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阻著你的路了,還是礙著你的手腳了?
恨,她曾經居然為他心動過。可他就是這麼來報答她的信任,來折辱她的尊嚴。歐陽軒,你是個卑鄙小人!
“說話,你是誰?”歐陽軒捏著她的手腕,憤怒的盯著她的眼睛。有什麼事是不能說開的,她卻要一再的將他排斥在外,還要用這種不舒服的眼神凝視他。她到底還隱瞞了什麼秘密?
“爺,王妃的身體撐不住……”
她臉上的蒼白無色,他看在眼中痛在心裏。暗一不提醒歐陽軒也知道,可他就是氣,氣她不將他當成自己人。哪怕將她逼到這種程度,她還是在堅持,這令他覺得很挫敗很傷痛。為什麼她能毫無顧忌和別人說,卻不能跟他坦言,為什麼她在背負壓力的時候,寧可一個人默默忍受,也不來求他。這讓他感受到自己在她眼中沒有地位。這叫他如何甘心。
呂雲歌,你究竟是誰,你為何對別人對自己都這麼狠!你的心是石頭做的?
看她晃動身子搖搖欲墜,歐陽軒終是讓步了,他拿出解藥快速給呂雲歌喂了進去,抱著她的手輕輕顫抖。
“你在堅持什麼?”他輕輕的呢喃,不過這個時候的呂雲歌已經聽不見了,她在和迷,藥做鬥爭的過程中,已經暈厥了過去。
“銀千,給她把把脈!”
銀千上前搭了一會兒脈,對歐陽軒稟報:“藥效已經去除,王妃暫時昏睡了過去。王爺——”
歐陽軒揮了下手,他已經知道了。“我不會再問,照顧好她!”他把人送回床上,目光疼痛而寒涼。
眾人一陣唏噓,低著頭不敢出聲。
和歐陽霆有仇嗎?
歐陽軒滑動手上的玉扳指,拂開呂雲歌額頭上的碎發,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他的眼神柔和又無奈,隻有睡著的她才能安靜的不設防的讓他接近。
既然是你想要的,我便幫你!哪怕是要歐陽霆死。
呂雲歌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她睡得渾身都沒有力氣,想到歐陽軒對她做的事,心裏惡寒不已。
“小姐,你醒了?”
琪兒打著簾子進來,將房中的蠟燭逐一點亮。見呂雲歌往四處看,琪兒意識到呂雲歌在找誰後,說道:“王爺他們走了。小姐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呂雲歌收起渾身炸開的汗毛,鬆下神經,對琪兒搖頭。“我自己就是大夫。”她的身體她自己最了解,不是確定挺得過,她不會選擇硬扛。“給我杯水,我要沐浴!”
“是,小姐您休息!”琪兒跑出去,碰上站在外麵的暗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王妃醒了!”然後不理他自己去叫外麵的丫鬟傳水。
暗一自知受了連累,摸摸鼻子飛身消失在黑夜中。
歐陽軒等到暗一傳來的消息,遲遲的沒有應聲。就在暗一想著王爺是不是沒聽見,聽到歐陽軒劇烈的咳嗽聲。
“爺,爺——”
暗一嚇到了,這麼久以來王爺已經很少生病,怎麼突然咳成這樣?
銀千聽到叫聲,已經從外麵飛奔了進來,看到歐陽軒的狀況,趕緊搭脈查看。
“沒事,王爺急火攻心感染了風寒。吃兩貼藥就好了!”
暗一舒了一口氣,實在沒想到強大如王爺,居然還會感染風寒,這讓他的眼睛一下睜大了一圈。
歐陽軒好容易停止了咳嗽,聽到銀千的話又黑了一下臉。
“去,找人把歐陽霆手下的鋪子給我砸了!”居然讓他的女人傷心勞力,他就親自給她出口惡氣。“能把地契拿過來的,通通有賞!”
王爺這是掉麵子了找人撒氣?暗一默默的瞥了他好幾眼,覺得自己真相了。
銀千寫了一張方子,不聲不響的和暗一一起退出去,他才不要這個時候引起王爺的仇恨。
作為被仇恨對象的歐陽霆,最近倒黴得都想去拜佛了。他暗暗隱藏的產業和勢力,一再的出現問題,就好像有一隻眼睛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歐陽霆應付得有點心力交瘁。
“小姐,小姐!”琪兒跑了進來,看呂雲歌懶懶的翻著醫書,走過來行了一禮。
“說吧,什麼事,看把你給樂的。”呂雲歌孕期反應上來了,最近不是吐就是困,整人軟綿綿的。
“小姐讓盯著的那幾處店鋪,昨兒讓人給砸了!”
呂雲歌一聽來了精神,直接坐直了腰杆。“什麼情況?全砸了,還是?”
“無一幸免,全部中招。也不知道是誰幹的,據說裏麵的狀況可慘了,損失了好多銀錢呢!”琪兒有些幸災樂禍,她是看出來了,自家主子很不喜歡那幾個地方。所以那裏讓人給砸了,她都覺得高興!省得小姐每天讓人盯著,也不知道在防備什麼。這下那地方遭殃了,她小姐肯定也能樂上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