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雲歌蹲下來,將此事在地上跪著的仵作給扶了起來,然後看著麵前的人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最好和我說實話,不然你也看見了,我身邊的這兩個人,可都是武功高手,可能一眨眼的功夫,你這腦袋就不在這了。”
呂雲歌故意的用自己的手戳了一下仵作的脖子,示意著麵前的人,千萬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最後傷害的也隻是就會是自己而已。
仵作臉上的表情十分的難看,一直都在用餘光不停的瞟著身邊的衙役,似乎是一副有著什麼難言之隱的樣子,呂雲歌看著他的表情,便知道,之所以沒有辦法說實話,很有可能是受到了什麼威脅。
於是便讓靈嶽將這個衙役直接給帶了出去,自己則是和仵作進了他的屋子,想要好好的詢問一番。
坐在凳子上麵,看著麵前的仵作,再一次耐心的開口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不用害怕,不會有任何人能夠傷害到你。”
旁邊站著的楚天可也開口說道:“的確如此,老伯,您放心的說吧,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們會護著你們一家的安全。”
仵作卻還是一直支支吾吾的站在那裏,沉默不言,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是非常的痛苦。
就在這個時候,仵作的妻子從外麵走了進來,她看著自己老伴兒的臉色這麼痛苦,內心也是心疼不已,便趕緊過來,站在呂雲歌的麵前,然後說道:“你們就不要為難他了,這件事情都是我的錯。”
“你胡說什麼呢,你這個婆娘,搗什麼亂,趕緊出去。”仵作聽到自己妻子的話之後,便十分著急的想要將麵前的人給趕出去,似乎是想要保護她,害怕她受到什麼傷害似的。
但是楚天可卻上前一步攔住了兩個人的腳步,並且將仵作的妻子給留下,仔細的詢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仵作一看這種情況,便已經立刻沒有辦法繼續淡定下去了,直接跪在了地上,給麵前的兩個人磕頭,希望他們可以放過自己的這個女人,一直都在說她也不過就隻是一個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的婦孺而已,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想法。
聽著仵作嘴上說的話,弄得呂雲歌便更是覺得納悶,這一切到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你們兩個人都起來,我這也沒有說要將你們怎麼樣,為何如此害怕的跪在地上,到底怎麼回事,隻要你們說實話,我便一定保證你們的安全。”
最後楚天可看著這個樣子,便將自己的令牌拿了出來,也算是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告訴麵前的兩個人,他們是從京城來的欽差,到這裏就是查案的,讓麵前的二人千萬不要害怕,盡管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說出來便好。
仵作和自己的妻子,看見了楚天可拿出來的令牌之後,彼此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十分驚訝,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是京城裏麵來人了,之前便聽著坊間總是有傳言,說上麵來人到江蘇這一帶開始查案,現在看來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們真的是京城來的欽差嗎?”仵作再一次開口問道,似乎是想要得到一個準確的消息,仿佛隻有這樣自己才能夠安心的去說出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楚天可還有呂雲歌十分認真地看著麵前的人點點頭,讓他千萬不要總是在心中胡思亂想著,有什麼便直接說出來就好,她們也定是會給麵前的二人做主。
“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肯定不會出事的。”呂雲歌看著麵前的二人,依舊非常有耐心的開口說道,示意他們不要再繼續害怕了。
許是看見了楚天可拿出的金牌,兩個人雖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職位,可是心裏麵卻也開始有了底,感覺可以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訴麵前的人,這樣的話,還能夠讓自己的良心舒服一些。
慢慢的,仵作先是歎了一口氣,然後也終於是才開口說出了當年這件事情的實際情況,都已經內疚和後悔了這麼久,他都忘記自己有多久都在睡夢之中,夢見了翠娥冤屈的樣子,而驚醒。
這樣的掙紮和折磨,對於他們來說,真心的就是覺得完全就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因為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是真的有報應存在的,他們至今都沒有孩子,或者就是報應吧。
仵作這麼多年以來,不隻是翠娥這一件事情,幾乎大大小小的很多事情都在幫著杜大人一起蒙騙和欺壓百姓,導致他一直都無後,到了現在的這個年紀,就也時常都在心中反省著,這一切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