛剛那冰魄天對待暗之使者時的態度就能夠看出來,就好比說某歌舞劇團的團長,不按照上級領導的部署演出,而是自己找了兩個小演員,獨自給自己私下演出一般。

錢效峰隔著自己的牢房柵欄向下望去,那剛剛到過的圓台,此刻就如同一粒大米一般,想要在牢房中看到廝殺的現場,恐怕是不可能了,他記得之前跟隨血牛衛從這牢房走向圓台的路上,在即將到達圓台時,有幾層開鑿在石壁之上的房間,看來,那裏便是所謂的觀眾席了。

在這血壇石牢之中,並沒有黑天白夜的區別,錢效峰根本不知道此刻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他盤膝坐在地上,閉著眼睛,不斷地試圖和殤老溝通,那這該死的海婁石,似乎將自己的魂力隔絕的絲毫不剩,無論他多麼努力的召喚,那殤老就似乎從未存在過一般。

錢效峰歎了口氣,這若是平常,殤老還會時不時主動聯係錢效峰,可偏偏在進入巫山之前,殤老剛剛進入閉關狀態,對於正在修行魂法的殤老來說,恐怕一閉關就要三個月,在這三個月之中,隻要自己還帶著這海婁石手銬,就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

又嚐試著和殤老溝通了一陣,還是一無所獲,錢效峰被迫便隻好放棄了,他雙臂做枕,躺在石牢的地上,眼睛盯著石牢上方的石壁,微微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