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怎麼樣呢,這六妹不過就是一個庶女,從小也沒有娘疼著,自己又不會照顧自己,更是身份低賤,所以不小心,就留疤了吧。”呂雲陌的話,十分的尖酸刻薄。

而且語氣強調,都如同是在對著呂雲歌破口大罵一般,這才讓反應稍微有一些遲鈍的上官珣明白,呂雲陌這是說給自己聽呢,看來她是誤會自己與呂雲陌之間會有什麼,所以才故意說出這樣的話來,就是希望自己可以與她之間把持一定的距離吧。

為了可以讓呂雲陌暫時閉上這張刻薄的嘴巴,上官珣歎了一口氣,站在旁邊,保持了沉默,不再繼續問什麼,以免一會兒又聽到她說出來什麼更加難聽的話來。

“姐姐說的對,妹妹不過就是一個庶女,自然是比不上姐姐。”呂雲歌憤憤的說道,“畢竟主母自然是對親生的女兒好,對我這種庶女肯定是不會多家關愛。”

呂雲歌故意同著這麼多的人說出白芯氣度不夠,對庶女苛責的事情,因為之前就已經有了關於白芯這方麵的閑話,自己此時再一次強調,相信這種最喜歡八卦的丫鬟們,回來就應該會傳開了,到時候追究起來,也會發現,一切都怪這總是挑釁的呂雲陌。

回來就要好好的看看那白芯準備如何對待自己這沒有多少腦子的女兒,是不是還如同以前一般,捧在手心裏麵寵著,疼著。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竟然敢對我娘無禮。”呂雲陌明白呂雲歌的目的,臉色一下子就難堪了起來,幾乎都快要跳起來一般,看著眼前的人,瞪著自己的一雙大眼。

而就在這個時候,上官燁被侍衛從房間裏麵推了出來,剛才被呂雲歌治療了一下身體,又喝了一些補湯,此時氣色不錯,身體也舒服了很多。

剛才在房中與暗一之間商量事情的時候,就聽到外麵一陣吵鬧,也聽出來,呂雲陌一直都故意不願意給呂雲歌台階下,總是暗諷她,開始並不願意多管閑事,總覺得插手之後,會給呂雲歌帶來更多的麻煩。

可是現在,實在有一些聽不下去了,而且感覺到此時的呂雲歌多少是有點孤立無援,一個人還是敵不過呂雲陌和上官珣二人,所以便急忙讓侍衛將自己給推了出來。

輪椅緩緩地推到了呂雲歌的身邊,上官燁並沒有開口說任何的一句話,而是非常溫柔的拿起了呂雲歌的雙手,將自己手中的暖爐放在了她的手心。

“捂捂手,天涼。”上官燁說話的語氣裏麵十分的溫柔,就好像是在對自己的愛人說話一般的關心,看的身邊的人都驚呆了雙眼,竟然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這一幕。

畢竟之前可是都有一些傳言說,因為自幼就已經廢了雙腿,所以對於上官燁來說,早就看開了男女之情,並且自己的身體也根本沒有辦法完成男女之事,所以並不喜歡女人,很可能是有一些斷袖的癖好。

但是現在看見的這一幕,就實在讓人心中有一些不解起來,不知道他又是賣著什麼關子,怎麼會突然對一個庶女如此的上心起來。

不要說別人,就算是呂雲歌自己,站在那裏,也是一臉的詫異,難不成隻是因為剛才自己救了他?

可是不是說已經用三件答應自己的事情來報答了嗎?

現在又突然這樣是為什麼?不過心腸稍微有一些軟起來,呂雲歌便馬上告誡自己,絕對不可以對任何人動心,這一世隻是為了報仇,最不應該動心的人,就是皇室的人。

因為她之前經曆了上官珣之後,就已經明白,這種從小就在權力之中生存下來的人,腦海裏麵所有的就是利益地位之爭,無論是什麼人,最後也終究都會變成她們所利用的棋子,根本就不會有什麼真心,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好的一麵。

想來,他應該對自己也並無什麼特別的意思,隻是覺得眼前的這種情況,自己的處境非常的尷尬,特意過來給自己解圍的吧。

當時的心裏麵唯一的想法便是如此,呂雲歌看著麵前的人,很是小聲的說了一句謝謝。

“五王爺,您這是什麼意思,對我家六妹這麼好,您可千萬不要這樣,畢竟我家六妹命賤,她不過就是一個庶女,根本就擔待不起您的恩賜。”呂雲陌站在一邊,心中很不高興的說道,雖然自己喜歡的是上官珣,但是也見不得其他的男人對呂雲歌好。