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我們大老遠得過來,趕了足足一年的路,容易嗎?”一個身著白袍的男子吼道。
“就是,不但趕了那麼久的路,過山穀考核時,經曆了九死一生,不就是為了能夠順利進入南州學院嗎?這到了接待處,你們兩個守著門不放行,到底是什麼意思?”在白袍男子身邊,一個絡腮胡子梗著脖子,滿臉通紅地吼著。
“各位,今日接待處名額已滿,明日請再過來參加考核!”兩個持劍少年麵色冰冷,其中一個人冷冷地回答道。
“哼哼,老子大老遠趕來,連口水都沒有顧得上喝,這才什麼時候,你們就說今天停止接待,我看是故意難為我們的吧?”白袍男子嘲諷道。
兩個持劍少年相視一眼,之後並未答話,而是穩穩地站在城門中間,似乎不打算理睬麵前的這些修仙者。
“混蛋,敢不把老子看在眼裏?”白袍男子怒吼一聲,之後袖袍高高鼓起,猛然向其中一個少年轟去一拳,在他看來,這兩個持劍少年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之所以目中無人,隻不過是因為狐假虎威,借著南洲學院的名號而已,也不見得就真的有多大本事,畢竟這兩個持劍少年的年齡在那裏擺著,就算他們兩個打娘胎裏就開始修仙,這也不過是十幾年的時間,能有多大造詣。
白袍男子的身法很快,一拳轟過去,伴隨著是沉悶的轟鳴之聲,而在這白袍男子揮拳的同時,那兩個持劍少年似乎嘴角微微揚起一道弧線,之後,眾人並未看清兩個人的動作,便隻聽一聲慘呼,那揮拳傷人的白袍男子居然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後麵猛然飛去,之後跌落在地,竟然起都起不來了。
人群中原本喧鬧的聲音頓時消失了,眾人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射到兩個持劍少年的身上,這兩個少年依然在城門中間靜靜地站著,似乎從未出過手一般,那剛才還同白袍男子一起叫囂的絡腮胡此刻也嚇得不敢出聲。
的確,能夠通過山穀考核的,即便是運氣再好,也有不菲的實力,可那白袍男子是怎麼被擊飛的,在場的竟然沒有人看出,齊飛晚瞪大著眼睛,也被兩個持劍少年的實力嚇住了,隻有錢效峰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弧線,剛才那白袍男子是怎麼被擊飛的,他看得清清楚楚,在看過那兩個持劍少年出手之後,錢效峰對南洲學院的興趣更加大了。
這兩個持劍少年在南洲學院的地位一定不高,否則也不會被安排到鳳歧城負責招生工作,不過即便如此,那手上的功夫卻能夠震懾眾人,剛才擊飛白袍男子,這兩個持劍少年並未用自己的力量,而是借力打力,那白袍男子完全是被自己的力量擊飛的。
“走吧!”錢效峰轉過身,招呼齊飛晚道。
“啊?去哪裏?”齊飛晚一臉疑惑。
“當然是找個落腳的地方,你不會是打算今晚露宿街頭吧?”錢效峰笑道。
齊飛晚在周圍環顧著,她心中還真有露宿城門外的打算,倒不是擔心支付不起住酒店的銀子,而是擔心,明天再過來時,名額又被先來的人搶去了。
“放心吧,哥哥心裏有數。”錢效峰在齊飛晚腦袋上輕輕拍了拍,之後拽著她個胳膊,擠開人群,向街上走去。
錢效峰帶著齊飛晚在街上找了間酒店,進去要了兩間房,齊飛晚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跟著錢效峰進了屋。
“效峰哥哥,我不明白,為什麼咱們不再城門口等著,你也聽到了,他們說名額有限的,倘若我們明天去了,又沒有了名額怎麼辦?我看,咱們手裏的那兩塊招生玉牌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了,剛才在城門口,我發現那些被擋在外麵的人,手上也都有招生玉牌。”齊飛晚撅著嘴,一副憂心忡忡的神色。
“哈哈,傻瓜,你以為你守在城門口,第二天就一定進的去?”錢效峰眯著眼睛,往床上一躺。
“難道不是?”齊飛晚坐在床邊的板凳上,看著錢效峰。
“當然不是,你不要問了,今天晚上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錢效峰打了個哈欠。
雖然不知道錢效峰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但齊飛晚對錢效峰是言聽計從,看到錢效峰如此,她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便退出錢效峰的房間,回到自己房中,按照錢效峰的要求,先休息了。
這一路趕過來,她也感到十分疲憊,於是剛剛躺倒床上,就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