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後,錢效峰等人終於到了虯須國的最南端,經過這些天的長途跋涉,眾人是又累又乏,畢竟在南洲大陸之上,這些人誰也無法禦空飛行。
為了早點趕到考核山穀,眾人一路上幾乎沒有停歇,每個人心裏也是在跟自己較勁,看看是不是能夠突破自己的身體極限。
到了虯須國的最南端後,錢效峰還好,隻是微微喘著粗氣,而其他人,都忍不住直接癱坐在地,就連平時特別注意自己形象的齊飛晚,也放下矜持,席地而坐了。
布同大口地喘著氣,望了望前方,之後把目光落在錢效峰身上,見到他隻是微微喘著氣,心中又是羨慕又是奇怪,他幹咳了一聲,道:“錢兄,這一路走來,唯獨不見你感到疲憊,你的耐力真是讓我們佩服啊!”
布同說完,齊春和齊飛晚也忍不住點著頭附和,這倒讓錢效峰有些不好意思,他撓了撓腦袋,道:“嗬嗬,我不是耐力好,是習慣了。”
眾人不解地望著他,錢效峰無奈地聳了聳肩膀,也不知該如何解釋,當初從臥龍道下山之後,就開始被殤老逼迫著苦修,當初背著鐵錠趕路,後來更是變本加厲的直接用法技施壓,相對於這七天的路程來說,那簡直更加瘋狂,不過,錢效峰心中也有所奇怪,當初自己隻不過是個借勢層級的小人物,背了那麼重的鐵錠趕路,也沒有像如今這麼疲憊,要知道,自己現在可已經是貨真價實的煉器四階的強者。
錢效峰他們並不知道,這是因為南洲大陸跟他們之前生活的中洲大陸根本不同,這裏對於修仙者的束縛力要比中洲大陸強上百倍,這些人如果在中洲大陸趕路,就算是不禦空飛行,也如此趕路,就是走上一年半載都不會感到疲憊,但在南洲大陸,他們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很大的精力來抗衡大陸的束縛力。
在原地歇息了十多分鍾,眾人站起身來,拍掉身上的塵土,之後整理了整理衣服,在前方不遠處將進入烏金山,進入烏金山之後,便到達了考核山穀,那裏是唯一通向南洲大陸其他的地方的通道,不過,想要過去,就要順過考核。
考核什麼,除了齊春之外,他們沒有任何人知道,而齊春,也不過是隻參加過一次考核而已,而且那一次,還是以失敗告終。
錢效峰撓了撓頭,道:“齊大叔,這烏金山的考核題目到底是什麼啊?”
齊春苦笑一聲,道:“老夫也不清楚,老夫就參加過一次,那一次的題目很難,以我當時的實力,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哦?那一次是什麼題目啊,齊大叔,你就給大夥講講吧,總比什麼都不知道就過去的好吧!”布同和齊飛晚也開口說道。
在眾人的要求下,齊春也不再有所隱瞞,便將之前自己考核的情況向眾人講述了一番,原來齊春當初到南洲大陸辦事兒,一時好勝心起,也想要去虯須國之外的地方看看,就去那烏金山的考場試煉了一番,結果抽到的題目竟然是,讓他以一己之力,去虛度空間獵殺雙頭猩猩。那虛度空間是烏金山中的一個特殊存在,是作為考核所有想要通過山穀的修仙者的考場,每個人進入虛度空間之後,將無法和其他修仙者接觸,而是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完成考核任務,據說,當初齊春險些命喪虛度空間,雖然最後逃了出來,但也元氣大傷,在虛度空間之中,一不留神就會命喪其中。
聽齊春講完,眾人暗自深吸一口涼氣,在中洲大陸,也有類似的考核場所,但無論如何,即便是失敗了,也沒有任何生命危險,這裏居然一切考核都不是幻像,而是實實在在的東西,受傷是家常便飯,喪命也是時有發生。
幾個人相視一眼,之後便一起向那烏金山走去,這回,眾人都不再說話,每個人都在心中暗自祈禱,但願自己抽到的題目會簡單一些。
進到烏金山之後,遠遠看到一塊平地,平地之上,建造這一座宏大的宮殿,宮殿的兩側便是險峻的山崖,在宮殿之上,有一道紅色的結界屏障,看來,想要不通過宮殿的考核,強行從上麵飛躍過去,都是不可能的。
幾個人向平台走去,距離平台越近,那做宮殿就顯得越大,等眾人到了宮殿之前,才發現即使仰起頭來,也無法將這個宮殿收進眼底。
“何人來此?”
一聲悶沉的聲音從宮殿之中傳出,緊接著,從宮殿之中緩緩走出一個身著道袍的老者,雙眼精光四射,身上的道袍微微鼓起,一雙垂在兩側的手臂細長,幾乎要垂到自己的膝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