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效峰白天在打鐵鋪幫助父親打造獵刀,到了深夜,便偷偷起床練習打坐吐納之法,如此往複一月有餘,直到錢老三終於將王虎子他爹要的那把獵刀成功鍛造出來時,錢效峰的呼吸吐納之法才略有小成,終於能夠在丹田之處形成氣旋了。
在形成氣旋的這一個月裏,錢效峰已經打定了主意,若是修煉出了氣旋,那就好好地在這個世界上闖蕩下去,走一條和自己之前完全不同的人生,若是修煉不出來,那就幹脆一頭撞死算了,真要讓他這個上市集團的少爺,穿越到這個世界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山村少年,潦倒一生,那這條車禍後又僥幸複生的新命,倒也沒什麼值得眷戀的。
王虎子他爹拿到獵刀之後,比照圖紙看了又看,忍不住誇讚道:“錢老三,行啊,看不出你這家夥打鐵真有兩下子。”
錢老三很是得意,摸著錢效峰的腦袋,笑道:“怎麼樣兒子,你爹我這打鐵的本事,十裏八鄉的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以後有機會我好好傳授給你,也好讓你有一技之長。”
錢效峰微微搖了搖頭,看著遠處的天空,忍不住歎了口氣。
錢老三皺了皺眉頭,道:“怎麼?你還在癡心妄想去修仙練道不成?那種事情,有什麼值得羨慕的?”
錢效峰也不答話,回到自己家中,他進入自己的房間,把門窗關好,從懷裏摸出八角玲瓏鏡,小心的撫摸著鏡麵,暗自歎道:“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我爹,我沒有辦法選擇,但也不是意味著我就要聽你的安排。”
“兒子,兒子,準備燒飯,今天中午的飯交給你了,我去找村裏的獵手們商量狩獵大賽的事情了。”
錢效峰推開窗子,喊道:“爹,往年你不是從來不參加這項比賽呢嗎?”
錢老三擺了擺手,說:“往年你爹我的確是不願參加這項比賽,那是因為這項比賽自從五年前開始舉辦,每年都是以誰打得獵物最多而確定冠軍。今年不同了,今年村長說,在嘲風峰的山裏,往常不易見到的野獸竟然也頻繁出現了,今年村長把全村的獵手分為了三個組,每組十個人,群體狩獵,看哪個組捕獲到的野獸最為凶猛,根據凶猛程度確定出今年的勝者,往年冠軍是一個人,你爹我自知無法問鼎,自然不去參加,今年是以小組論定,如果哪個小組獲勝,全組每個參與的獵手都可以獲得一頭小豬崽作為獎勵,獲勝的幾率大多了,這個便宜你爹豈有不占之理?哈哈哈哈……”
錢效峰:“……”
錢老三甩著胳膊出了門,錢效峰躺在床上,盯著屋頂,突然窗戶傳來輕輕地敲擊聲,錢效峰翻身坐起來,問道:“誰?”
“是我,效峰哥!”穆圖輕輕掀開窗戶。
“什麼事?”錢效峰走到窗戶邊。
“還不是今年狩獵大賽的事情,全村的獵手都參與了,我偷偷問過我爹了,我爹說,今年狩獵大賽和往年不同,有一定危險性,所以不讓我跟著了。”
錢效峰向穆圖招了招手,示意他進屋說話,穆圖左右看了看,從窗戶鑽了進來。
“你爹呢?”穆圖小聲地說。
“剛才出去了,中午飯交給我做了。”
“沒事兒,天還早呢,過會兒做也來得及,我過來主要是想和你商量商量,想個什麼法子能偷著跟著去。”
錢效峰皺了皺眉頭,說:“既然你爹不讓你去,你就在你家呆著唄,非湊什麼熱鬧,我爹也說了,這次是去獵殺野獸,不像往年捕獵那麼簡單,你忘了上個月咱們在半山腰遇見的那頭野豬了?要不是運氣好,那天沒準都回不來了呢。”
穆圖擺了擺手,說:“提那事兒幹嘛?不提了,你難道不想跟著去湊熱鬧?”
“不想!”錢效峰直截了當地說。
“切,我看你是被那頭野豬嚇破了膽子。”
“胡說!不就是頭野豬嘛,怎麼了?宰了還能做烤豬頭呢!”
穆圖想了想,說:“效峰哥,我知道你膽子大,肯定不怕什麼野豬,不過,你想啊,如果咱們幾個能抓出一頭那樣凶猛的野豬,咱們村的大人們會怎麼看咱們?”
錢效峰歪著腦袋想了想,說:“你說得有道理,不過咱們兩個人要是遇到野豬,勝算不大吧?”
穆圖詭秘的一笑,說:“不是兩個,是三個。我剛才偷偷問過王虎子了,他跟我想法一樣,就等著你了。而且咱們這回用腦子,不和野豬硬碰硬,王虎子說了,他從家裏找到了本圖冊,上麵竟然是各種陷阱、網套的布置方法,咱們在那些野豬常出沒的地方下套,以巧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