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相繼進了大殿,海聖不時和人抱拳打著招呼,錢效峰和盜月兒便緊隨在海聖身後,等到海聖坐下之後,他們兩個便立在海聖身後。
大殿中熱鬧非凡,眾海妖們載歌載舞地慶祝著,方士子站起身來,高舉酒杯大聲呼喝道:“恭賀紮格爾宮主將入侵者擒拿,幫助白島主肅清叛賊,從此,南礁城與海宮結為同盟,我代我們白無法島主,敬宮主一杯!”
方士子說罷,一仰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之後,又舉起一杯,道:“第二杯酒,我方士子要感謝各位海妖將士,感謝你們在之前的起義中,仗義相助,將來,南礁城必將厚報。”
方士子飲完酒,眾海妖便紛紛前來向他敬酒,無非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話,酒過三巡,那紮格爾宮主也從座椅上走下,到了眾海妖之中,與大家共飲。
一圈下來,紮格爾便到了海聖麵前,海聖躬身行禮,同時從桌子上舉起酒杯,道:“恭喜宮主。”
紮格爾看了一眼海聖,滿眼笑意,道:“海聖,不錯,不要辜負了本宮對你的信任,你跟你父親不同,他的錯,本宮是不會記到你身上的。”
海聖連忙謝恩,盜月兒借機給紮格爾倒酒,一個踉蹌摔倒在紮格爾麵前,慌亂中,手臂在紮格爾的腰間輕輕蹭了一下。
“混蛋,沒有長眼睛嗎?滾!”海聖飛起一腳,將盜月兒踢出十幾米。
錢效峰立刻彎腰,替紮格爾和海聖倒滿酒,海聖一揮手,怒道:“你也給我滾!”
紮格爾原本一臉不悅,但見到海聖已經出手懲治了他的手下,在這個大喜的場合,也不便發怒,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之後向旁邊走去。
海聖訕訕地坐回位置,心中卻快速地跳動著,他知道,就在剛才盜月兒倒地的一瞬間,他做出了盜竊的動作,不知道有沒有成功,但看錢效峰和盜月兒確實離開了,想必鑰匙已經拿到了手,他現在,企盼的便是,在紮格爾沒有察覺之前,錢效峰能夠將白無量放出來,否則,以紮格爾的實力,瞬間就能將他們全部擊殺。
錢效峰從大殿中一出來,立刻找到了在門外等候的盜月兒,一見他就急著問道:“如何?”
盜月兒深深呼出一口氣,點了點頭,道:“幸不辱命!”
錢效峰的眼中立刻射出精光,事不宜遲,他立刻帶著盜月兒向大牢處飛奔,如今每一秒鍾都至關重要,他也清楚,以紮格爾的實力,一旦有所察覺就前功盡棄了。
兩個人到了海宮大牢,立刻衝了進去,按照海聖之前告知的位置,他們很容易找到了關押白無量和江南的牢房。
這牢房果然奇特,那牢門並非金屬,而是一層水紋屏障,他們對視了一眼,便向那水紋縱去。
穿過水紋,果然進入到了一間石室之中,在那石室之中,正席地而坐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江南。
錢效峰向另外一個人看去,隻見那人一身白衣,須發盡白,年紀大約有六十多歲,身材略微有些消瘦,露在外麵的手掌細長,此刻正抬眼看著自己,雖然沒有感覺到威壓存在,但那老者的目光,也讓他感到有些壓力。
江南猛然站起身來,急忙道:“錢老弟,成功了嗎?”
錢效峰點了點頭,江南立刻回過身去,將白無量攙扶起來,興奮地說道:“島主,這兩位就是我給您提到的錢老弟和盜月老弟。”
白無量拱了拱手,道:“多謝兩位相助,本島主代南礁城所有子民,感謝兩位。”
錢效峰立刻回禮道:“白島主千萬不要見外,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麼話,咱們出去再說,一旦被那紮格爾察覺,咱們就走不出去了。”
白無量仰頭大笑道:“錢老弟放心,隻要本島主能夠出了這間石室,即便紮格爾和白無法那叛徒合力也不是本島主的對手。”
錢效峰結果盜月兒的鑰匙,插在那鎖孔之內,之後用力一扭,那牢門前地水紋屏障緩緩消失,之後,大量的海水向牢房中湧來。
幾個人順著湧進來的海水,回到了甬道之內。一進入甬道,白無量將袖袍一抖,瞬間,那甬道中的海水竟然全部消失了,在四個人身邊,竟然連一滴海水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