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效峰緩步走到石牢的柵欄處,那血牛衛手掌一翻,竟然取出一對石頭手銬,之後將錢效峰的雙手銬住。
讓錢效峰奇怪的是,當這對手銬將自己的手腕銬住之後,身上的力氣似乎一下子被抽幹了一般,而且他暗自嚐試了一下,竟然連法技都無法施展了。
“海婁石?”錢效峰暗自心驚,想當初,在那海宮之中,那南礁三島的島主白無量,便是被鎖在海婁石建造的地牢中,這海婁石對修仙者的法技影響很大,即便是幻形巔峰的修仙者,被海婁石銬住之後,也空有一身本領無法施展,怪不得這石牢沒有多少守衛,單是這海婁石,就足以讓無數修仙者喪失反抗之力了。
“嘎吱!”
石柵欄被血牛衛打開,他一把拎起錢效峰手銬的鎖鏈,將其從石牢中拖出。不等錢效峰開口,那血牛衛就嗬斥道:“快走!”
“去哪裏?”錢效峰疑惑道。
“哼,讓你走趕緊走,哪裏那麼多廢話!”血牛衛在錢效峰的背後猛地推了一把,之後驅趕著錢效峰,沿著兩尺寬的小道,向下走去。
這條兩尺寬的小道,就開鑿在密密麻麻的石牢之前,錢效峰在行走的過程中,看到那些石牢之中,都關押著身著不同服飾的修仙者,在他們臉上,大多數都透露著絕望和冷漠。
如此走了大約半個時辰,腳下的小路開始平緩,錢效峰抬頭向上看了一眼,自己剛剛被關押的牢房已經變成了豌豆大小,這裏已經到了牢房的最低部,腳下的石板縫隙中不斷地向上冒出青煙,錢效峰向前方看去,在不遠處,竟然有一個圓形的石台。
這個圓形石台,就處在圓形地牢的最中間,大約有數十丈方圓,更讓他心驚的是,在那石台和周圍建造石牢的石壁之間,竟然有數百丈的距離,兩者之間,僅僅靠著一條同樣兩尺寬的石橋相連。
等走到那石橋前,錢效峰發現那石橋之下,是深達幾十米的石澗,而在石澗之中,是不斷翻滾著的血紅色液體。
也不知那血紅色的液體,究竟是血液還是岩漿,總之,無論是哪一種,必然都會有極強的腐蝕力。
“歡迎來到血壇石牢,迎接你的,將是無比精彩的生活!”就在錢效峰看向石澗的時候,一個沉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猛然回過頭去,便看到一個黑袍人出現在他身後,這名黑袍人猶如幽靈一般出現在錢效峰背後,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錢效峰將目光落在那黑袍人身上,這名黑袍人身材並不高大,似乎跟自己差不多高,隻不過,從其聲音上聽來,似乎年紀已經不小了。黑袍人整個人都藏在那黑袍之中,錢效峰並看不到他的麵貌,唯一能讓錢效峰記住的,那便是在這名黑袍人的衣服左胸口,繡著一個白色的骷髏頭。
“血牛衛,告訴他血壇石牢的規矩!”那黑袍人冷冷地說道。
“0726,聽好了,想要在血壇石牢中活下去,就需要不斷地戰鬥,而且每場戰鬥,隻有勝了才能活下來,你前麵的那個石台,便是血壇競技場,每次能從競技場下來的人,隻有一個,那便是,活下來的那個。”
血牛衛的語氣冰冷,講完之後,將錢效峰向前一推,嗬斥道:“現在,馬上到那個台子上,否則,牛爺直接將你扔進這岩漿山澗,這山澗之中岩漿的溫度,會把你烤成氣體的。”
錢效峰緩緩向前方的石橋走去,他再次暗自驅使了一下自己的法技,可發現根本無法實施,如此看來,那血牛衛說得並非大話,若是在戴著手銬的情況下掉入岩漿,別說是錢效峰,就算是程不滅,恐怕也得燒成一片虛無。
“我,需要和誰戰鬥?”錢效峰抬起頭來,冷冷地看向那名黑袍人。
血牛衛冷笑著,道:“這不是你要操心的問題,你隻需要做的就是殺人,或者被殺!”
“隻有這些?”錢效峰的臉色很是難看。
“怕了嗎?不用怕,如果你能僥幸贏下一百場,那你就有機會加入暗之燃,為燃主大人效命,當然,在加入暗之燃之前,是需要立血誓的,終生不得背叛,否則便會遭到天蝕。”
血牛衛講完,便催促錢效峰踏上那條石橋,等到錢效峰通過石橋,踏上石台之後,血牛衛猛然拍了三次手掌,之後,從那黑袍人身後的一間石牢中,緩緩走出一名身著手持斬馬刀的年輕修仙者。
這名修仙者同樣,在手腕之上,拷著一對手銬,他緩緩走到石橋邊,抬頭向石台看了一眼,之後冷哼一聲,一步踏上了石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