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又轉向辰王。
“辰王殿下,時候不早了,在下真的該回去了。”
辰王見陳淺翳實在不願意待下去,傷也看了藥也給了,遂鬆了口,放陳淺翳回去了。
泡好茶過來的雲樹剛好進來,辰王遂讓她和九洲送陳淺翳回府。
“你媳婦說日後要好好感謝我誒。”屋子裏隻有藥王和辰王兩個人,“你說我讓她拿什麼謝我好呢。”
辰王沒搭理藥王,他在陳淺翳的位置上坐下來,端起茶杯細細品了一口,真香。
“她說的是有機會。”辰王放下茶杯,斜了藥王一眼,“你想要什麼跟本王說,別去打擾她。”
“喲喲喲,你願意,別人還不一定領情呢。”藥王陰陽怪氣做了個鬼臉,“她知道你看破她的身份嗎?自作多情,她根本不知道你對她的意思,都是你一廂情願,你別去打擾她才是。”
藥王的話戳中了辰王的痛處,辰王蠕動唇瓣,不知說什麼好,遂端起茶杯又飲一口。
待放下茶杯良久,他才憋出一句話,“反正本王非她不娶。”
藥王裝作一臉酸樣,跟吃了檸檬一樣,“她和瑞兒見過麵了嗎?”
辰王又沉默了。
“有的人表麵看起來三妻四妾還有兒子幸福美滿,實際上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還信誓旦旦說要娶某人,結果別人根本不理你。”藥王“嘖嘖”兩聲,“真沒用。”
“誰說沒摸過,本王抱著她進來的!”辰王差點一茶杯潑過去,“你有用連某人的麵都見不到。”
藥王當即息了聲,斜了辰王一眼,端起麵前的茶杯,慢慢悠悠品了一口,麵容惆悵。
“我跟你不一樣,她都男扮女裝了,就已經是當麵拒絕的意思了,我隻是見不到他人而已,他害羞。”藥王輕輕笑了一聲,“他是怕醫術輸給我。”
藥王放下茶盞,自顧自傻笑了兩聲,抬頭見辰王一臉怨念,遂拍了拍辰王來安慰他,“別灰心,既然喜歡就去追,告訴她你的好,你為她做了什麼事,要讓她知道。”
然而藥王見辰王依然一臉辛酸,忽然想到一些自己的經曆,他稍稍壓低了聲音,“你不會做了什麼讓她討厭的事吧。”
比如說在她麵前吹牛。
比如說在她麵前逞能。
再比如說,對她說謊。
辰王閉緊嘴巴閉口不言,他盯著桌麵上的茶杯,忽地一捶桌麵,平靜的茶水晃了晃,還差一點就要撲出來了。
“你什麼都行,治國理政打仗退敵,那幫仇人佞臣都被你收拾得團團轉。”藥王語重心長地拍了拍辰王的肩膀,“唯獨追女人的技巧,真差勁。”
辰王支起腦袋,目光移向別處,輕輕哼了一聲,他自有分寸。
“王爺。”雲樹推門進來,手裏還拿著兩個小瓶子,“陳公子托我將這個轉交給王爺。”
“嘖嘖嘖。”藥王跳起來,接過藥瓶往辰王麵前一放,“你看看,她連你的好意都不接受了,你還能有什麼辦法,嗯?”
辰王放下手臂,麵上恢複往日的溫和,一掃陰霾,“把你那兩個空瓶子給本王。”
“你要幹嘛。”藥王趕緊捂住他的寶貝小藥箱,“空瓶子也是我的,不過嘛……”
藥王衝著辰王挑了挑眉,打開藥箱,翻出兩個小瓷瓶擺到辰王麵前,“這個我在暫時用不著,給你吧,不用客氣。”
辰王盯著麵前兩個小綠瓶子,眉頭抽了抽,油亮亮的深綠色上還繪有誇張繁複的花紋,不論放在哪裏,都十分紮眼。
紮眼到令人挪不開目光。
“本王要那兩個。”辰王眼神一橫,這人在咒他嗎?
咒他夫人還沒追到手,就被綠了,欠揍!
“就這兩個,你愛要不要。”藥王輕輕敲了敲桌麵,呲牙一笑,嘴角都快掛到耳朵上去了,露出一排整潔亮白的牙齒,辰王恨不得把它一個個敲碎。
“雲樹,淺翳為何把東西又還了回來?她回府了嗎,誰送她回去的,她的腿不能走路。”一連串的問題拋出來,辰王突然一拍大腿,“剛剛不應該放她走的,她不能下地。”
一回想起方才陳淺翳紅腫的腳踝,辰王恨不得把她關在辰王府,每天用上好的藥敷傷口,每天派人好好照顧她,腳踝不好不準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