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飛行堂的學生沉浸在了無限激動之中,學院中的其他堂口的學生,聽到這個消息時,同樣都興奮起來。
就在幾乎所有人都沉浸在巨大的興奮中時,在學院一間不起眼的弟子房間,對麵在桌子旁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名身著白衫,此刻正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在盤算著什麼,而他對麵,一個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年紀的修仙者,正把玩著手中的一對冰係魔石。
“東方兄,哦不?應該是袁青兄,這件事兒你有什麼看法?”白衫男子緩緩開口道。
“白兄,切莫著急,這次事情發生的非常突然,我們根本沒有得到一點信息,誰知道真實性有多少?若是真的,我們自然要插手進去,暗中推自己的同袍一把,可若是假的,隻不過人類設下的圈套,那我們不就相當於伸著脖子讓人砍一般嘛!”
身著白衫的年輕人站起身來,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他緩步走到窗前,隔著窗子向外張望了一眼,之後又走回桌子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正是當天和錢效峰一同上山的白鵬,自從他進入長風堂之後,利用長風堂人脈廣的優勢,很快便找到了化名袁青,同樣潛伏在南洲學院的同族,煉丹師東方龍。
巫山之中出現的變故,這幾天他們也有些耳聞,而且鎮妖鍾響過之後,長風堂的堂主和煉丹堂的堂主都把申時要召集學生開會的事情給各自堂中的弟子說了,於是,白鵬便將袁青叫到自己房間,商議下一步行動。
“白兄,依我說,申時我們也一同前往廣場,看看究竟有哪些任務,別忘了,在巫山之中,與你們金翅大鵬族,我們上古猿猴族有梁子的獸族不少,平時大家都看在冷峰崖的麵子上,相互忍讓著,如果這一次有機會,咱們倒可以假借南洲學院的名義,把那幾個不知好歹的獸族教訓一下,或許運氣好的話,還能獲得學院的功勞值,那可是進入內院的一條捷徑,令史大人讓我們探尋的東西,必然不會在外院,我想,咱們隻有進入內院,才有機會獲得到那件東西的行蹤。”
白鵬點了點頭,道:“袁兄所言極是,如此我們申時一同前去便是了。”
袁青嘴角向上微微一翹,又緩緩開口道:“還有一事,若是南洲學院的弟子都進入了那巫山之中,袁青還請白兄能夠再幫一個小忙。”
“哦?”白鵬微微一愣,之後道:“袁兄太客氣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說便是。”
袁青哈哈一笑,拍了拍手,道:“袁某隻不過是想讓白兄趁亂時,幫忙擊殺一名南洲學院的學生而已。”
白鵬看了袁青一眼,後者似乎並沒有說笑的意思,他輕輕皺了皺眉頭,道:“學院之中可是有嚴格規定的,同門之間不得相互殘害,你我二人雖然不必把這條禁令當回事兒,但令史大人也說過,我們的主要任務是尋找那件東西的下落,其他的,嚴禁節外生枝,若是因為擊殺這名南洲學院的學生,而對我們今後的行動造成不利,我看這件事兒你還是要放一放。”
袁青臉色閃過一絲怒意,但隨即恢複原狀,他輕輕笑笑,道:“白兄放心,袁某不是莽撞之人,我隻是說若是有機會,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時候下手,若是沒有確保的機會,我也不會讓白兄為難。”
既然袁青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白鵬也隻好點頭應允,道:“那好吧,我答應你便是,你打算殺掉誰呢?”
袁青冷冷一笑,眼神中出現一抹殺機,他冷冷地說道:“飛行堂,錢效峰!”
“錢效峰?”白鵬愣住了,他疑惑地看向袁青,之後不解地問道:“你跟錢效峰難道還有過節不成?”
袁青緩緩舉起右手,之後將手掌伸出,道:“當初在中山之中,拜他所賜,我這隻手掌,如今隻剩下四根手指了!”
白鵬的目光落在袁青的臉上,後者此刻一臉憤怒,似乎又回憶到了某件十分不愉快的事情之上。他輕輕拍了拍袁青的肩膀,道:“我雖然和錢效峰同在一個新手院落住過,但並沒有什麼深的交情,你我二人同屬冷峰崖,既然你開口了,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不過我想提醒你的是,那個叫做錢效峰的,可不是看上去那麼容易對付。”
袁青憤恨道:“這個我自然知道,若非當初我大意了,豈能被他斷我一指?當初在中洲大陸時,我就給他承諾過,這一指之仇,我袁青必然會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