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書王維集後

維與鄭虔同以能詩與畫名當丗後又同事賊賊平複同以畫得苟免死而鄭相如者固甞言虔當汙偽官然複雲願守節可免夫仁義禮智天道固有所謂命者而其義之於君臣有不能盡者彼善術者或於其氣運之間有可以推而知之者然其曰守節則可免則是有性焉而巳矣陳圖南謂種放晚節當不逮初謂敬愼則不失亦此意也是彼為術者固亦必以人事為主而不專於數矣因表而出之於此雲

書高允圖後

人之製行近於當理者多矣欲必其製行之初眞見義理之當然而斷然無一毫人欲之私者則未易知也然考其平生則心術之微亦有不可得而掩者矣如高允忠情之直亮蓋其生質之本然其設心處事必非善為僥幸委曲之人也如勸翟黒子有罪首實亦以義理之當然爾而作史者遽繼之以庶或見原之語則所謂首實者乃所以為僥幸之資也至於史事不欺則又以謂恐負翟黒子故則允之所以為是非以義理之當然第以此爾此皆史臣不明義理而於遣辭之際輕為增損往往使人忠亮之心不灑然於天地間非止允一端而巳讀史者不可不知也

跋魯公祭季明侄文眞跡後

季明與盧逖同時遇害也今公所謂仁兄愛我俾尓傳言者不應居逖之後也果先之則潛告之舉自忠節發而史為遺誤矣且公於其父之廟碑自敘距師古為四丗與忠節為同祖而新史乃以公為師古五丗從孫與忠節為同五丗祖不應公自敘亦如撰歐陽璀碑之有誤也舊史自以之推為公與忠節之五伐祖以忠節為公之從父兄矣不知新史何所據而改之而汪應辰於公傳辯師古五丗之誤於忠節傳不辯其同五丗之誤亦可謂考之不精矣是以知歐陽永叔不敢以新唐書丗係列傳為正者不特張許孔氏而曾子固所謂史誤者又不特李白傳而巳也至元丁醜八月癸亥日容城劉某書

書王子端草書後

子端振衣起遼海後學一變爭竒新黃山驚歎竹溪泣鍾鼎騷雅濳精神黙翁語也雪溪僊人詩骨清畫筆尚餘詩典刑聲光舊塞天壤破議論今著兒曹輕遺山語也二公之言必有能辨之者東坡謂書至於顏柳而鍾王之法益微詩至於李杜而魏晉以來高風絶塵亦少衰矣朱文公亦以為然而黙翁蓋知此者是以不取於子端也安得如黙翁者而與之論書至元十五年正月二十三日書

題婁生平鈒模本後

銀工婁生平鈒墨本前人題誌莫不以為天下之絶巧也夫以人心之靈有可以參天地而讚化育者存苟專力於一藝其精密神功亦何不至此固無足怪焉予所感者自汙尊抔飲而有器皿自器皿而有文飾自文飾而有如此至有如此者考其丗尚未逺也而來者無窮焉將止於如此而巳邪將變而益以文邪抑亦將反古人創物適用正大淳厚之製也

題遼金以來諸人辭翰後

遼誥勅一卷金正隆詞人製作附今姚竇諸人跋語一卷予觀之謂遼金迄今自北而南漸以大其文物之變也亦然劉某題

跋朱文公傑然直方二帖眞跡後

先生傑然直方二帖郝奉使得之儀眞予觀其詞旨筆勢則跨越古今開闔宇宙荊公實不足以當之而其頹然其順浩然其歸方康節檢束之時蓋亦無有也書法自漢魏而下壞於晉宋極於黃米此先生千古絶弦之論觀者以此意求之或有感焉而於以讀先生之書而得其心則視凡丗俗之所為學者皆在百尺樓下矣又豈但書法而巳乎至元丁醜八月壬戌容城劉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