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在京兆尹眼裏,這個案子是京城三大家族的陸家和辰王的對決,雖說辰王的地位甩了陸家好幾條街,但陸家背後的力量,也不是輕易可以動的。
“嗯,你沒事就好。”少主看著陳淺翳的臉,微淡的光輕輕落在她臉上,很美,“隻要陸家沒抓到你拿著玉佩的證據,你會一直沒事的。”
玉佩在她的骨環裏,隻要她不拿出來,誰也不知道這玉佩在哪裏。
隻不過這件事一直拖下去,真的好嗎,難保陸家哪天又會以這個為借口把她叫過去。
她不想再招惹上這些麻煩事。
少主見陳淺翳的眼神有些不對勁,猶豫了一下,“玉佩,不會在你這裏吧。”
陳淺翳幹笑兩聲,“你說對了。”
陳淺翳撐著床沿站起來,朝房間裏的櫃子走去,忽地胳膊上一股強勁的力道,陳淺翳一看,少主拉著她胳膊。
“你腳受傷了,很長時間不能下地,我去幫你拿。”少主扶著陳淺翳坐回床上,自己往那一排櫃子走去,“東西在這裏是嗎?”
陳淺翳挑挑眉,想不到少主也有這麼溫柔的時候,趁著少主轉過去的空檔,她把玉佩和盒子從骨環裏拿了出來。
“我想起來了,玉佩被我藏在枕頭下麵了。”陳淺翳打開木盒,裏麵臥著一枚精致的玉佩,“我說這是它自己送上門的,你信嗎?”
陳淺翳把拿到這塊玉佩的前後經過和自己的分析給少主說了一遍。
“你怎麼看?”陳淺翳抬起頭,麵具遮住了少主的眼睛,她不知道少主的神情,不過她有感覺,少主也在思索這個問題。
“我看看玉佩。”少主拎起玉佩,他微微彎下腰,借著燈火仔細打量,他眯起眸子,眼神逐漸變得凝重,“這塊玉佩,是陸家進貢之物。”
“誒!”陳淺翳訝然,也就是說,陸家拿了個極其貴重的貢品來給她下套,“如果被查出,是我偷了貢品,會怎麼樣。”
少主直起腰,把玉佩放回盒子裏,他掃了一眼陳淺翳纖細嫩的脖子,冷冷吐出一個字,“殺。”
陳淺翳抖了抖,脊背一涼,陸準下手真狠。
“不過陸家也會被問個看守不力之罪。”對上陳淺翳重現光芒的眸子,少主又冷冷來了一句,“也是僅此而已。”
“既然如此,我隻能一直藏著這塊玉佩了,一直找不到玉佩,陸家也會著急的吧。”陳淺翳拎起玉佩,多看了兩眼,“陸家真是下血本了。”
之前沒注意,都不知道這塊玉佩是貢品級別的寶物,大概她眼力不行,鑒不出真寶貝吧。
“不會。”少主掃了陳淺翳一眼,“他會重新仿製一塊玉佩,故技重施,總會有辦法讓你栽在他手裏。”
如果從陳淺翳那裏搜出來的玉佩是假的,她還會被加上一則假冒貢品之罪,雙罪並罰,整個歸矣莊園都得完蛋。
別看陸準說話彬彬有禮,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實際上心狠手辣,為了陸家,什麼事都做得出。
“那怎麼辦,這玉佩還回去也不是,放在我這裏也不行。”陳淺翳現在體會到京兆尹那種左右為難的感覺了,“我總不能把這塊玉佩,直接變到陸準麵前吧。”
陳淺翳下意識摸上她的左手腕,要是骨環有這個功能就好了。
“交給我。”
少主伸手去奪玉佩,陳淺翳趕緊護住整個木盒。
這塊玉佩那麼重要,關係她她雙珠園上上下下幾十條人命,怎麼可以草率地交出去。
就算是少主也不行。
“相信我。”少主一手扣住陳淺翳的肩膀,他彎著腰,稍稍壓著陳淺翳的氣勢,兩人距離很近。
陳淺翳愣住了,她試圖透過少主的麵具,去窺探少主的眼神,窺探他的心思,少主說相信他,短短三個字,卻像一道功力強勁的定心符,陳淺翳稍稍鬆了手,把木盒遞了出去。
少主接過木盒,站直身體,他輕咳一聲。
陳淺翳抬眸在亂瞄天花板,視線轉來轉去,就是停不到少主臉上。
“你打算怎麼做?”陳淺翳撥弄了一下頭發。
“三天內,這件事情會解決的。”少主把木盒收進懷裏,他雙臂環胸,把木盒守得嚴嚴實實,“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