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一聲響徹天地的慘呼聲從獸房中的一間房屋中傳出,緊接著,從這間房中躥出一頭赤血獅,這頭獅子撞開房門之後,竟然是一臉的得意。
“崽子,居然敢咬胖爺,看胖爺今天不掰了你的牙!”糖包捂著胳膊從房中跳了出來,此刻正呲牙咧嘴地在院子裏張望,而房間中,則傳出一陣幸災樂禍的笑聲。
趙瑾捂著肚子從房間中走出來,到了門邊時,臉上仍帶著一臉的幸災樂禍,糖包轉過頭來,一臉怒容,指著趙瑾罵道:“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
趙瑾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無辜起來,之後強忍著笑道:“糖包,天地可鑒,咬你的是你的坐騎,可不是我啊!”
一句話噎得糖包說不出話來,他鬱悶無比地返回房間之內。房間中,蹲坐著一頭白虎,此刻正眯著眼睛,趙瑾緩步走到白虎身邊,伸出手在白虎的脖子上撓了撓,那頭白虎似乎很受用,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之後竟然緩緩趴在了地上。
糖包盯著那頭白虎看了半天,嘴裏嘟嘟囔囔的,仔細一聽,居然是“咬他,咬他,咬他。”看樣子,他此刻迫切的希望,那頭趴在地上的白虎能夠一躍而起,將趙瑾也咬上一口,而在房間的另一側,錢效峰正躺在一張藤椅上,眯著眼睛休息,糖包見那頭白虎沒有絲毫攻擊趙瑾的跡象,臉色露出無比遺憾的表情,他歎了口氣,緩緩走到錢效峰身邊,席地而坐。
“怎麼了?糖包?”錢效峰睜開眼睛。
糖包超趙瑾的方向弩了一下嘴,忿忿不平道:“憑什麼趙瑾就能把白虎收拾的服服帖帖,而我那頭赤血獅始終不聽我的。”
錢效峰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道:“糖包,馴獸術本就不是萬無一失的,何況你那赤血獅的等級要比趙瑾的白虎等級高,自然收服起來困難些,放心,隻要假以時日,一定可以成功的。”
趙瑾懶懶地聲音從房間的另一側傳來:“效峰,你就別安慰糖包了,那根本不是赤血獅的問題,你問問糖包,馴獸術他掌握了幾分的火候,別說赤血獅了,就是頭雪狼,他都收服不了!”
雪狼,對了,雪狼。
趙瑾隨口提到雪狼之後,糖包和趙瑾似乎同時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一段時間以來,整個飛行堂,到現在隻有一個人還沒有馴服過靈獸,那邊是當初說要馴服雪狼的錢效峰。
從拜入堂口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足足三個月時間,這三個月之中,趙瑾已經將那頭白虎收服了十之八九,如今那頭白虎已經對趙瑾言聽計從,用不了多久,想必就能成為趙瑾的坐騎,而糖包的赤血獅,雖然獸性未滅,但平時裏,糖包召喚它,它也會來到糖包身邊,隻不過糖包馴獸心切,總想直接把赤血獅變成自己的坐騎,於是才總是被赤血獅反擊,可這三個月來,錢效峰居然從來沒有使用過馴獸術來馴服靈獸。
若是論起馴獸術,趙瑾覺得自己在這方麵的造詣要比糖包高出太多了,可是若跟錢效峰一比,他立刻便自慚形愧了,在馴獸術之上,錢效峰所表現的天賦,簡直能讓飛行堂的堂主程不滅嫉妒。
就拿程不滅第一次傳授馴獸術來說,那一段繞口的法訣,趙瑾整整用了一天的時間才背誦熟練,而糖包,生生用了三天,才記住法訣,可是錢效峰,居然在背誦了一個時辰之後,便躺在藤椅上睡覺了,趙瑾和糖包剛要詢問,錢效峰擺了擺手,道:“我已經會了,先睡一會,你們繼續。”
同樣作為新生,趙瑾自然不服氣,他最初還以為錢效峰在裝模作樣,可錢效峰似乎知道趙瑾所想,躺在藤椅上,將那繞口的法訣從頭到尾流暢的背誦了一遍,盡管背到最後十幾句的時候,錢效峰的聲音已經低不可聞,甚至已經發出微微的鼾聲,但趙瑾和糖包已經徹底相信,這段法訣,錢效峰的確是掌握了。
在第二次,程不滅讓三個人在獸房之中選擇靈獸作為練手時,趙瑾聚氣凝神,按照法訣要領,將神智傳輸到那頭白虎時,白虎嘶吼一聲,搖晃著腦袋,似乎在極力的反抗趙瑾意識的侵入,趙瑾耗盡心神,背部浸出一層汗,那頭白虎才漸漸接受了趙瑾的神智。糖包就更別說了,那頭赤血獅根本就不搭理糖包,急的糖包是上躥下跳,可錢效峰一進來,隻不過是雙眼掃過獸欄之中的十幾頭靈獸,那包括赤血獅和白虎在內的十多頭靈獸,竟然都四肢顫抖地跪伏在地,似乎在朝拜君主一樣,這不但讓趙瑾和糖包睜大了眼睛,就是程不滅也連連稱奇,撫掌驚歎說錢效峰是飛行堂建堂以來,最具天賦的學生,若假以時日,成就必在自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